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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电报摆在蒋庐山、谢婉婷夫妇面前,内容只有两个字:不准。这是军统局给蒋庐山的复电,意味着策反治安军的计划被上峰无情地驳回了。
谢婉婷固执己见,并试图动用私人关系,将计划再次呈报。蒋庐山此时却心灰意冷,因对父亲多九爷的仇恨日增,他急于完成任务并尽快离开天津,一天也不想多呆。
夫妇二人为此发生了激烈争执,进而发展为争吵。两口子吵架,什么难听话说不出来?当蒋庐山赌气提出“离婚”时,谢婉婷竟信以为真,平日里挂在大腿上的自卫匕首瞬间变成自戕的工具。若不是蒋庐山下跪道歉,谢婉婷冲动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蒋庐山向妻子道歉是发自内心的,他确实没有想到,谢婉婷竟如此看重两人的婚姻。来天津之前,蒋庐山对妻子的过往早有耳闻。对于谢婉婷那些流传甚广的风流韵事,其实他并不在意。那都是任务的需要,逢场作戏罢了。他想,血雨腥风、刀光剑影之中点缀着几段动人的爱情故事,就像《西游记》一样好看,呵呵。前文说过,在蒋庐山眼里,特工妻子谢婉婷宛如神一样的存在,无关大局的桃色绯闻正好衬托了她肆意冲锋陷阵的威风八面。
然而在遇到周长河之后,一切都不同了。百闻不如一见。当蒋庐山亲眼看到妻子与周长河眉目传情时,就像吃了苍蝇屎一样恶心。他的肠胃顿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起来了,他的笑容被撕碎紧跟着消失了,强装镇静就更不可能了,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掐死这对奸夫淫妇!关键时刻,蒋庐山冷静下来了,他决定捉奸在床,让事实成为铁一样的证据,从而一举占据道德制高点,并对狗男女进行无情地审判。
蒋庐山失算了,从多九爷出现在利顺德大饭店那一刻起,他才恍然大悟,自己中了周长河的圈套。
原来,为了促成蒋庐山父子相认,周长河可谓煞费苦心。他一定知道,一旦挑明此事,蒋庐山肯定拒绝赴宴,所以只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谢婉婷正是不错的诱饵。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蒋庐山对妻子的深厚感情,周长河不动声色地加以利用,以期达到预期效果。蒋庐山不出意料地上当了,他循着捉奸的脉络却上演了一场温馨的亲情大戏。
“婉婷,对不起啊!我错了,我不是真的想跟你离婚,说的都是些气话!一吵架就失去理智,我就像个疯子。你不要跟一个疯子一般见识好不好?”
蒋庐山一再好言相劝,谢婉婷兀自泪眼婆娑。
那边是曾经的恋人,这边是恩爱的丈夫,谢婉婷的心情一度糟糕到了极点。根本不是取舍的问题,她深爱着蒋庐山。年轻的丈夫或许稍显稚嫩,但是两人的感情是真挚的,否则也不能走到一起。她之所以感到委屈,表面上看是因为蒋庐山的不理解,根本原因则源自周长河的欺骗。
“我们都上当了。”谢婉婷恨恨地说:“周长河在利用我,你怎么就看不清楚呢?”
“对对对,都是我不好,我应该信任你。”
不管蒋庐山出于什么心理选择妥协,总之这场夫妻吵架的风波渐渐平息了。谢婉婷抹着眼泪,思绪回到了现实问题。
“既然你打定了主意想尽快离开天津,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见妻子也主动退让了一步,不再坚持留下,蒋庐山的心里也好受多了,“那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行事,找机会干掉杨炳乾、韩筑霖,争取速战速决。”
“先从哪一个开始呢?杨炳乾?”
“可以。只是他比较难对付,防范措施很严,我们需要一个机会。”蒋庐山想了想,摸出腰间的勃朗宁摩挲着,又说:“我这把枪射程太近了,我们需要弄一把打得远的。”
“你找白掌柜想想办法,我先出去一趟。”
蒋庐山担心妻子去找周长河,急忙扭头问道:“又干什么去?”
不知何时,谢婉婷已经换上了那套乞丐的衣服,衣衫褴褛,破败不堪。只见她先将自己的头发弄得蓬乱起来,接着又抓起一把烟灰洒在头上,朝蒋庐山嘿嘿傻笑,竟露出满口的黄斑牙。
蒋庐山忽然有些心疼妻子,刚才她还是漂漂亮亮的摩登女子,这一转眼就变成了避之惟恐不及的叫花子。
“干什么去?”
“明知故问!当然是对行动目标进行先期侦察。你晚上不用等我吃饭。”
说完,谢婉婷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挪地朝门口走去,活脱脱一个老叫花子。
看着谢婉婷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蒋庐山忍不住潸然泪下,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委屈,还是被妻子的敬业精神感动了。
“布衣堂”状如庙宇,三进的院子,大殿金碧辉煌。虽然“布衣堂”是天津挑粪行当的中枢机构,但是进进出出之人均衣着整洁,不似底层。
天津大闲人曹仲达自进入“布衣堂”开始,便夸张地捏着鼻子,面露厌恶之色,似乎自己真的跳进了一个大粪坑。管事的热情搭讪,曹仲达都不理不睬。管事的忽然明白了,大闲人这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背后有日本人撑腰,当然不能得罪,于是立即报告“堂主”杨百练。
前后也就一炷香的时间,杨百练现身了。陪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徒弟粪霸老六等人。或许是直接从牌桌上被人拉下来的,杨百练有些不高兴,脚下生风,脸色铁青,径直走向站在院子里的曹仲达。
曹仲达听到脚步声,转身望去,只见杨百练等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立即拱手道:“杨爷。”
“贤德先生,您怎么有空到布衣堂来?”杨百练问道。
“不来不行啊#光寺、南市一带,挑粪工都撂挑子不干了。茅坑好几天没人清理,腥臊恶臭、令人作呕。再加上蚊蝇滋生,爬得满屋满院子都是,家里实在是没法呆了。”
面对曹仲达的抱怨,杨百练面无表情地听着。
“适可而止,杨爷,适可而止吧!不管是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了您,我替他给您赔个不是。不能再这样下去啦?”
杨百练冷笑,说:“你来找我,就为了这点小事?”
曹仲达认真地解释说:“怎么能是小事呢?这关乎民生,关乎我们天津卫的脸面……”
“呸!”
一口浓痰迎面飞来,曹仲达立即闭嘴不说了。浓痰擦着曹仲达的脸颊飞过,尾随其后的不明液体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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