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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在她再三央求下,他真的带她去QG唱歌,两个人也没要酒,就买了点水,要了果盘。
她给他点了许多老歌,强迫他唱给她听,他不大高兴,叹气道:“多年来我费心留在你心底的高大形象就要毁了呢。”
“来都来了,不唱还有什么劲,跟刘静初聊得那么起劲,却不唱给我听,你不厚道,再说了,什么高大形象,在我面前,你就是那个特别能装的十几岁少年。”叶净反抗。
他有些讪讪地接过她递过去的话筒,仿佛有点小酗子时候的腼腆,像是硬着头皮上一样:“都三十岁了,你还停留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啊,那是得唱唱了,唱情歌。”
这人,也有点别扭呢,比她还别扭。
她点的那些歌,他果然都会,差点惊掉她下巴。
她只知道他爱听,却原来是个会唱的,不止张国荣,陈百强,谭咏麟,还有刘德华,郭富城,张学友,甚至陈奕迅的他也几乎都会,杨千嬅的那些情歌,他也会……况且,他熟悉得都不用看歌词,一双眼睛只管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了不得了,他一下子把她撩拨得,一颗心温柔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唱了许久,笑:“听够了没有?”
她痴痴道:“没有没有没有,听十年都听不够,不过感觉不太好,你这样动情的唱情歌给我听,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难以自拔的情绪里。”
他依然痴痴地看着她,真的点了一首《十年》来唱。
她,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她说的十年,是时间啊。
但陈励唱得特别动情,唱到“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的时候,竟然哽咽了。
音乐在放,悦耳悠扬,陈励却住了口,一个人在整理情绪。
叶净心里也发酸。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陈励才又跟随音乐唱起来。
叶净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忙又掩饰般的去点了她最爱听的《再见二丁目》。
他还真会唱。
“原来过得很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裳薄……”
这样深情又绝望的歌词,从他嘴里唱出来,竟是那样令人回味无穷,有点清冷,有点凉,有点沙哑,淡淡的哀愁。
她这几年一想他就听这首歌,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每次都是听着听着就哭了,她觉得很心酸。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陈励看见她哭,忙停了下来,他不唱了,叶净一眨不眨盯着他看,他也一样,眼里有些深情,有些担忧。
她抽搭着,叫他:“陈励。”
陈励柔柔道:“一首歌罢了,别这样感性,好不好,小净。”
明明是他先感性的,唱一首《十年》都能唱落泪。
叶净有些不服气,笑起来道:“就是想起这么多年来我和你之间的种种,就觉得难过得无以复加。”
她想了想,觉得有点害羞,这样就又哭,明明气氛很好,她这样扫兴,觉得甚是无趣,只好擦干眼泪继续笑。
他亦笑,整个人转过来,深情地亲吻她。
两个人缠·绵了一会,才各自放开坐好。
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唱了,只要她唱,她拗不过,点了几首耳熟能详的,不想他也能跟着哼,反正有歌词,就合唱了。
“不行,唱你拿手的。”她还想点了两个人一起唱,陈励却又不乐意了。
叶净点了几首曹方的,又点了张悬的,慢慢哼着唱了,有点小清新,有点小忧伤,都是她喜欢的。
她最后唱了一首张悬的《喜欢》:而我,不再觉得失去是舍不得,有时候只愿意听你唱完一首歌,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
她低吟浅唱,他静静聆听。
他知不知道,她在向他表心迹呢?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啊。
那是真的呀,不管他们两个人走到了哪一步,是分手还是做朋友,他还是那个她最喜欢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喜欢他,无关乎爱不爱,就是喜欢他。
叶净歌喉很一般,好在节奏感还不错,没有太过丢脸。
陈励在一旁听着,不看她,在看歌词,突然觉得他很man.
心里酸酸涩涩的。
最后,她点了一首很老的英文歌madworld
她一定要让他唱,因为这是小时候他经常放给她听的。
他无奈,拿过一旁闲置的话筒,认真唱起来。
这是一首特别伤感的歌,听了会觉得没有明天,世界无望,不知道他那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听,其实在她心里,他少年时代还是挺阳光的,那时候没有听懂,只觉得旋律伤感,后来听懂后,又觉得不懂他。
想起幼时的自己,和他一起快乐无忧的自己,一下子又忍不住难过起来,反正,她总觉得许多情绪无处着落,许多话语无处诉说,好像真的如歌唱的那样,没有明天,没有未来。
这两年,叶净很少这样崩溃过,直到陈励出现。她哽咽着,而他轻轻搂着她……依然在唱。
“虽然,哭出来要好些,但这歌让你不开心,以后别听也别唱了,好不好?”他唱完,替她揩眼泪,“我总在你身边的,咱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在一起的,你不要多想,就跟小时候一样,没心没肺站在我面前,多好。”
叶净继续抽噎:“你的意思是,不喜欢现在的我了么?”
陈励道:“小净,胡说什么,不管你怎么样,我都爱你!你知道的。”
叶净一下子感动得一塌糊涂,嘴角抽了抽,又被陈励刮了一下鼻子,她愿意这样,没有心事地待在他身边,她最愿意了。
但是,现在,她最喜欢的歌手是河图。
周天去看了场电影,某好莱坞动作大片,剧情一环扣一环,险象环生,是极好的片子,两个人看完都感动异常。
周一,叶净带了学校的挂职锻炼介绍信去五公里外的街道办,因陈励不放心,硬要陪她去,她只好带着他。
到了那里,叶净不好意思,并不让陈励进门,她想要自己去联系,总站在他后面,她永远也长不大。
陈励不无担忧道:“手机一定看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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