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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争了。”李文峰道,“青州毕竟是发祥地,丢不得的。只有我回去,许虎这等小人才不至于太过分。你回去恐有不虞,上回你伤他们伤得太重了,仇疙瘩一时难解,你回去我不放心。”
楚啸天忍着不快答应了:“也好。”
李文峰说:“人呢,周左达、江台容、储世昌、仲武都跟我去。你可留下黑子、李建弟兄两人。”
楚啸天还是忍着,说:“行。”
忍归忍,楚啸天已经感受到由于猜忌而形成的压力了,人家不明说,他又没法表白,只能逆来顺受,别让李文峰看到自己有任何反感。
李文峰又说:“从前,都是你在我跟前出谋献策,你不在了,我就愚才先生早晚为我谋划吧,回头你告诉他一声,这往后跟着我。”
这话简直没有商量余地,楚啸天又惊又怒,这已是明显的釜底抽薪了。如果楚啸天一口回绝,或稍有犹豫,都会被李文峰视作有二心,他不能留这个把柄,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况且要看看下一步棋才好下定论,说不定又是有人在李文峰面前进了谗言。楚啸天尽管心里既伤心又愤怒,但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他甚至是笑着应承:“其实岳父都不用说,叫他们跟着就是了。”
李文峰说:“好歹都是你招的人,哪能不告诉你一声。”
楚啸天道:“人虽是我招来的,还不是为父亲在广招天下贤士?”
楚啸天放了心,显得十分高兴,说:“你去歇着吧,我离开正阳后,好好守住城,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灵军接战,新纳小妾,好好乐呵几天。”
楚啸天恭谨地说:“谢谢岳父关切。”
李文峰走了,李文峰大功垂成般地仰在太师椅里长吁了一口气。他多少感到有点慰藉,看来楚啸天并不像李建说的那样野心勃勃,不然会这样痛快地缴枪吗?这么一想,自己心里反倒有点抱愧了。
新婚之夜不入洞房的新郎,却到另外一女跟前号啕大哭,却不是因为一个情字。一棵大树剪光所有的枝叶,只剩光秃秃的树干,这树干就是楚啸天。
由于楚啸天毫无二心的表现,这几天李文峰很高兴,他昨天特地设宴为老者送行。他对老者说,他指望楚啸天为他打天下呢,可不止是民间所期望的养老送终。
心情好的时候,不论怎么忙,老者都会约人弈棋。
李文峰摆出了棋盘,李建来了。他看了李文峰一眼,说:“父亲气色不错啊,楚啸天没有表现出二心?”
“没有。”李文峰坐下来,先执黑下了一子,占了右上角。说:“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们几个总是疑神疑鬼,人家痛快得很。”
李建贴着它,紧了黑棋一口气,下了一子,他问:“你要人,他都肯放?”
李文峰说:“我一窝给他端了,他二话不说,全答应。我倒心里有愧了,人家一片忠心,咱这样对待人家,人家会寒心的。”
李建说:“真奇怪呀!现在看,楚啸天不是大忠,就是大奸。”
“什么大忠大奸的?”李文峰问。
李建认为,他是出于真心,那当然是大忠,如果他看破了我们的用心,却来个逆来顺受,换得我们的信赖,等待时机再动手,那可就是大奸了,十分可怕。
李文峰说:“不可能是后者,你和李浩他们多琢磨点正经事吧,都老大不小了,没有真本事,只靠我这棵大树,何日是个了结?”
李建不好再说什么,用心下棋。
但楚啸天却有如走了一局被动的棋,仿佛李文峰在自己的眼中下子,破坏了楚啸天的眼位,步步败局。
最后一缕夕照的余晖已经移下了西窗,屋子里开始昏暗起来,楚啸天一个人直挺挺地坐着,目光呆滞。门口的护兵笔直地站在那里。
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楚啸天一抬头,是周左达、江台容、仲武、储世昌等人气呼呼地闯了进来。
楚啸天察颜观色,立刻明白他们来干什么,他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一扫悲愤的表情,热情洋溢地先发制人说:“你们来得正好,我正准备置酒为你们壮行呢!”
这一说,众将都愣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看周左达。周左达问楚啸天:“这么说,你乐意?”他指的当然是李文峰挖墙脚的事。
没等楚啸天表态,江台容粗鲁地说:“乐意个屁!这是没安好心!我说楚啸天啊,把我们这些人都从你跟前弄走,你光杆一个,可就好摆布了。”
楚啸天心想绝不可在部将面前流露怨情,他说:“你喝醉酒了吧?怎么胡说八道呢?”
仲武说:“我们是心里有气。打横涧山,打正阳又不是他李文峰打的,我看他是担心你功高震主,想收拾你。”
“胡说!”楚啸天用力一拍桌子,训斥道:“说轻了,你们这是惑乱军心;说重了,这是离间我们翁婿之间的关系!”
话说得这么重,大出众将意料。一时大家情绪都很低落,江台容说:“真是多余,闹了这么个下场。”转身要走。
“回来!”楚啸天一喊,江台容只得站下。
楚啸天缓和口气说:“你们真能小题大做。让你们跟李文峰杀回青州去破围,是我提议的,你们怎么倒打一耙,归罪于别人呢?”
这更令众人吃惊,周左达也忍不住要问:“原来不是别人向你施压?”
楚啸天责备他连大道理、小道理都分不清。青州与正阳是一条藤上的两个瓜,青州城一旦有失,并州必难独存,救青州即是保自己,他不把精壮之师、能征惯战之将派上去,那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江台容头脑毕竟简单,不禁拍了一下腿:“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周左达毕竟老到些,他问:“既如此,为何不让你带兵去解青州之围?”
楚啸天机敏地回答说:“李文峰自然希望我代劳,这不是因为我新纳个小妾吗?我再三请战,他都要照顾我……”
众人都是释然的表情。江台容这才说:“这就一天云彩都散了,谁要拿咱总兵不当回事,那咱可不客气了。”又回过头来叫嚷:“摆酒席呀,楚啸天你可别说大话使小钱呀!你都有两个老婆了,我还一个没有呢!”
众人都哈哈笑起来。
愚才先生正在低头写什么,听见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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