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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大雨滂沱。多米和多子端着剩菜碗碟冒雨跑进厨房。多子将早已准备好的米袋子递给姐姐。
多米不肯拿,极力推让着,“这半袋子米是我刚刚带来的,你还让我拿回去呀?”
“你每次往我们家偷偷带东西,公公婆婆肯定不知道,对吧?”
“废话,让他们知道那还得了?”
多子苦口婆心地说:“姐,不是我说你,你这从公公婆婆那里偷东西的毛病是得改改了,怪不得他们不喜欢你。”
“嘿,你这个白眼狼,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是吧?”多米佯怒,轻轻捶了多子一拳,“我偷东西……我这么做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爸爸,为了你和多寿,别不识好歹了。再说了,公公婆婆不喜欢我,不是因为我手脚不干净,是因为不能给他们冯家生孩子。”
“那你为什么不生一个?”
“明知故问,跟那个傻子怎么生?”多米无奈地叹气说:“你以为我不想要孩子?不是没办法嘛C了,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多子送多米出门,迎面遇到木箐牍。
“大姐走啦?”木箐牍打着招呼。
多米说:“走了,你们聊吧!”
“你慢走啊!”
目送多米撑伞远去,木箐牍看向多子。多子没搭理他,扭头收拾厨房里的剩菜碗筷。
木箐牍上前帮忙,“我帮你吧?”
“这里不用你插手!”多子手脚麻利地忙活着,又问:“我爸爸怎么样?”
“睡着了,多福在屋里陪着他呢!”
和衣而卧的多九爷鼾声如雷,睡得正香。周长河扯过一条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他的身上,之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他刚走到门口,忽然感觉不对劲,扭头发现多九爷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正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吓我一跳,您怎么起来啦?”
“把门关好。我有话说。”多九爷就像换了一个人,语气冷冰冰的。
周长河犹豫了一下,扭头出门,不一会儿端碗热茶回来,递给多九爷。多九爷喝完茶咂咂嘴,将茶碗放在床头柜上。
“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周长河说。
“好,那我们开门见山,不用再藏着掖着啦!不管你姓什么叫什么来自哪里何种身份执行什么任务,请放心,我现在都认你这个儿子。”多九爷盯着周长河微微一笑,解释说:“至于原因,很简单,你不会害我们这家人的。”
“那是肯定的。”周长河松了一口气。
多九爷说:“你是一名军人。我行伍出身,早就一眼看出来了。之所以假冒我儿子多福来到天津,你肯定有难言之隐,所以我也不想多问。你打算在天津待多久?”
周长河琢磨着说:“这个不好说。”
“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多九爷一声长叹,说道:“唉!我得了治不好的病,估计没多少日子了,可是临走身边连个儿子都没有,会让人笑话的。我想请你帮个忙,出殡的时候给我当孝子,头前打幡,送我最后一程。”
“没问题。”
“如果出殡的时候,你还能当街粗门大嗓地哭几声,那就更好了。”
面对得寸进尺的多九爷,周长河有些无奈,“我尽量吧!”
“好人啊!我先谢谢你了。”
周长河糊涂了,试探着说:“您就想跟我说这点小事?”
“怎么能是小事呢?这关系到我的脸面。”
“还以为你要赶我走呢!”
多九爷眨巴着眼睛,认真地说:“想过,第一次见面就想赶你走,可是这几天下来,我改主意了。你待人真诚,慷慨大度,不是那种奸猾世故的小人。有时候我也想,如果真有这么个儿子,我得多开心啊!”
“现在我喊您爸爸,您完全可以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
“可以吗?”
“我也仔细观察过了,你们一家人的日子虽然过得艰难,但是你们都是心地善良之人,尤其是二姐多子这些天的悉心照顾,更让我感到家的温暖。”周长河想起童年岁月,嘴角突然抽搐了几下,目光也变得呆滞。“您可能不知道,我的母亲因病早逝;八岁那年,父亲上山砍柴再也没有回来。我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是一支红色的部队收留了我。我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有这样一个家,和亲人们在一起才不孤单。”
说到动情处,周长河的眼睛湿润了。
“我懂了。你也是穷苦出身啊!”多九爷仗义地说:“孩子,今天我把话撂这儿,只要你在天津待一天,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爸爸,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姐妹,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周长河恢复神智,尴尬地笑了笑,说:“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多九爷凑近周长河,神秘兮兮地低声问道:“儿子,你跟我透个底,这次来天津身上带了多少钱?”
周长河一乐,说:“您问这个干什么?”
“我是说,那么多钱带在身上不方便,放在外边也不安全,不如我来替你保管。”为打消周长河的疑虑,多九爷急忙补充了一句,说:“别看家里穷,我这个人啊,不贪财。”
“我听说,当年您官至武卫右军教习,杨炳乾、韩筑霖他们都得喊您一声大哥,可是后来您却越混越差,他们两个倒是风生水起。现如今一个治安军司/令,一个天津特别市公署的副市长。跟您这日子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周长河巧妙地岔开话题,也正好戳中了多九爷的心事。
“你这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多九爷心情复杂地说:“当年若不是我仗义力保,能有他们两个的今天?可惜啊,世态炎凉,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已是老死不相往来。”
多九爷想起往事不禁黯然神伤,思绪飞到了四十年前——
戊戌年(1898年)季夏,天津大雨倾盆。身着军装的日本外交官北村孝太郎在日本海军陆战队的严密护卫下进入海光寺后楼,将一尊价值连城的须笛玲珑佛塔交给等候许久的维新派代表康大同。
屏退众人之后,北村孝太郎与康大同单独密谈,他说:“事关重大,只好选在天津秘密会面,还望康先生谅解。”
“北村先生客气了,你我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现在的关键是爱新觉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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