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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去看看我和你父亲认识的地方。”
母亲的话时时回响在沐斯年的耳侧,于是他一路向着兰陵走来,在街上遇到了师傅。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母亲说过的话那么多,我唯独记住了这一句,践行了这一句,沐斯年想。
那一天刚下过雨,兰陵城街上铺的青石板还带着湿意,颜色比往常暗了很多。有些冷,小北风吹着,卷落了枝头上的枯叶。
穿着灰色道袍的范无声举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缓缓走来。
“疼吗?”他的声音对于当时的沐斯年来说,宛若天籁,自从母亲去后,再无一人问过他冷暖饥饱。
“随我走吧。”范无声伸出的手瘦长,骨节突出,指腹上带着薄茧,“与我回去,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能够衣食无忧,虽不能白日飞升,但能够洞悉这世间。”
整整十年,沐斯年跟在范无声身后足足跟了十年了。
十年后,范无声去世,沐斯年就不断的想,如果那一日,师傅像其他人一样,对他身上的伤视而不见会怎么样?
如果,那一日他没有随师傅离开,沐斯年又会怎么样?这世上没有这么多的如果,只有既定的事和缘分。
沐斯年松开了手,“小鬼,贫道看你与我有缘,不如你拜我为师如何?”
“我已经有师傅了!明天赵先生就正式让我进学堂了。”明义炫耀的道。
“是吗?你家先生叫什么?他懂得有我多吗?”沐斯年勾起桃花眼。
“他姓赵,大名赵景行,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他懂得比你多不多我不知道,但他的书有两大屋子呢!”明义伸出胳膊,画了一个大圆比划。
“赵景行?我怎么不知道?我去见见他,他住在哪儿?”沐斯年有些奇怪,怎么不记得羽翎卫和暗影的消息里有一个提到一个赵景行的?
明义带着沐斯年进了赵景行的院子,正巧沐斯年还杜娟进去添茶。
杜娟穿着一身深蓝色粗布裙子,头发简单的挽起,端着原木托盘,上面放了一个粗瓷杯子。
“不知客人自何处来?”杜娟屈膝行礼。
“兰陵人。”沐斯年目光如电,转头去看屋内,“里面的——是姚景行?”
“沐斯年?”窗户被推开一道缝,露出了赵景行半边脸。
“姚家郎。”沐斯年皮笑肉不笑的道,然后不顾懵懂的明义和还处于震惊之中的杜娟自行走了进去。
反倒是赵景行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吩咐道:“杜娟,上茶。”
三日后,沐斯年瞥了一眼在外面练剑的明义,“翻过东边那座山头路边的胡家酒肆的女儿红,记住这个味儿,以后让那小子每天买给你。白养着他,总得做点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