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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扬一听,心想:“我的父亲原来这么凶啊?我只有一个月大啊?就不怕吓到我吗?”于是就和父亲赌气,哭的声音更大了。
母亲从外屋进来,抱起我对父亲大声的说:“你再吓着孩子H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赵扬此刻真想让他们闭嘴,可惜自己除了哭什么都不会,于是就再放大哭声的音量。
父亲听完母亲的话,加上赵扬烦人的哭声。气上加气,拿起桌子上的空杯子就摔在了地上。就听见“砰”的一声,杯子炸裂了,碎玻璃溅的到处都是。
赵扬顿时被吓住了,瞬间停止了哭声。一粒溅起的碎玻璃仿佛划在了赵扬的脸上,赵扬感到火辣辣的疼,于是又哭了起来。
母亲抱着赵扬,眼泪夺眶而出,哭着抱怨道:“我从嫁给你,你就总是喝完酒吵吵闹闹。每次吓得我们娘俩够呛,我真是后悔嫁给你了!”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
赵扬此时才知道,自己原来生在了一个不幸福的家庭里。父母总是吵架,自己总是哭。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赵扬感到无比的痛苦!
父亲听完母亲这样说,加上酒精的作用,用力一推母亲说:“后悔你就滚!抱着孩子一块滚,省的一个个的惹我心烦!”
母亲抱着赵扬被推倒了,母亲本能的护着孩子。自己却实
赵扬此刻的内心真的很绝望,父亲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和母亲。他不在乎母亲虚弱的身体吗?他不在乎自己刚刚满月的孩子吗?赵扬真的好想和父亲拼命啊!实在是太气愤了!可是除了哭,自己什么也不会!
母亲抱着赵扬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娘儿俩一齐大声的痛哭着。母亲哭着自己婚姻的不幸,赵扬哭着自己家庭的不幸。有人说:“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赵扬却觉得:“幸福的家庭与自己无关,不幸的家庭就是自己的家庭!”
父亲大概是酒意上了头,爬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完全无视蜷缩在墙角的母子俩。母亲一边小声的抽泣着,一边哄着怀中的赵扬。赵扬可怜母亲的不幸,停止了哭声。
第二天,父亲醒了酒,对昨晚的事好像不全都记得了。但是他记得他推倒过母亲,他把蜷缩在墙角的母亲扶起来。母亲已经哭干了眼泪,绝望的望着窗外。怀里的赵扬则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他想知道父亲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父亲普通一下就跪在了母亲面前,声音嘶哑的对母亲说:“对不起,我向你道歉!都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赵扬此时觉得,父亲昨晚也许只是耍酒疯吧,醒了酒其实也还可以。要是他以后再也不喝酒就好了,可惜他自己连承诺以后不再喝酒的话也没有说。
母亲的双眼依然望着窗外,柔弱的叹口气说:“你这话说过许多遍了,我已经不再相信你了。只是,我为了怀里的这个孩子,和你将就着过吧!”
赵扬的心里非常难过:“为了我,母亲就要牺牲自己的一生?为了我,母亲就要忍受这不幸的婚姻?我突然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那样,就不需要母亲为了我忍受这么多了!”
父亲默认的点点头,站起来上班去了。赵扬从此觉得父亲不在家的时光是最美好的,看着电视里快乐的广告,听着广告里幸福的声音。真相进到电视里面去,去过广告里那种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
不知不觉,赵扬长大了许多。他可以看着电视里的广告,在床上蹦蹦跳跳了,也可以咿呀咿呀的说些话了。他学会了电视广告里的台词,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突然,母亲喊了一声:“你爸回来了!”赵扬赶紧跳到窗户边,向外面惊恐的望了望,发现并没有父亲的身影。原来,是母亲嫌自己在床上蹦蹦跳跳,大喊大叫的实在是太吵了,就用这种方式吓唬赵扬的。
赵扬的确停止了玩耍,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他会有一种莫名的悲伤:“为什么我这样害怕自己的父亲?为什么母亲要用这种方式制止自己的玩闹?我害怕父亲,是因为父亲总是耍酒疯,太吓人了!我不喜欢母亲用这种方式制止自己,是因为我讨厌母亲只会用父亲恐吓孩子的这种方式!”
赵扬幼小的心灵似乎埋下了这样悲伤的种子,他不喜欢自己的父亲,也没有太喜欢自己的母亲。
虽然他们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对自己很好的,给他买了很多的图画书,很多的玩具,但是都不能填满赵扬那颗敏感脆弱的心。
赵扬突然觉得这个孩子仿佛根本就不是自己,自己不是一出生就父母双亡了吗?自己不是从小就和师傅在大仙山长大吗?自己不是一直都很开朗乐观吗?
那么拥有自己思想的,这个角落里的孩子又是谁呢?难道这就是师傅一直不肯告诉我的原因?难道这才是我真实的经历?
赵扬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意识到:“这世上可能有两个自己:一个是此刻角落里的敏感脆弱的赵扬;一个是在大仙山长大的乐观开朗的赵扬。”
而且,赵扬也终于明白了师傅一直不肯告诉自己真像的原因:那个敏感脆弱的赵扬其实才是真正的自己的肉身;而那个乐观开朗的赵扬不过是大乘医法的十一世仙医的仙灵!
这时,赵扬背着胡仙儿已经到了洞口。赵扬的双眼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多了一丝淡淡的忧伤。他们从洞口跳了出来,赵扬放下了胡仙儿,意味深长的望了师傅一眼,没有说话。
师傅也冷峻地望着赵扬,点了点头,同样没有说话。还是胡仙儿打破了这份宁静,大声说道:“哎!我手里的这粒药丸要怎么处理啊?”
“这只是一个药引,想要学习大乘医法,还需要一副奇药!”师傅慢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