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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
“小离,小离。”刚刚下学,莫忆萧赶上了离落,“小离等等我嘛。”
离落就当没有听到一样,径自向前走,“小离~”
软软的声线,莫忆萧拉住了离落的衣袖。
“小离,你怎么不理我了呢?”
拽紧离落的衣袖,精致的小脸皱起,总好像是在撒娇,配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十足的乖巧样子。
只可惜,离落不吃他这一套,离落耸耸肩道,“殿下,你不要总缠着我了,离落要回家了。”
“我缠着你才是正常的啊,小离,你是我媳妇啊!”
“才不是!”
“本来就是!连我父皇都承认了!”莫忆萧鼓着小脸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小田鼠,离落无奈的答道,“殿下,等你能把终南背下来再跟我谈这个问题吧。”
原来莫忆萧虽然聪慧有加,却调皮爱玩,经常连累离落和他一起受罚。
今日,因为他始终背不会一首终南,累的离落跟他一起抄了一百遍。
“我背会了!我背会了!小离我早就背会了!”
离落满脸的不信,“那您倒是背给我听听啊!”
莫忆萧眨了眨眼睛,“小离,你可听好了!”
终南何有?有条有梅。
君子至止,锦衣狐裘。
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终南何有?有纪有堂。
君子至止,黻衣绣裳。
佩玉将将,寿考不忘。
一首终南被他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末了,莫忆萧一脸得意的问离落,“怎么样小离,我背的还好吧。”
离落点了点头说,“勉勉强强还过的去吧,可是,殿下,您知道这首终南是何解么?”
莫忆萧紧盯着眼前美若女童的小娃,有些汗颜,他实在不好意思跟他说,自己并不知道终南的解释。
离落叹了口气,华美的狐裘衬着那张莹白如玉的脸分外动人,眉间一点朱砂,生生压过了世间最美的艳色。
微微勾起的唇瓣,与园子里开得正盛的梅花几乎融为了一体。
莫忆萧想他大概是明白,这一首终南的含义了。
“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您在干什么呢?快点跟上来!”离落的声音与不远处梅子的芳香一同传了过来。
“我这就过来,小离等我。”笑容恣意的孩童奔跑着跟了上去。
记忆中的那张脸还是那样美丽清澈,潋滟着春波的桃花眼妩媚摄人,眉间一点朱砂生生艳过世间所有颜色。
终南何有?有条有梅。
君子至止,锦衣狐裘。
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过了这么多年,莫忆萧还是忘不了那一首终南,“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离落你看过了这么多年,却只有你还是我心中的‘终南’啊。
“表哥,你在想什么?”纳兰紫庭的一双眼睛带着几分戏谑,乌黑透亮的色彩几乎洞穿六合。
“只是一位故人罢了。”
莫忆萧回的淡淡,反倒是那位颇似离落儿时的小鬼,他眨了眨乌亮的眼睛,笑的越发灿烂,“是故人啊……”
故人……
察觉到莫忆萧的心情,纳兰紫宸拉了拉纳兰紫庭,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就礼貌的对莫忆萧告别。
此时的倚翠楼有些冷清,与美人缭乱还在时的客似云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莫忆萧听到楼下的公子哥们还在高声谈论着什么。
他举起杯手中的茶还是温热的,上好的碧螺春,采集了清晨的露水,无论是茶叶本身还是烹煮的过程都极为精细,那人深谙茶道是他让自己爱上了喝茶。
楼下的议论声音大了些,似乎并不顾及倚翠楼主人的心情。
“那个妖精竟然死了真可惜,不过能让皇帝死在他床上也是本事,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高兄,慎言慎言啊!”
同桌的人连忙起身想要劝住这个醉鬼,然而喝醉了的男人却越发用力的叫道,“有什么的,那个妖精的眼睛都快要长到天上去了,左右不过是个**还真当他自己是公子了?”
“也只有他还把自己当那么一回事,左右不过是个玩物,八殿下怎么会喜欢那么个下贱货?李兄你说,咱们这些人有谁不是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下贱货……
莫忆萧几乎不敢相信有一天这样的字眼会与那人挂钩。
锦衣狐裘,美丽清澈。
红衣如火,妖娆妩媚。
十五岁的离落,二十五岁的美人缭乱。
两张脸不断在他的脑海中交织着。
他握紧了茶杯,然后饮下,企图用最好的碧螺春压制心中的苦涩。
却不想喝下的茶又酸又苦。
原来最好的碧螺春也会失味……
“碧漪。”
他轻唤身后的女人,这个曾身为倚翠楼花魁的女人在被缭乱收为了侍女之后成为了他的侍妾。
“换茶。”
今天的茶很苦。
葱白的手接过莫忆萧手中的茶杯。
其实碧漪很想告诉眼前的男人,并非是茶哭,而是。
是眼泪浸在其中。
是心苦。。
刚刚走出倚翠楼的纳兰紫庭还有些愤愤不平,“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下去?”
“月,你现在说的还有意义么?”当兄长的这样反问。
然而纳兰紫庭却眨了眨那双黑的纯粹的眼睛问道,“为什么没有?青城哥哥,我只是想让表哥知道,既然一开始就决定了自己想要的,那就不要后悔。或者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该后悔,因为一切都是他选择的。如果现在他悔了,不,即使他现在悔了,也什么都挽救不了了!”
什么都留不下了……
或许能留下的不过就是一声感叹,还有存在于心底永远也不会愈合的伤口。
一抹红影从他们的身边擦过,两人的对话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