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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保国对不起了林娟十几年,回来也只是图有人照顾,根本不是舍不得林娟,舍不得这个家。外面找的那个女人要是会照顾瘫痪了的蓝保国,相信蓝保国也不会回来。这个男人把最好的年华给了别的女人后,却把最困窘的麻烦留给自己的结发妻子。
这一切,如果放在自己身上,蓝颂不知道会不会原谅这个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男人。她没有这么大的心胸,没有这么多的慈悲。
林娟也没有这么大的心胸,也没有这么多的慈悲。她做人做事一向刻薄,一生只看钱。但她还是接纳了蓝保国,负责他所有的生活起居。
蓝颂不知道她的父母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有爱吗?恐怕没有。对于他们来说,特别是林娟,爱是什么,爱情是什么样子,估计都不明白。
对林娟而言,从和蓝保国拜堂成亲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是蓝家的人,生是蓝家的人,死是蓝家的鬼。以至于蓝保国为了另一个女人出走十几年毫无音讯,回来,她依然愿意接纳他。
她活着就只是活着,一天一天地老去,最后再死去。她没有爱,她不懂爱,她也不需要爱。
这样的人生是苍凉的,是悲哀的,但也是最容易过的人生。吃饭、睡觉,仅此而已。没有爱的纠葛,也没有恨的痛苦。
相对比林娟,宋母的一生要幸福得多。她得到宋玉博毫无保留的爱,哪怕短暂,也能让她清晰地触摸到爱的底色。
所以她养育出来的宋亦辰才能那么温柔多情。自己都不懂爱,如何教别人去爱人。
“前一段时间,陈家又闹翻天了。”
蓝颂还逗留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听到林娟的话。
“陈家?陈家明?”
“是哦,啧啧啧,陈家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哦,”林娟说起这些话和三姑六婆背地里说别人的家长里短时的表情并无二异,“那个孙子不是陈家的种,是林晓晓跟别人生的。”
蓝颂懵住,第一反应是断然否定,“不可能,星仔不是陈家明的儿子吗?”
“怎么不可能?”见蓝颂不信,林娟急得用攥着荷兰豆的手敲了一下蓝颂的手臂,“亲子鉴定都做过了,怎么不可能?”
“什么时候的事?”蓝颂定下心,却觉得不可思议。
“两三个月了,村里都传开了。”林娟皱着眉头,那表情像是在谈一件什么污秽的事。
“别、别人家、的事,我、我们少说。”坐在轮椅上的蓝保国插嘴道。
蓝颂还没听出蓝保国说的是什么,林娟就急吼吼斥道,“我就在家跟自己女儿讲,怎么不能说?这件事在陈垱村谁不知道,就你还帮人遮密密的,怕人听见啊。”
蓝保国被吼,也不恼怒,歪着嘴傻笑,“你妈、是不是、母老虎?”
“是,我是母老虎,那你还回来做什么呢?”林娟激动地叫道。
一场口角即将爆发,蓝颂还不知道要怎么劝人,那边蓝保国又是呵呵笑开了。
得,她白担心了。
蓝保国还不知道陈家明和蓝颂的那段短暂的婚姻,更不会知道两人离婚的内幕,对他而言,陈家的这些丑事就是别人家的事。
但林娟不同,她再怎么不待见蓝颂,她也知道当年的事对蓝颂不公。现在说起这些话,林娟有一种老天开眼,替她出了口恶气的语气。
而蓝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切都已过去,她的爱与恨,她的伤心难过早已烟消云散。她现在最在意的不是鸡飞狗跳的陈家,不是被戴了绿帽子的陈家明,而是那个孩子,那个无辜的孩子。
也许她现在渴望和宋亦辰有一个孩子,无形中总会生出一颗对孩子悲悯的心来。
“那星仔呢?陈家明不认?”
“好像跟着他妈回娘家去了吧。”这个就不在林娟的关心的范围之内,所以说得模棱两可,不像之前说八卦事那样掷地有声。
怀揣着这么大的一件事,在苏云航热闹喜庆的婚礼上,蓝颂早已失去喜悦的平静心。特别是遇见陈家明时,总会想起林娟说的话。
苏云航是林晓晓的表哥,照理说陈林两家现在应该是为了孩子的事闹掰了,但苏云航和陈家明都是生意人,他们讲究的是买卖不成仁义在。留着仁义,以后总会派上用途,而不是意气用事,斩断一切往来。
所以陈家明坐的是朋友这一桌,而不是林晓晓那边亲属那一桌。苏云航安排蓝颂的身份也是朋友,那几十桌的朋友,他偏偏安排她和陈家明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