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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温九正对镜梳妆,懒懒地任由苏华施为。
只是转眼间那原本晴朗的天色竟眨眼间变得阴云密布,连绵的响雷轰然而来,风似乎也跟了上来,吹得帐子猎猎作响。
帐子里顿时暗了下去,苏华摸索着点上油灯。如豆的火光跳动,在帐帘上映出温九轮廓消瘦的侧脸,模糊中带着异样的美丽。
“今年的天气还真是妖啊。”苏华借着灯光继续打理温九浓墨般的长发,轻声感叹着。
这么反常,可不是有妖吗?昨天晚上从王帐回来的时候,一路上可是星光闪烁,漂亮的不得了呢。
看着神情倦怠的温九苏华又是气愤又是心疼,那么晚了,竟然还能狠心把人赶出来……
“主子,要不您再歇会儿?这外头雨这么大,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了”
“不必了。”温九看向挂在帐子边上的灵蛇剑。“把剑拿过来。”
时隔几个月,苏华再次化身侍剑童子在一旁观看温九习练剑术。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苏华不懂武学,但她只能看出温酒的剑招变了。往常的华丽招式如今变得朴实了不少,一时间不知竟不知该说什么。
理所当然的,小产之后,身体虚弱不少的温九并没有如从前一样练剑整整一个时辰。大概一半的时间,她就支撑不住放下了灵蛇剑。
大汗淋漓之后,一番沐浴更衣又用去了不少时间。等到侍女送来早饭的时候,外间的雨已经下过了最激烈的那一阵。
用过早膳,云收雨霁,天气彻底放晴了。
看着外面霎时间明媚起来的阳光,温九也微笑起来,“收拾东西,我们去祭司一脉看看垂杨。”
“哎!”苏华惊喜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收拾些什么东西,带着欢喜在帐子里走了一圈,更是取了不少药材和贵重的珍珠宝石打包了好大一个包袱。
“我也没让你带这么多啊……”温九进了内间换了身衣裳出来就看见桌子上的大包,但随后说道:“行吧,你找人拿上,走吧。”
这些事情苏华自然都安排好了,带上东西立即就出发。
王庭里祭司一脉不远也不近,温九戴着遮挡阳光的帷帽走得飞快,得到了伯尧的承诺,她此时提前去见一见垂杨也算不得什么了。
伯尧那边暂时是安稳下来了,这还是要靠着温九几年来兢兢业业维持着的中原柔弱女子的形象,伯尧压根是不怎么相信她竟然敢主动勾结青训和轴陷想要把他置于死地。
当然了,如今轴陷已死,那些黑锅自然被伯尧毫无疑问的扣在了青训头上。
就那个长不大的傻小子,不知道多少黑锅都背了,也不差这一个,以前还有大祭司在前面盯着,现在怕是……
再说了,一直明面上跟伯尧对着干的,可不一直就是他吗?
温九经过祭司一脉营帐门前的护卫时耽搁了一些时间,好在她身份在这,也没人敢真的对她不敬。
祭司一脉在黄昏绿洲的营地并没有什么变化,来来往往的奴仆和侍卫们都带着些难以言喻的悲戚,匆匆忙忙的穿梭在祭司一脉宽广的营帐里。
苏华随手拦下一个手中空空的侍女:“打搅了,那王帐垂杨姐姐的居所在哪里?”
那侍女看着带着长长的帷帽几乎挡住了上半身的温九,眼睛里又是惊异又是羡慕,这样漂亮的衣裳在漠北可不多见。
“你们是王帐过来的?”她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边旋起了漂亮的酒窝,看的人心情舒畅。
苏华也笑了:“是,劳烦姐姐指路。”
“这……”那侍女向着那一块修建的毫无章法的帐篷看去,这样指路了也跟她们自己乱撞没什么区别吧,看了看,说道:“不如我带你们过去吧。”
苏华回头看去,帷帽下温九轻轻点了点头,她才向那侍女道谢:“如此,便多谢姐姐了。”
……
“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垂杨看着换上一身月白衣裳的青训有些晃神,原本爽利出口的话说到一半此时就变得轻飘飘的了。
青训忽然换上了一件形制上也与中原的衣物很是相似的衣裳,一派翩翩公子的样子,都让她失神了。
那漠北的衣裳多以灰色、玄色为主,尤其是祭司一脉更是如此,毕竟他们一年里大范围的迁徙就至少要进行两次,又要打猎放牧维持生活,这些织染的技术可比不上中原家学渊源的工匠们。
漠北人崇尚玄色,祭司一脉的人这样穿着不仅仅是认为其可以显得神秘,也意指祭司一脉始终代表着漠北各族与长生天沟通。
像温九帐子里的那些颜色漂亮的衣裳,大多都是从中原带过来的,每年武帝的万寿和温九的生辰,到那时也会有使者从翎羽关经过风口来到两大绿洲的王庭,为大周的公主送来寻常使用的种种物件。
一想到温九,垂杨的表情便带上了一丝落寞。不过她调整的极快,压根儿没让青训看出来。
或者说。青训也没怎么敢看她。
自从昨日冲动之下表明心迹之后,青训思来想去,除去意料之外的欢喜,此时竟更多的还是无奈。
如果他不做这个大祭司,或许还能有机会与垂杨名正言顺的成为夫妻。
可他怎么能放弃大祭司之位?家族与叔叔多年的培养,这一代的男丁此时也只有他一人的窘境,加之如今祭司一脉叔叔归天,此时更加需要人来稳定。这重重困境都压在他的肩膀上,青训还做不到抛弃家族去换取与垂杨的幸福。
好在,垂杨也并没有提这些的意思。
“从哪条路走?”
垂杨这时享受着极高的待遇,看着侍女们将她收拾好的东西装车,两手空空的陪着青训走出帐篷。
这里离祭司一脉的中帐已经很近了,视野开阔,明净湛蓝的天空上一朵朵白云低垂下来,仿佛已经与这如云般交织的灰白营帐相接。
祭司营帐的正门处,一面黑白二色的云旗正迎风飘扬。
“小心。”青训拉着垂杨避开一个积雪的浅坑。“我呆会儿就找人来把地面填一下。”
垂杨倒没有这样娇气,只是她心知这是青训爱护自己。只笑着点了点头,并不反驳,拉在一起的手也越发不愿意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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