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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让我干的。”
空儿冷笑一声，说：“我早猜到了。”
楚啸天不待别人上来抓他，自动走出人群，说：“好汉做事好汉当，不关别人的事，你们放了道二。”
空儿叫人绑了楚啸天，恨恨地说：“你是土佛寺的灾星！从前有土佛长老护着你，我们敢怒而不敢言，今天你有何话说？”
“我一点不悔。”楚啸天说，“庙里的粮食救了不知多少条人命，佛祖不会加罪于我的，我问心无愧。”
空儿说：“可我们寺里粒米无存了，今天就断炊了，你让我们都活活饿死去周济别人吗？”楚啸天此举本来就是犯众怒的，空儿这一鼓动，立刻群情汹汹。
一些愤怒的和尚大呼小叫：“打死他！”“别跟他废话！”
空儿却不想担开杀戒的罪名。他下令把楚啸天押到伽蓝殿后面的停灵配殿里去，等着土佛长老回来发落。
楚啸天和道二被押走后，空儿又对众僧宣布散伙，本寺再也开不出僧饭了，庙宇也残破了，他要求僧众有亲的投亲，有友的靠友，或还俗，或去游方，各听其便。
众人一时没了主意，议论纷纷。
楚啸天和道二分别被绑在两根柱子上，背后的停灵台上就是棺材。这几天一直是这样，白天绑着，只有吃饭和睡觉时松绑，外面有人看着。
道二情绪一天比一天低落，整天闭着眼耷拉着头，说：“我渴，我饿，我快要死了。”
楚啸天说：“你是个废物，胆小鬼。你若不咬出我来，起码有我能来救你。”
道二说：“他们会来杀我们吗？”
楚啸天说：“他们都不敢开杀戒。没事，死不了，咱们一定有贵人救助。”
话音刚落，听见有脚步声在殿外响起，楚啸天向门外看，道二也睁开了眼睛，恐惧地张望着门口。
来人是发小周左达，储世昌、江台容三人，马上说：“贵人来了！”
道二迅速为他们松了绑。道二一屁股坐到地下，他让楚啸天快跑，他的腿伤了，跑不快。
道二叫他不用着急：庙里的师兄弟全都跑光了，没人来加害他们了。道二问他们两个打算到哪里去。”
道二执意要跟着道一师哥。道一是个很没主见又很窝囊的人。
“我不带你这个出卖朋友的人。”楚啸天对他有气。
“下回不再卖了还不行吗？”道二可怜巴巴地说。
楚啸天现在是身无分文只有一身和尚的百衲衣，有一个饭钵，足够了，他说百衲衣是百家衣，吃百家饭也是佛门的根本。
“好啊，”道二道，“你能要到饭，我分半钵吃。”
楚啸天又心软了，说：“好吧，先弄点吃的，好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