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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理解司/令此刻的心境,他瞪着牛眼质问道:“李耀祖,你遮遮掩掩的干什么?老子怀疑,这街面上的事情都是你小子在背后搞的鬼!”
史天诚急忙给高明使眼色,说:“高大队长,杨公子的事情没有听说吗?”
高明自作聪明地分析说:“你们两个懂个屁!杨公子又不是司/令亲生的,死就死了呗!天津卫想给司/令当干儿子的公子哥多的是,不缺这一个!”
听到高明不知轻重的这句话,李耀祖和史天诚都惊呆了。
杨炳乾气得脸色铁青,茶碗砸向高明的同时,抄起桌上的手枪一个箭步冲到他的面前,枪口抵住他的脑袋,恶狠狠地问道:“你这颗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吗?!”
高明天真地说:“司/令怎么知道的?我爸爸也这么说过。”
杨炳乾犹豫了一下,收枪,朝门口一指,说:“滚!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高明犯浑说:“我不能走啊!你还没说街面上的事情怎么解决呢!我们治安军的一贯宗旨是,确保天津卫不出乱子。司/令,我可以滚,但是你先告诉我该怎么做。”
面对高明这样不知好歹的浑人,杨炳乾也拿他没办法,无奈地说:“好,高明,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我命令,即日起,你的部队不准动用一兵一卒上街。街面上的事情你们不用管,天津卫越乱越好。我要日本人求到我杨炳乾的头上来,明白了吗?”
高明这才恍然大悟,乐呵呵地说:“明白,明白了。日本人狗眼看人低,早该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好了,你先出去吧!”
“司/令,有件事还没跟您说呢。”高明说着,一把将旁边的年轻副官拉到杨炳乾面前,介绍说:“他是我的副官,跟司/令您一个姓,大名叫做杨太保。今天我忍痛割爱,把他留下来照顾您,这也是我高明对司/令您的一份孝心啊!”
啪的一声,耳光响亮。杨炳乾一巴掌打得高明眼冒金星。
李耀祖和史天诚对视,交换了眼神。
高明捂着被打的脸快要哭出来了,“司/令,卑职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如此动怒?”
杨炳乾欲言又止,突然自责地打了自己一耳光。
高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死死抱住了杨炳乾的腿,哭喊道:“司/令,息怒啊!要打要骂冲我来,您千万不能憋出病来!”
杨炳乾一声长叹,说:“唉!高明啊!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还把邪火往你身上撒,真是对不起你这份孝心啊C了,杨太保留下,你们都出去吧!都出去。”
李耀祖与史天诚面面相觑。
高明突然又犯浑说:“司/令,我们可得提前说好了,人是借调,过几天您再把杨太保副官还给我……”
李耀祖和史天诚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左一右将高明架了出去。
天津特别市公署警察局,韩巧良办公室。韩筑霖坐立不安,焦灼地来回溜达。见韩巧良进门,他着急地问道:“怎么样?”
“爷爷奶奶那边已经派车去接了,您放心吧!”
韩筑霖提心吊胆地说:“杨炳乾这个人我太了解了,阴险毒辣得很,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肯定先从家人下手,我们必须做好防范!”
“还是二叔您有经验。其实最让人担心的是巧萍的安全。”韩巧良提醒说。
“我刚刚跟她通过电话,叮嘱她不要出门乱跑。”韩筑霖愁眉不展,思索着说:“好好想想,我们的防范措施还有什么漏洞。”
韩筑霖与韩巧良各怀心事,都不再多言。
短暂的沉默之后,韩巧良好奇地问道:“二叔,我做梦也没想到土匪大旗杆居然是杨大公子,这也太让人意外了吧?怎么会是他呢?!”
“土匪大旗杆不是杨大公子,而是另有其人。”
“谁呀?”
韩筑霖犹豫着,周长河三个字在嘴边盘旋很久,最终也没有说出来。周长河的故事太多,牵涉面太广,短时间内跟韩巧良讲清楚并非一件易事,更因为两人见不得人的合作关系,韩筑霖暂时还不愿节外生枝,认为有些事情还是瞒着韩巧良比较好。
想到这里,韩筑霖含糊说:“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去问土匪蔫狗子。”
“二叔,您糊涂了吧?正是蔫狗子指认了杨大公子啊!”
“我一点也不糊涂。”韩筑霖望着窗外苦思冥想,说:“现在杨大公子死了,杨炳乾对我恨之入骨,我一个做学问的人没有能力跟杨炳乾对着干。所以我们必须想个办法,找出个替罪羊来。”
韩巧良猜测说:“二叔的意思是,让土匪蔫狗子顶缸?”
“蔫狗子烂命一条,说他栽赃陷害杨大公子,杨炳乾是不会相信的,我说的是多福。”
“多九爷的儿子多福?这不太合适吧?”韩巧良问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
“且不说多九爷与您的交情有多深。不久前,多九爷的小儿子多禄死于非命,如今多福是多家唯一的男丁。多福要是死了,多家也就彻底绝了后。这种绝户事,我们还是不要做吧?会遭报应的。”
韩筑霖拿定了主意说:“事到如今,已经顾不了太多了。不能让杨炳乾解恨,我们韩家将大祸临头。多家不绝户,我们韩家就得绝户。正如同三国演义魏蜀吴,没有哪一家能置身事外。巧良,你就照我说的做,不会有错的!”
韩巧良琢磨着,点头同意。
“去,把蔫狗子找过来。我们几个先统一口径,晚上我再去杨炳乾那里负荆请罪,把屎盆子扣到多福头上去!”
韩巧良虽然内心纠结,但是在韩筑霖的威逼下,也只能照办,心说:“多福啊多福,实在对不住了。你不死,我们韩家就得死。我们也是走投无路、被逼无奈啊!您还是多担待吧X头儿我到你的坟前多烧些黄纸。”
风雨交加,一辆警察局的囚车艰难地行进在泥泞的土路上。韩筑霖的老父亲神情紧张地拉着老伴儿的手。老伴儿闭着眼睛一路默诵佛经。两名携带枪支的警察作陪。
一路颠簸,韩老忍不住问道:“韩科长派你们来接,也没说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也不知道啊!反正挺着急的。”一名警察说。
韩老左顾右盼,听一听车外的风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