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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的天文图是在钦天监看到的是不是?”子蓠不答,把脸微侧。孙氏轻轻一笑,说道:“你既都把事记起来了,又为何不愿承认呢?”子蓠转过脸来,说道:“教我的师傅,姓松,名讳上鸣下鹤。我进钦天监也是老师出的力。孙先生可听说过这人?”孙氏摇摇头,微微皱眉道:“你对先生不敬,实在不该。”子蓠似冷笑道:“我对祖师爷也不敬过。”孙氏一震,随即笑道:“你怎知道我是鸣鹤之师?”子蓠似笑非笑道:“松先生虽未说起过祖师爷,但我却听师哥说过。师哥说祖师爷不许松先生往外说是祖师爷的学生,连姓氏也不许提起,可师哥却说漏了嘴,我便知道祖师爷尊姓。上次我来莲花洲,误入祖师爷的天文堂,眼见祖师爷的天文堂与松先生的摆设一模一样,连那张天文图也错得一样。天下明习天文的人本就不多,况且又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所以我知孙先生就是祖师爷。而且,还知道祖师爷曾南下到过暹罗国,游历几个国家后北上到罗刹国,从玉门关回来。”
孙氏听罢,笑道:“好,好,都说对了。三年前我与鸣鹤在此见面,他道要北上京城去见徒弟,我才知道原来又收了你这个女学生。听你刚才的口气,似不喜欢你先生,怎么?他有甚么没教你么?”子蓠摇摇头:“却不是有甚么没教我,是另外的事。”孙氏摇摇手:“我懒待理你们师徒的事。我问你,你既好了,为何又来?”子蓠沉思一会,缓缓道:“松先生传授徒孙课业九年,徒孙既知祖师爷在此,岂能不来拜过?”说罢,起身朝孙氏跪下,磕了几个头。孙氏见她刚才面色冷峻且出言多有不敬,没想到她会向自己磕头,微微一愣,让她起身。子蓠起身道:“不瞒祖师爷,徒孙与先生分别已有两载,至今不知先生所在。有件事须得当面请教先生,若是祖师爷知道先生此刻身在何处,乞祖师爷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