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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反倒看不见很多人了。宋云他们搜寻了好一阵,也没见到什么人。偶尔能见到的,不是一些醉鬼就是一些年老昏聩的乞丐流民。这些人要么根本就没法交流,要么就是一看到有人靠近了一下子就跑远了。
本来,宋云还想问问他们情况的。别看这些人地位卑微,但是他们整日在街上游逛。这街上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但是,现在看他们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办法问话。所以,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宋云也只好作罢了。最后,宋云只好决定去之前花王教闹得比较凶的地方去看一看。虽然,那些地方好像是已经人去楼空了,但是也许还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果然,当他们来到这里以后,确实是有了一些发现。首先,这里一些已经没有人居住的房屋,房门和院门几乎都是大敞四开的。而进去以后,还能看到这些人离开时清晰的生活痕迹。有人正在做饭,案板上还有切好的菜。有些锅里还有已经馊了的汤;有的人似乎在会朋友喝茶,杯子就那么放在那里,里面的茶水上都落了一层灰了;还有的似乎是在陪家里的孩子在院子里玩,院子里还有没有收拾好的木马之类的东西。毫不例外,上面也薄薄地落了一层灰。
这就说明这些人走得非常匆忙,然而这就非常奇怪了。照常理来想,无论如何,不管百姓们如何相信这个花王教,都不应该走得这么匆忙。就算是老百姓趋之若鹜,也可以料理好家务,再去拜谒啊。可是,现在,百姓们走得这么急,就好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引走了一般。好像,一下子就突然被人控制了心神一般,
宋云把这个发现和大家说了一下,其他人也都表示。就算是上面说的这些事都还可以解释,那么有人把刚熬好的药放在那里都来不及喝,这实在是怎么都解释不通的。因此,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这件事一定不是单纯地百姓们极度崇拜这个花王教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宋云决定马上去见孟班头。他需要看看,孟班头是不是找到了更多的关于此案的资料。这些人的来去如此迅速而干净,这不得不让他有些担心。他们来到县衙的时候,孟班头正好带着几个弟兄拿着很多东西出来了。他见到宋云以后示意宋云不要说话,而是跟着他一起走。宋云想了想,也只好带着大家跟着他一起走了。
终于,他们跟着孟班头来到了一个茶馆。孟班头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了,那些伙计看起来都认识他。他一进来,伙计们马上把他让到了一个雅间。他在伙计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又拿出了一些碎银子塞给了店伙计。店伙计似乎是心领神会,马上把他身后这些人都让进了那间雅间里面。
“宋先生,这些都是我们找到的和当年的花王教有关的文书和籍档。”众人一坐定之后,孟班头马上就开门见山地说到。
“这么多啊,好吧,我回去再好好看看,只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宋云看到那堆堆得像小山似的籍档笑了笑说到。
“嗯,这里面记载了当时这个花王教也是因为洛阳百姓极其爱花应运而生的。看起来,这花王教虽然不是名门正派,不过在当时倒是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甚至在很多年里,他们只是偶尔在一些节日庙会的时候,宣传一下。平日里,都甚少有他们的消息。可能,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之前一直不温不火的原因。”孟班头想了想,慢悠悠地说到。
“嗯,这一点再也易老爷那里我们得到了证实。那,还有别的什么发现吗?”宋云点了点头,又接着问到。
“关于花王教的记载上,并没有找到什么其他的奇怪的东西。不过,我在一本记录了本地发生过的大小案件的籍档上发现了一件事。当年,在这个花王教经常出现的那些洛阳周边的镇甸中发生过一次大规模械斗。虽然,这个记载中的械斗并没有提到和花王教有关。但是,我发现,在这件事之后很久,大概有两三年的样子,这个花王教都没有什么动静了。直到两三年之后,这个花王教才重新又有了动作。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二者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孟班头想了想以后,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你说的有道理。那,按照记载,这场械斗是什么人参与的?”宋云想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说到。
“根据记载,是当的一些农民和山里的流寇发生的一场大规模械斗。按照记载,当时双方应该是死了至少有千人之多。可以说,是相当惨烈了……”孟班头回忆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到。
“呵呵,这倒是很有趣。那么,在这场械斗之后,当地后来的征税出过什么问题吗?”不知道为什么,宋云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