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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与小雀鸟已离去多日,楚天阳在东海海畔也日日停留。白日观望大海,夜里仰望星空,整日无所事事,饿了便靠附近渔民的施舍为生,过着一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他毫无目的。
神兽珠给予了他存活于世间的力量同时那股力量也打开了他聪明才智的慧根,但他却空有才华,也不知该用于何处。
渔民虽然乐善好施,但时日久了也有些厌倦之意。
一日正午,渔民都回家吃饭了,楚天阳站在大海边遥遥观望,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愁和迷茫。
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渔民看到楚天阳并不开心,遂问楚天阳道:“酗子,看你一脸愁绪,所谓何事啊?”
“唉,老人家,我在此已近一月,然而不知道该做什么,整日无所事事,碌碌无为,内心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这让我感到非常茫然。而这些天,我总是靠着你们的施舍生活,很多人不说,但从他们的表现来看,我知道他们很是厌倦了,我在想若是我不做些什么,早晚会被别人摒弃的。但是我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这让我很忧虑。”楚天阳如实回答。
老渔民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笑了笑,道:“哈哈哈,原来你为这事发愁啊,老朽倒是有一个想法,可以了却你的担忧。”
“真的吗老人家。”楚天阳得听此话喜出望外。
老渔民依旧笑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而已。”
“愿意愿意,。”楚天阳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何事情。
老渔民继续道:“我们这一带以打鱼为生,捕鱼是我们生存的唯一活路,所以你可以跟着我捕鱼,我正好缺一个收网挑鱼上集市的帮手,你意下如何?”
楚天阳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老渔民又将这薪资多少告诉楚天阳,一月一两银子,包吃住。
这薪资已经算是很高的了,楚天阳倒也不在意薪资问题,只是有饭吃有地方睡就行。想他过去这些天里不是睡沙滩就是倚靠椰子树入眠,好在天气一直不错,夜晚晴空万里,没有下雨,不然他不知道感了多少次风寒。
自打那天开始,楚天阳就跟着老渔民下海打鱼。
村里的小辈们都叫老渔民张叔,楚天阳也跟着他们叫张叔。
楚天阳做事勤快,收网也很利索。对于一个没有目的的人来说,能找到一件事做,那最开心不过了,这让他怎么不尽心尽力?因此,张叔特别喜欢楚天阳这个孩子。
很多渔民都经常出海去打鱼,有时候去得很远,十天半月才回来,但是自从楚天阳跟着张叔以后,张叔都没有出海,就在附近海域不远处撒撒网,收获并不多,几乎全是小鱼。
这让楚天阳很不解。有一天楚天阳问张叔:“张叔,我见其他村民都出海捕鱼,回来时都是盆满钵满的。而您都是让我在那些浅水域撒网,捕上来的鱼都是很小的。您为什么不带我出海捕鱼呢?”
此时张叔叹了叹气,才说道:“唉,小阳啊,我自出生开始便在这里生活了五十几年,捕鱼我比谁都在行,我知道在这浅水域是捕不到大鱼的,但是出海太危险了。我给你说个我亲身经历的事吧。”
楚天阳点点头,然后认认真真的听张叔讲起了他过去经历的事。
“这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那一天晴空万里,没有一片云彩。我和我娘子将要出海捕鱼,将我的儿子送到我岳父岳母家里让他们帮忙照看,谁知我儿子是个倔驴,硬是跑回家里来让我们带他出海,我们无奈只能带着他一起出海。那时候我们要祭祀并且找先生算算卦才敢下海,生怕会有什么差池。算卦的先生说那天出海是个好日子,今后很多天都会风平浪静,我们便安心下了海。出海的第一天一切顺利,我们一家三口在一条船上,大家因为我带了孩子所以将我的船放在船队的中间,这有利于保护我们。那一天有三条颜色怪异的鱼在我的围着我的船游泳。我便捕捞上来,其中有一条鱼很小我便把它放生了。不久后夜幕降临,那一晚我们在船上熟睡,可到了第二天我们便到了一片未知的灵域,而且整个大海就只有我的一艘小船。”张叔说着说着不由自主泪流满面。
楚天阳说道:“张叔,那后来呢?”
“当时我们很慌张很害怕,也很奇怪,为什么一夜之间我们就和整个船队分开了,四十多条船哪。我们也迷失了方向,我的儿子在船上嗷嗷大哭,那时候他还小才五岁。我们两夫妻一边安慰他一边想办法找我们的船队。可就在那时天空突然一声巨响,忽而电闪雷鸣乌云密布,紧接着狂风大作,便下起了漂泊大雨。海上的波涛越来越大,不多久便掀起十几丈高的海浪,将我的船高高抬起又疾速落下去,然后一个巨大的浪从前方砸下来,我便晕了过去。我醒来的时候是在船队的船上,但是他们说搜寻了很久都没有我夫人和儿子的消息。后来我仍旧不死心,独自乘船去找寻,最后也是毫无收获。你这下知道我为什么不带你出海了吧?就是不想再丢失一个年轻的生命,然而因为此事,我也不再相信算命先生。”张叔一边说一边擦拭泪水。
楚天阳听了也深为感动,即便他尚未知道这世界的人情冷暖,但自本心而生的善念他一开始就有的,所以感动也就不足为奇了。
“对不起张叔,提起了你的伤心事。”楚天阳内心愧疚不已。
此时张叔又欣然一笑,说道:“没事的,没事的。”
听了张叔的话以后,楚天阳不再疑问为何不出海,而是日出撒网,日落收网。虽然收获不多,但也能自给自足,还有余下的做成鱼放上张叔特制的独门秘方,味道鲜美,到了集市不久便被一扫而空。
过了几天,楚天阳在岸边观望大海,突然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说话。
那声音道:“酗子,酗子,你往这儿看。”
楚天阳环顾四周,只见很远处有人在沙滩上玩耍,并不像是在叫他,他摇了摇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又继续坐在哪里看着远方蔚蓝的大海。
忽而有一条小鱼跃过水面,又道:“酗子,是我叫你呢。”
楚天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条满身五颜六色的鱼儿在跟他说话。
楚天阳第一次看到这种颜色怪异的鱼,所以他很惊奇的说道:“你这条小鱼儿好奇怪啊,不过你敢跟我说话,不怕我把你弄成鱼干儿拿到集市上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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