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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杨炳乾的公寓是位于日租界的一栋西式小洋楼,门前有治安军持枪站岗,不远处停放着一辆架着机枪的军用卡车。
蒋庐山躲在对面的小洋楼里,驳壳枪隔着窗户瞄准。
见化装成乞丐的谢婉婷进门,蒋庐山收枪,悻悻地说:“没有趁手的家伙,只有这把匣子枪的射程远一点。白掌柜还给配了个枪托,有当没有吧!手雷搞到没有?”
谢婉婷从兜里摸出一颗手雷给蒋庐山看,那只握着手雷的纤细小手血迹斑斑。
“你受伤啦?”蒋庐山心里一紧,立即上前查看。“让我看看,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谢婉婷一乐,随手在破衣服上蹭了蹭血迹,“大惊小怪什么?不是我的血,是那个日本兵的。”
“还是不能大意,小心阴沟里翻船。”
“庐山,我昨天侦察过了,除了门口有两个兵站岗,杨炳乾的院子里大概有五六个保镖。屋里还有多少护卫,目前尚不清楚,不过按照惯例,顶多也就四到五人。”
谢婉婷突袭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蒋庐山当即反对,“硬闯?不行,太冒险了!”
“该冒险的时候不能犹豫。看看你手里的这把破枪,带枪托的大镜面能当狙击步枪用吗?”谢婉婷努力说服着蒋庐山,“再说了,杨炳乾通常都是乘车出行,这样一来命中率就更低了。你想等到什么时候?等一个没有任何把握的结果?你不是着急离开天津吗?”
“就凭我们两个人,突袭治安军**杨炳乾的公寓?别开玩笑了。”
“我没说就我们两个人去,可以请中统的人帮忙嘛。白掌柜已经答应我了,他会尽快向周长河汇报这件事情。”
提到周长河这个名字,蒋庐山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无名火,虽然之前没有更多的交往,但是他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好感,甚至还有些敌视的态度。不用说,这不仅是因为谢婉婷跟周长河的特殊关系,更有多九爷的影子晃来晃去。
“用不着求他!我们自己干!”
说完,蒋庐山举起驳壳枪,枪托架在肩上,枪口再次对准了窗外,他一边瞄准,一边琢磨着又说:“耐住性子,找个机会,一招致命。婉婷,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直接混进去?”
谢婉婷分析说:“可能性很小,能进杨炳乾院子的应该都不是一般人啊!”
蒋庐山突然发现了什么,伸长了脖子朝窗外张望着,“那个老混蛋又来干什么?”
谢婉婷凑上前观察,看到多九爷正在杨炳乾公寓的门外徘徊。
多九爷背着手,挺着干瘪的肚子不紧不慢地走向杨炳乾的公寓,随意悠闲的样子就像是回自己家。
治安军岗哨看到他这副样子,一时恍惚,心说哪里来的大人物啊!
岗哨这一愣神的工夫,多九爷差点儿溜进了院子。其实,多九爷多少有些心虚,进门之前余光不自然地瞥向旁边的治安军士兵。这心虚的一瞥,暴露了他的图谋不轨,彻底出卖了他的淡定。
大枪一横,岗哨一声断喝,“站住!干什么的?”
脚步于仓促中停下,多九爷倨傲地撅着下巴,反问道:“我来看我的结拜兄弟,还用得着通报吗?”
来找杨炳乾之前,多九爷一夜未眠,对可能的结果进行过认真地分析。权衡利弊之后,才最终决定上门。
在之前的若干年里,多九爷与结拜兄弟杨炳乾、韩筑霖形同陌路,基本上属于老死不相往来那种,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多家没落了,而与此同时杨炳乾、韩筑霖却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巨大的心里落差,加上悬殊的地位,成为横亘在三个结拜兄弟面前的无形之槛。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多九爷也会厚着脸皮上门,跟他俩讨几个小钱。
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杨炳乾和韩筑霖也确实帮过多九爷的忙。韩筑霖就曾经支援过多九爷一笔钱,且数目不小,原本希望他能做点小生意贴补家用,没想到这笔钱变成了桂顺斋的点心、狮子林酒楼的松鼠桂鱼,最终统统填进了多九爷干瘪的肚子里。经此一事,杨炳乾和韩筑霖算是彻底看清了多九爷的本质,以后再也懒得搭理他。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这种道理搁在多九爷身上并不合适。他是穷在了骨头里,但是志向却比天高。比如说现在吧!他居然信心满满地登门来找杨炳乾,试图给周长河在治安军里谋取更高的职位。
难道多九爷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非也。他深知交易的规则,手里也握有与杨炳乾、韩筑霖谈判的筹码。这一神秘筹码堪称杀手锏,不到关键时刻,他是不会轻易交出来的。
正因为如此,面对岗哨的盘问,多九爷并不胆怯。
“结拜兄弟?您的结拜兄弟住在这里?”
岗哨的疑惑显而易见,多九爷只好解释说:“我是你们杨**杨炳乾的结拜大哥,现在明白了吧?”
“那、那你也不随便进去啊!”岗哨的语气变成了商量。
多九爷也不为难他,大度地说:“好吧!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海光寺多九爷来访,请杨炳乾亲自来接。”
来人的口气好大,治安军岗哨彻底惊呆了,看一眼同伴,发现他同样不知所措,“您老先等一下,我这就去通报。”
虽然对多九爷的话半信半疑,但是这名治安军岗哨还是决定立即上报。
杨炳乾的客厅里,杨太保正给杨炳乾按摩,娴熟的手法令人眼花缭乱。杨炳乾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任杨太保抻着胳膊揉捏,脸上一副享受的表情。
“爸爸,这肩膀和腰都感觉有些硬啊!您肯定是太疲劳了,这样下去可不行。”杨太保关心地说。
杨炳乾一乐,“没办法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您这身体不光是您自己的,还是妈妈的。您是家里的顶梁柱,您要是倒下了,我和妈妈该怎么办啊?”
杨炳乾正想说什么,治安军哨兵背着大枪跑进来,“报告**,有人找。”
“谁呀?”
“海光寺多九爷,他说他是您大哥……”
杨炳乾睁开了眼睛,冷笑道:“他说是我大哥他就是大哥?猴年马月的老黄历了,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岗哨似乎明白了,“是,我这就让他滚蛋!”
“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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