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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缝中流逝,连睡眠都觉得是一种奢侈的浪费。
还剩下十天,含蓄园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应含絮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听到院子里拔剑的声音。
应含絮陡然意识到危险,丢下盘子奔出去。
池崇将将拦止白彦的剑自鞘内抽出,常琴站在门口,望着池崇,白彦本欲出招,却被池崇断了杀念。
池崇如迎来一位故友,云淡风轻地吩咐青柠看茶。
午后惠风和煦、阳光微醺,池崇悠然落座,示意常琴坐在石桌对面。
危险俨然被隐藏、各自装作若无其事。
应含絮和青柠立在一侧,面面相觑,不敢造次。
白彦立在池崇身后,随时准备拔剑。
常琴只身前来,白衣轻便,看似不曾带着利器,但是青柠看茶的时候,应含絮也在旁小心锁定常琴的手,怕他在不经意间对池崇下毒,怕他趁人不备就射出暗器害人性命。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常琴接过茶,抿了一口,对池崇给的茶,亦没有任何戒备。
“他们找你找得苦呢,你却跑我这儿来了。”池崇说。
常琴浅笑:“就是想来看看你们。”
这番对话真真看不出来两人势不两立,反而回到了过去没有利益冲突的单纯时光,阳光从葱翠层叠的树荫外投射进来,带着一抹羞涩撒落一地的斑驳,诱得夏蝉慵懒地鸣了几声。
轻风吹起常琴的发丝,抚过他略带疲惫的眉眼。
“清茶一盏、午后小憩,这样的日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常琴说,“我也乏了。”
这是在承认自己终于走到了一败涂地吗?应含絮隐隐猜测,问常琴:“你的人呢?”
池崇招手应含絮在身旁坐下,常琴抬眸看着比肩而坐的二人,艳羡之情在眼底一闪而过:“安牧图被赶到西南以西,我的兵马瞬间失去斗志,战死的、被俘的、投降的无数,前日里最后两名心腹掩护我逃离,伤在月澈刀下,受尽*,我竟不敢现身臣服于他。”
常琴如此细致地坦白了最后的挣扎,令应含絮没有料到:“那你现在只有等死一条路了。”
常琴说:“我原本打算一死了之,可是近来几日感受到心底留存着一抹美好,一抹恋世的美好,一点点瓦解着我的绝望,驱使我来到这里,找到了你。”他看着应含絮,目光脉脉含情,“我知道,这抹美好来源于你,今日一见,你们果然过得很好。”
“假如不是你的野心容不下任何人,今日的你也不至于如此。”应含絮说,“即便你不是崇文帝的儿子,只要有雄才大略又懂得仁义治国,没有人会在乎你的出身。”
常琴闻言,笑:“应含絮,你还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弱女子。”
应含絮别过头去,觉得太子常琴即便到了今日,看到了自己的失败,也终不肯承认这条路是他选择的错误。
不愿再辩,应含絮说:“茶凉了,我去给你们续上。”起身拿走茶壶,往厨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