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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徐敏学要让皇上知道,他手里默认给那个人一半儿的权利,那个人不仅拿走了全部的,还有,他根本不是最后的人选。
两边的人都各有各的心思,一时间竟然无话。
“轰隆。”
一声巨雷劈开了沉默,外头的雨瓢泼似的就突然落下来了,外面吹的正起兴的风携着雨气从皇上的书房的窗户里溜进来了。
“皇上,这雨下的太大了,我给您关了。”冯瑞请示了一声。
“不用关上,关上朕看不见外面,外面的雨就不下了吗?”皇上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冯瑞,你看这雨下,多厉害。”
冯瑞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他是最了解皇上的人,刚刚的话他也听到了,知道皇上气的是什么,便溜须拍马的说:“这雨下的再大,最后也得叫老天爷收了,这世上啊,皇上就是人间的老天爷,什么东西,皇上您都能给收了。”
老皇帝斜着眼看了他一眼,不由得露出笑来:“就你会拍朕的马屁。”
雨下了一会儿小了一些,中间老皇帝又问了问国库里的存银,这一个月阴雨连绵,暴雨不断,按理说应该有各地被淹了的奏折才是,可他收到的都是一些报喜报平安的话,有些不好的事儿还都是些小打小闹的,不值得花心思的事儿。
若不是徐敏学提醒他,他还真想这么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去,可他不愿意这么糊弄下去了,因为他不愿意,天下的人给他一个千古骂名。
他又看看徐敏学,想起徐敏学向他问的秦越的事儿,心里有些烦躁,又这么大的雨,便想打发了他,反正徐敏学该说的他都说了,也没有什么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他开口道:“徐敏学,现在雨小了,你趁现在回去吧,你说的事儿朕知道了,他们没闹出什么来就不要小题大做,先不要声张,至于那个秦越,不是朕带来的人朕也不想管,你去跟荣深讨个主意吧,叫他自己处理赵家的事儿去。”
听皇上叫他去找荣深,便是达到了他此次来的目的,趁现在雨不大,他可赶紧去找荣深去。
这样想着,他赶紧给皇上行了个礼。
“是,微臣告退。”
跟着公公出了皇上的书房,徐敏学倒是松了口气,此时外头的雨又大了起来,他撑着伞去了荣深儿时住的寝殿——落风阁。
这个名字荣深很是喜欢,他的寝殿本来不叫这个名字,是他自己求着皇上改成了这个名字。
皇上当时问他,为什么要叫落风阁?你要知道,风是抓不住的,是哪里都不落的。
他说,能抓住的东西就不媳了,儿臣就想要抓不住的东西。
皇上便帮他改了这个名字。
之后殿下在院子里种上了一排翠竹,风一经过,竹林就哗啦啦的作响,倒也是拦住了风,让风落在了这个院子里。
小厮通报了后带徐敏学进了门,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正是院子里那一排排的翠竹,多少年不见已经长得有手腕粗细,刚被雨洗过变得翠绿,像长满了翡翠一般。
此时此刻,荣深正在窗户口拿着毛笔画着什么,他的旁边站的是程璟,正在低头看宣纸上的东西。
他走到门口朝荣深行了个礼:“参见殿下。”
见是徐敏学,荣深一点儿也不诧异,他搁下笔冲他点点头:“徐大人总算是来了。”
徐敏学左看看右看看,见荣深似乎没什么大碍,便关心的问道:“殿下与程副将的伤好些了吗?”
“多谢徐大人关心,我基本上无碍了,只是程璟还有一些没恢复完全。”荣深叫门口的小厮拿了条毛巾给徐敏学擦脸,又搬了一张凳子给他。
看徐敏学坐在椅子上擦身上的雨水,荣深又继续拿起笔画画,一边又说道:“徐大人可是从我父皇那里刚回来?不是撑着伞呢吗?这浑身怎么都淋湿了?”
“雨下的太大,急着来见殿下,没顾上躲一躲。”徐敏学擦完之后把毛巾递给小厮。
“你们出去吧。”荣深挥挥手,叫所有伺候的人都下去了。
“说吧,父皇都跟你说了什么?”他勾着笔,一撇一捺,一片竹叶就勾勒成了。
结果徐敏学看了看在一旁的程璟,不肯说话。
荣深一边画他的画,一边跟徐敏学交代:“无妨,程将军向来不好事,也不爱多嘴,知道些什么也不会说出来的,你但说无妨。”
徐敏学便从头到尾把这件事说给了他听,从赵开来闹事到皇上叮嘱他别把赵家的这事儿说出去,都仔仔细细的跟荣深说了。
“殿下,皇上是什么意思?他是还想像以前那样吗?”徐敏学问。
他猜测皇上的意思是,虽然这京城有人越俎代庖,僭越了规矩,可皇上觉得,没有闹出事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那这样拖下去,迟早有天,那个人会取代了皇上,他和殿下这一方的人,才是彻底完了。
荣深头也不抬的说:“怕是你想的那样,但是也不一定是。”
“也不一定是?殿下是说?”
不等他问完,荣深就点点头,“若是父皇还不以为意,那也正是父皇自己说的那样,没有出什么大事,可我想这连绵下了一个月的雨,怎么会不出事呢。”
“殿下是说,有人瞒着皇上把事情压了下来?”在一旁不出声的程璟突然说了一句。
他虽然不了解京城的暗流涌动,人际往来,但也从荣深的话里听出了端倪。
他待在京城的这一个月,连绵不断的下雨,按理说外头百姓的田地应该早就淹了,京中也应该有人上奏灾情,请求朝廷拨款赈灾,可京中一点消息都没有,似乎比往日还平和。
皇上不是傻子,一定瞧出了端倪,听殿下的意思,这京中应该有人势力遮天,瞒着皇上这些事,可为什么,那个人不上报朝廷呢?
上报灾情,本来就是一件寻常的事。
那只能说,灾情本身一定不寻常。
一阵风吹过,院子里哗啦啦的响声此时仿佛振聋发聩。
荣深给他的画画上了最后一片竹叶,他画的正是他院子里的翠竹。
“树欲静而风不止,风不止必落此处。他喃喃说道。
“麻烦徐大人去联系这几个人,询问今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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