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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虫，也就你这种弱鸡才会中招。”
颜陌赧然，知道自己这是又拖后腿了，不过对于做拖油瓶习惯了的颜陌来说，也并不是一件难以承认的事情，索性不再提及，问道：“那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幻象么？”
“……”语毕，东华原本放松的神情再次紧张起来，这倒是让颜陌不敢在瞎猜，端做好身子打算听听东华的见解。
东华的神情依旧很复杂，难以辨别究竟是难以应付还是早有对策，他道：“兴许我们是被天帝坑了。”
“哈？”颜陌疑惑，怎么思索了半天又回到了起点？
“所以师兄你方才究竟看见了何物？”颜陌甚至有些怀疑方才的并不是幻象，如若不然东华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反应。
东华蹙眉，相当疲惫的摁了摁眉心，后脑勺靠在石堆上，合上眼仿佛眼前都在上演之前大战时的场景。
战场便是最无情的地方，只有热血与冷血的区别，挥剑便只能去砍对方，如若不然被砍的只能是自己人。所以面对这些血腥的场面与成堆的尸首东华原本已经是司空见惯，可近几年却不知为何，总是心地不安，对于多年前自己做下的杀孽。或许是近年来太过清闲杞人忧天，东华也从未质疑过自己的实力，因此并没有在意。
直到方才所见，冥界自允超脱三界之外，所以在这里的生灵不存在生与死的说法。他们生来便是不死，或者说原本是死去的生灵，又何谈什么生？生与死，不过是灵力的一种转换。因此方才那一幕东华一眼便知道是幻境，可却终究抵不过心底的心魔，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征战三界的战况。
或许这也是他堕魔的原因之一，当初他的内心坚定异常，没有任何的迷茫，一心想要一条律管理三界。而主宰三界的天界才有这样实力制作条律以约束三界，可都怪当时的他年少气盛，对于天界知道的事少之又少，根本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改变的局面。
唯一同东华有着相同志向的怕也只有天帝白泯了，也正是因此，东华与白泯的关系才不会像表面君臣那般脆弱不堪一击，东华才会选择信任白泯，不会轻易叛离天界。然而没想到的是，白泯居然还是将东华摆了一道。人界有一句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想来天神也不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有例外，绝不可轻易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