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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仲达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发现房门敞开着,急忙快步进门。屋里像是遭了贼,书柜衣柜都被翻过了,满地狼藉。听到里屋有动静,曹仲达抄起一根顶门杠悄悄靠近。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从里屋出来,曹仲达挥棍要打,发现原来是周晓莉。
曹仲达指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纳闷地问道:“晓莉,这都是你干的?还以为家里遭了贼。”
“那张存单呢?你藏到哪里去啦?”
“你找它干什么?”
“周长河同志给我们留下了重要线索!快拿出来啊!”
见周晓莉焦急地催促着,曹仲达猜到可能另有玄机。他犹豫了一下,说:“那你先转过去。”
“你快着点儿。”
周晓莉不耐烦地转过身去,曹仲达也转身解开裤腰带,从内裤里摸出那张存单,“存单在这里。”
“老曹,你看一下背面。”
曹仲达翻看存单,发现背面的字迹,他说:“杨公子?老周写杨公子三个字是什么用意?”
“我之前就看到了这三个字,不过没有在意。周长河同志突然被捕,让我觉得很疑惑。我太了解他了,他一向不打无准备之仗,难道这次是太大意了吗?马失前蹄?我看未必。”周晓莉解释说:“忽然想起他写在存单上的这三个字,猜测此事或许与杨公子有关,所以我去了一趟杨炳乾的公寓。”
“老周被捕当然跟大杨公子有关系。我刚从利顺德大饭店调查回来,老周被捕时,杨大公子也在场。”
周晓莉试着分析说:“所以说,周长河同志到利顺德大饭店之前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在那里遇到杨公子。”
“你的意思是,这是老周刻意的安排?”
“应该是这样的。现在的关键是我们怎么来配合周长河同志。”
曹仲达一时乱无头绪,烦躁地说:“怎么配合?我们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说实话,我对老周这个人非常有意见,如果他有行动计划,应该提前告知我们,并直接说明行动意图,而不是让我们提心吊胆,或者胡乱揣摩他的用意!”
“你不能怪他。我们利顺德大饭店的行动是为了获取这张存单,存单既然到手,计划已经完成。”周晓莉皱眉思索着,又说:“后面发生的事情,也许连周长河同志自己也没能预料到,之所以在存单上写下杨公子三个字,大概是为了以防万一。”
曹仲达琢磨着说:“如果老周没有被捕,杨公子三个字就没有特别的用意;如果出了意外,一定与杨公子有关?老周给自己留了后路?”
“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也不仅仅如此。周长河脱狱一定需要我们的配合。”
周晓莉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了,曹仲达依然是一头雾水,“你怎么知道的?他又没跟你交代什么!”
周晓莉自信地说:“默契,这是我跟周长河同志长期在一起工作的默契。我是他的最佳搭档!”
曹仲达不信,摇头苦笑说:“好吧!最佳搭档同志,说说你的想法。”
周晓莉卖个关子,故作轻松地说:“啊,是啊?该怎么办呢?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怕万一猜错了现眼。这样吧,这张存单暂时由我保存,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您费心了。”
曹仲达闻听,急忙将存单紧紧抓在手里,疑惑说:“老周什么也不说,你呢,又云山雾罩地跟我在这里打马虎眼。你说你俩是最佳搭档,依我看,你们两个谁也踩不上锣鼓点。这笔钱是要上交的,谁也不能动用。”
“老曹,你想不想救他?”
“这还用说嘛!他是特派员同志,必须想办法救人。不过,你真有把握吗?别搞得鸡飞蛋打。”
周晓莉郑重地说:“我已经说过了,在长期的地下工作中,我是周长河同志的最佳搭档,他心里怎么想,我现在是一清二楚。这张存单只是个道具,周长河同志还要我们配合他演一出好戏。”
周晓莉说这番话时很认真,几乎连她自己都要相信了。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不敢想便没有成功的可能。此时的周晓莉愿意相信,周长河被捕是他自己预设的步骤,接下来或许还有更重要的行动。一切都是以假设为前提,事已至此,周晓莉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曹仲达虽然早已看穿周晓莉的谎言,但仍犹豫着递过存单。装糊涂吧!死马当做活马医,让她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曹仲达心想。
周晓莉感激地说:“老曹,如果营救失败,我负完全责任。接下来,你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做什么?”
“别忘了周长河同志之前交给你的任务,如果有的话。”周晓莉接下来的话便有了诀别的意味,她说:“我们应该相信周长河同志的智慧。老曹,如果我回不来,那就是我跟他还不够默契!但愿一切顺利吧!”
敲门声在持续,济善堂药店白掌柜披着衣服提着马灯,快步穿过大厅过来开门。
门外是撑着雨伞的多子,“白掌柜,对不起啊,都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你爸爸没啦?”看到多子焦急的神情,白掌柜首先想到的是年事已高的多九爷,他同情地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人没了,应该先去寿衣店,钱带了吗?”
多子急忙解释说:“我爸爸好着呢!我来找你不是因为我爸爸,是我们弟弟多福。”
“周长官他……”白掌柜情急之下说漏了嘴,急忙改口说:“不是,你弟弟出什么事啦?”
“周长官?你管我弟弟叫长官?”
“一着急说秃噜嘴了。告诉我,你弟弟怎么啦?”
多子说:“我也正想问您呢!他说来济善堂给我爸爸抓药,可是到现在也没回家,这都几点啦?我不放心,所以才冒昧过来问问您。我们多福从您这里出去之后,说没说去哪里办事?”
“没说呀!不是,他压根儿没来我这里抓药呀!”
多子急得直跺脚,说:“没来?去哪儿啦?”
白掌柜安慰她说:“你别着急,应该不会有事的。估计街上遇到熟人,约着一起去喝酒也说不定。”
“我们多福是在保定府长大的,在天津哪有熟人啊!”多子眼前一亮,她想起了什么,“不对,他好像说过保定慈善总会下属保丰粮店在天津有分号。您知道保丰粮店在哪儿吗?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