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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上齐霖瑄的脚步,有几个人匆匆忙忙的过来,恭敬的行着礼:“奴才们参见王爷。”
齐霖瑄负手而立,淡淡的说:“本王要见见千丞相。”
站在最前面的人应该是牢头,他谄媚的笑道:“是,奴才这就领王爷过去。”
齐霖瑄伸手拉过千泠月,千泠月瞧了一眼齐霖瑄,乖顺的没有反对,那牢头偷偷的看了看齐霖瑄,齐霖瑄眼尖,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前面带路。”
牢头浑身一个激灵:“是。”
天牢这个地方,关押的都是重邢犯,牢里面算是干净的,可千泠月才进去,便有些受不住那一阵阵的味道,直皱眉。
绕了几个弯,进到最里头,一间独立的房间,牢头便停了下来,道:“千丞相便关在这里头。”
“开门,”齐霖瑄吩咐。
牢头拿钥匙开了门,重重的铁门被推开,里头一片的幽暗,千泠月当先闯了进去,四下里瞧着,才在角落的木板chuang上看见了那瘦削的身影,她痛喊一声:“爹。”
那道身影慢慢的转过身来,瞧见千泠月,急忙的坐起来,却是蓦地一疼,眉头全皱在一起,千泠月借着床边桌子上的烛光看清楚他白色的衣服上全是血迹,眼泪一下子就漫了上来,她流着泪跪在床边,颤抖着问:“爹,你受伤了?”
千思彦瞧着女儿安然无恙,伸出手,那手指上却是斑斑血迹,红肿不堪,千泠月心里又是一痛,拉着千思彦的手,满脸的泪水:“爹,你的手。”
千思彦头发一片的凌乱,苍老的面容上憔悴不堪,偏偏还挤出一丝笑意来,说道:“月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没事吧?”
千泠月哭着摇头:“女儿没事,是女儿不孝,应该早些来探望爹的。”
千思彦怜爱的看着她,抬头瞧见齐霖瑄已经走了过来,对着他微微点头,千思彦感激的说:“多谢王爷带小女来见微臣,微臣感激不尽。”
走得近了,才发现千思彦满身的伤,齐霖瑄皱了皱眉,沉声问:“丞相身上这伤是怎么来的?”
千思彦满心挂念的女儿正好端端的在眼前,身上的伤痛也少了几分,只笑着说:“微臣现在是阶下囚,审讯的时候被他们动些刑法,也是在所难免的,不碍事,微臣还死不了。”
齐霖瑄的面容在幽暗的烛光下显得晦暗难明:“这次左相叶元膺是主审,可是他让人用的邢?”
千泠月浑身一颤,泪眼朦胧的看着千思彦,千思彦摇摇头:“左相也是秉公办事。”
千泠月颤抖着轻轻的握着千思彦的手,她自小便没了娘,是千思彦将她带大,往日里她常常顶撞他,可千思彦从未曾责罚过她,只是两个人因为叶梦远的事情闹过几次,现在千思彦深陷牢狱,动手的却是叶梦远的爹,她心里悔恨极了,也痛极了,眼泪便流得更凶。
齐霖瑄不吭声,转身对阿庆道:“去请王御医过来,让他带着宫里最好的药。”
阿庆应了,小跑着出去办事。
千泠月跪在地上哭了好一会儿,千思彦将她拉起来,让她坐在一旁,齐霖瑄在一旁的长凳上坐下,静静的看着。
千泠月看着苍老了许多的千思彦,哀哀的唤了一声:“爹。”
千思彦动作极轻的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满目的怜爱:“傻丫头,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哭,也不怕王爷看着笑话你。”
千泠月拉着千思彦的手:“女儿才不怕他笑话,女儿看见爹受了这许多的罪,心疼得很。”
齐霖瑄瞧着她的样子,右手不自觉的摩挲着,竟是生出一个念头来,也不知道日后她会不会这样对自己,会不会拉着他的手,满目满心的疼。
千思彦道:“爹看见你没事,就算受再大的罪,也是无妨的。”
千泠月心里越发的难受,亏得她的爹爹满心的挂念她,她却是一心只想着叶梦远的伤势,又是一阵阵的发酸,却是听见千思彦又问:“你现在如何?你哥哥呢?”
千泠月看了一眼齐霖瑄,细声安慰千思彦:“女儿一切都好,王爷救了女儿,现在住在瑄王府,爹爹尽可放心,只是哥哥被流放青州,暂时没有音讯,不过爹放心,女儿会想办法去探听一下哥哥的消息。”
千思彦早该料到了,听着千泠月亲口说出来,由衷的感激齐霖瑄,便是转头看向齐霖瑄,感激的说:“王爷的大恩大德,微臣铭记于心,来生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