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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望谁来救?”
应含絮唇角轻扯,弯起苦涩的弧度:“你们的大驸马当然不会来,但我的池崇他一定会来。”
什么时候池崇成了自己的呢?从前世的恩怨纠缠到今生的藕断丝连,池崇此人,什么时候才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是她应含絮一个人的?
“池崇——”应含絮忽然对着山坡下大喊,“我知道你在附近,我知道是你!”惹来下头各种人物驻足抬头,奴仆、贵胄,在这样的场面里,不分高低贵贱,都是清一色的好奇表情。
“池崇,我知道你在……”应含絮声音嘶哑,鼻子酸涩,可是紧紧憋着控制住眼泪不让它流,“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怕触怒天机、我怕遭遇惩罚,可是老天已经给了我这样的下场,我焉怕那更不堪的未来?两年前,我溺死在你们池府的湖里,我看见是你亲手结果的我,可是我放弃了投胎,选择了重生,我想报复你,或者逃离你,无奈你未曾放过我,而我也叛逆了初衷……池崇,假如你相信,那么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爱你!”
第一次直面这样卑贱的自己、受虐的自己,原来并不觉得可耻。
应含絮说完,仰天大笑,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这个宁国来的疯女人,在我北银国皇城瞎闹腾什么?”一个分明是怒斥却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在应含絮身后,应含絮回眸,是鄂尔苏嬴皇子。
他举步逼近,应含絮手握轮椅:“你别过来!”
他停步。
“你是想跳下去吗?”他问。
应含絮紧绷着脸,不发话。
“没人会替你哭丧。”他说,“在这个对你来说举目无亲的地方,你死在这里,无论平凡还是壮烈,都不会有人为你落一滴泪。”
“我不信,所以我想试试。”应含絮说。
“听说是为了大驸马。”鄂尔苏嬴带着抹意味深长的喟叹,顿了顿,然后很无情地戳穿了她,“我过去曾养过一对鹦鹉,有一天那只公的死了,那只母的便开始抑郁、粒米不进,我悉心照料了许久才让它重新振作,后来,我又偶得一只公的鹦鹉,便将它们放在一处,不料那母的竟将它误以为是曾经的配偶,天天黏着缠着还要与他共舞,处了几天发现不是,愈发伤心,从此一病不起,过了没几日也死了;
“你瞧,连畜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连畜生的坎坷也能被时间治愈,连畜生也会因为过去的伤疤被揭开而无法愈合甚至死去,何况是人,可是人,相对于畜生而言,多了一种叫做理智的东西,你若还尚存一丝理智,就乖乖退回来,不要再感情用事。”
“我有今天,全是因为感情用事所致,可是如果我当初不感情用事,淡泊一切宠辱安心离开人世,那便不是我了……”应含絮说,然后叹了口气,视死如归地将轮椅往前一推,“若说理智,唯有现在我自己亲手解决这一切。”
一念之差促就了这一世的悲凉,只有亲手结束了它,才算彻底结束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