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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对方已经是了了，乌离还是按了好久，听见耳畔不远处传来的金属声，他才惊醒过来。
“哈......哈......”浑身瘫软的他一下子坐倒在地，枕头一并滑下来在地，他望着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喘着气。
太好了......他做到了......
乌离有些想笑，却更想哭。
他有些想家。——这听起来很怪，但却是他的头一个念想。
因为他有些想不起来，当初是为何要离开那个温暖的地方，独自在外闯荡。
他靠在榻边，望着天花板，听着猛烈的雨声和强劲的风声，好似回忆起了父亲气急败坏的脸和苦成泪人的母亲。
毫无留恋的人凭着年少的冲动，背着行囊头也不回地走在雨中，连家里的一把油纸伞也没有带上。
“到底是怎么了......”他叹气，闭上眼睛，“怎么突然......想起这种事情......”
若是不离家，此时的他应该已经继承家业，娶得从小与自己有姻亲的女子，有了小家庭，也许还有两三个孩子，绕着他喊——爹......
曾经那般不屑的普通，现在竟然成了他永不可得的珍贵。
乌离笑起来，笑出了声。
知道他的笑声会被雨声淹没，无人能够听见，他就越发大声地宣泄着这哭不出又咽不下的痛苦。
若是当初......没有离开家，今日就......不会杀害一个与自己五官的人了。
欺凌弱小，那不正是他最不耻的行为吗？
为何，为何最终他成了这样......
就在他闭上眼，感觉泪流而下时，他感觉一阵疾风扑面而来，随即便是一个震怒的声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