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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项云哲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眼底深处，一抹异色闪过。
悄悄地，项云哲又将他原本抬起的手给收了回来。
退后一步，抱臂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顾辰与雕像的对决。
抬头，顾辰的目光与雕像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雕像的动作比起之前的要迟缓上不少，一步踏出，就停在了那里。
眼里，闪过一丝人性化的情感。
顾辰的心念一动，沉默了一下，就见雕像突然地开口了，“你……”声音干哑，又带着一股摩擦般的刺耳。
“是……”
“谁……”
三个音节发出之后，雕像就停在了那里。
思索了一下，顾辰才明白过来雕像的意思。
你是谁？
合着，动了半天的手，这个雕像倒是突然良心发现，要问问它出手的对象是什么人了！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顾辰顿时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该笑，总之就是哭笑不得。
刚要开口，顾辰心里突然转过一个念头。
这尊雕像，会不会原本也是有意识的，只是被人给操控了！
越想，顾辰越觉得这个可能很大。
他之前就觉得这三尊雕像有灵性，若非是被困在地底，应该早就能诞生出灵识来。
现在想来，他当时有可能忽略了一点。
雕像只有灵性，而无灵识，可能是灵性不足，还没有生出灵识来。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它的灵识被压制住了！
至于这尊雕像，是哪种可能，现在还没有一个定论。
思索间，顾辰的话头一转，换了一句话，“你是……那个？”说着，顾辰将目光望向了中央之地。
再次望向那里，顾辰可以察觉到那里的气势弱了很多，同时，一股不甘的怒意传了出来。
顺着顾辰的目光，雕像动作缓慢地转过头去，察觉到中央之地的那股气息，雕像的眼里，一抹情绪化的厌恶流露出来。
“他……”雕像的嘴巴动了动，干哑难听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是……谁？”
他是谁？
闻言，顾辰一愣，而后目光又警惕地看着雕像，都被囚困了这么久，连中央的那个存在都不知道，这也未免有点太古怪了吧！
而且，刚刚雕像里的那抹情绪化的厌恶，可是骗不了人的。
“你不知道？”警惕地望着雕像，顾辰试探着问道。
雕像的眼中，带着一抹思索，而后，脑袋僵硬地摇了摇头，“很……讨……厌……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很讨厌，但是他想不起来了！
这个解释，倒也是说得通。
只是，顾辰看着它，眼里还是带着试探之意，“那你可还记得什么？”
“依我看！”一道声音突然在顾辰的耳边响起。
顾辰的心头一跳，循声望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项云哲已经无声无息地到了他的身旁。
下巴对着雕像一扬，项云哲猜测道：“这个雕像，应该是被封印了灵识，囚禁在这里。现在，逃脱出来的，也只是它的一抹意识罢了。所以，它才会什么都不知道。”
那边，雕像并没有注意到突然出现的项云哲，而是歪着头，在那里陷入深思。
片刻之后，雕像摇摇头，眼里带着挣扎，“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好……痛！”
即便是诉说着痛苦，雕像的声音还是那般的平稳外加缓慢。不由得，顾辰在心里，对这雕像生出了几分的同情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