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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叶净哭笑不得，“会不会变通，非自己找罪受吗？”
“你不也是，明明知道我对别人没意思，你难过做什么？”陈励得理不让人。
“我没有。”叶净狡辩。
陈励沉默了良久，才又道:“一个学院的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要多心，踏踏实实的，好不好，什么都不要担心，好不好，你再担心的话，我会心疼的。”
叶净皱了一下眉，她乐得他心疼她，轻描淡写道:“我不担心你，你就不心疼我了么？”
陈励奇奇怪怪看了她一眼，又不说话了。
他将车开得很稳。
从地下停车场可以不上楼直接拐去地下超市。
陈励去选了只土鸡，又买了些其他的，各种调料各种有机蔬菜。
“你不在，我都很久没有做饭了。”陈励淡淡一笑，“过年吃什么了？”
叶净想了想，他一定很担心她，寒假里头，但她没有主动找他，他硬是生生忍住了。
“吃食堂，你回家了吗？”叶净问。
“没有，怕你有事，找不到我。”陈励说完，付了款，紧紧牵了她的手，去找电梯。
出了地下超市，一股冷风吹过来，叶净不禁打了个冷颤。
陈励牵住她的手愈发紧了。
绕了小半圈，叶净几乎是被陈励半拖半拽拉进电梯的。
“陈励，怎么了？”电梯里没有其他人。
陈励没说话，到了二十二楼，他才放开她的手，找钥匙开门。
进屋后，他还是没有跟她说他怎么了。
他先去厨房洗鸡煮鸡淘米煮饭。
叶净许久没来他家里，但他家和从前没什么不同，她就倚在厨房门框上看他忙活。
“你没有话对我说吗？”叶净问他。
“吃饱了再说。”陈励眼睛不看她，他自己忙。
吃完饭都快九点了，可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陈励。”叶净要帮着他洗碗，他没让。
“去，歇着。”陈励温柔起来。
“不要，我吃饱了。”叶净道。
“吃饱了，更要歇着。”陈励道。
很有理的样子嘛，叶净不服气，他装傻装得很彻底。
“可是，你说了，吃饱了会说的，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怎么了。”叶净眼巴巴看着他。
看上去有点可怜。
“真想知道？”陈励停了手，转身看她。
叶净点头如捣蒜。
“刚刚你问，你不担心，我就不心疼你了吗，你说呢，你觉得我会怎么样？”陈励转身回去，继续洗碗。
叶净走进去，站在他旁边，蹭了蹭他的胳膊。
“我在想，恐怕养个女儿也不会这样牵肠挂肚，你说我心疼不心疼你，我本来想这么说，又怕你回嘴，说我又没有养过女儿，怎知道养女儿会怎样。”陈励手上不停，放好碗，收拾好一切，开始认真洗手，“你总是有你的歪理，但我想，如果养女儿会那样，半夜里惊醒过来，想起她不在身边，心里就一阵一阵疼，那真不如不生养，因为真的很痛苦。”
叶净愣了一下，有这么严重吗？
他还是把她当女儿疼爱了。
不知为什么，竟有些不甘心。
“发什么呆？你的歪理呢？”陈励擦干手，轻轻推着叶净往客厅里走。
“我，我是不是不够成熟？”叶净想了想，斟酌了一下，问他。
她的意思，既包括身体，也包括心理。
但她不想明着问，如果是身体不成熟，不够吸引人，那她也没办法，总不能为了他，换自己不喜欢的衣服穿，换了也不行啊，那不是自爆其短么，她不愿意，觉得还是有点自卑的，以前喜欢他，只想着要得到，现在长大了一些，才发现他可能真的不一定对这样的自己动心。
她懊恼起来，是不是再胖一些，会好点？
如果是心理，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不错了，寝室里另外三个多么幼稚，她一点儿也不想记得。
天天疯疯傻傻，又笑又闹，是不是那就叫做天真烂漫，是不是那样的人就更招人喜欢呢？
她很期待陈励的答案。
陈励一直不说话，叶净本来低着头，等了很久等不到答案，只好抬起头看他。
才扬起一点点，陈励的右手就抚上了她的脸颊。
叶净愣了一下，腰下一紧，他的左手轻轻握住她的腰肢，将她往他怀里靠了靠。
他开始低头亲吻她。
叶净脑中一片空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想告诉她，不管她是怎样的人，不管她成熟不成熟，他都很爱她。
她的耳根红起来，脸也慢慢烫起来。
第二天早上，陈励先送她回学校，自己又慢慢开车进城上课。
叶净上的训诂学，觉得有点难，不太听得懂，心里杂七杂八地想了许多，也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有点害羞。
她和陈励已经那么熟了啊，可哪怕是他的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都让她脸红。
童月坐在她旁边，不停写写画画，下课后，叶净忍不住问她:“童月，你不用去上班么？”
童月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地笑起来:“我请假了。”
“有事？”叶净还是不明白。
“不想去，觉得太累了。”童月笑。
“太累了你就休息啊，怎么还来上课，你看，反正你也听不懂，不是，你是不想听。”叶净道。
“我悄悄告诉你，台里技术部有个同事，天天约我吃饭，我知道他的意思，心里烦得很，正好来例假，我就请假了，但手里还有事情没有做完。”童月说着，神神秘秘的笑了。
叶净突然觉得不妙。
她这样的笑，怎么好像是春心萌动了啊。
叶净突然想起张海潮。
过年的时候张海潮回国了，本来他约了童月去张家过年，但童月死活不去，两个人闹了别扭，张海潮就来找叶净了。
起初，叶净不太待见他，觉得就这样来找女朋友的闺蜜，算怎么回事，而且他还认识顾玉生。
结果张海潮竟然一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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