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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你不回去,不是连解释的余地都没了吗?”
楚啸天这才懒洋洋、迟疑着站起来。
金梅过来,把楚啸天的袍子往他身上一披,向门外一推,立刻把房门关上了。
楚啸天只得往外走,才发现还光着脚呢。又回去敲门,里面两个女人咯咯笑着,又把一双鞋从门缝里丢了出来。
新婚之夜约法三章,红颜不愿深闺藏娇,要陪丈夫驰骋疆场打天下,送给丈夫的是铠甲,第二件礼物是两员大将。
后半夜的院子里有了凉意,这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叫更的梆子声远远传来。
新房里已经熄了灯,窗上黑漆漆一片。门口的红纱灯还亮着,在风中摇来晃去的。
楚啸天站在门外,推了推门,从里面锁了。伸手想拍门,却又犹豫着缩回手来,他在门口走来走去的。
终于,他伸手去敲门。
里面没有回音。楚啸天再次敲时,惊动了在院子里巡逻的上更士兵,楚啸天感到丢人,忙躲到一棵树后,待巡逻兵走后,才又出来敲。
其实姬明瑶并没有睡,她只是气。
丫环七巧一直站在窗前,撩开窗帘一角向外看,她小声说:“在门外转呢,若不,给他开开吧。”
姬明瑶不点头,她脸冲里躺在床上。
三星已经平西了,院子里除了小虫在草间唧唧地叫,阒无人声。
楚啸天蜷伏在树下睡着了。
李珂也没睡,担心性子刚烈的姬明瑶会让楚啸天难堪,就打发金梅去探个究竟。
金梅悄悄走来,一见他睡露天的可怜样子,赶紧往回跑,在楼梯口碰上下楼来的李珂,向大树下一指说:“咱把他叫到楼上来吧,多可怜啊。”
李珂既心疼丈夫,又生姬明瑶的气。可她还是冷静了下来,为了今后家庭的和睦,她必须狠下一条心。
李珂说:“不行。人家姬明瑶有气,撒够了气就好了,咱这个时候兜揽他,那是火上浇油了。”她狠了狠心,又回楼上去了。
这一切,都在七巧的侦察范围里,她把这一切都报告了姬明瑶,姬明瑶的气消了一大半,口气却不能软。
姬明瑶翻了个身,巧说:“叫他进来吧,怪可怜的。”
姬明瑶说:“你可怜他你去叫,可不是我心软了。”
巧忙出去开门,不禁偷着笑了起来。
巧来到大树下,摇着楚啸天,叫道:“姑爷快醒醒,在外面睡会着凉的。”
楚啸天揉揉眼睛,站起来:“小姐不是拒绝接纳我吗?”
巧小声说:“我告诉你一个主意,小姐就能开心了。我家小姐吃软不吃硬,你一服软,她什么仇都不记你了。”
楚啸天有气无力地爬起来说:“好吧,人硬气起来难,服软容易。”
当楚啸天跟进新房时,巧一连点燃了好几支大红烛,姬明瑶明明听见脚步声了,仍然面向墙壁和衣而卧,视而不见,她必须严守被动立场。
楚啸天向巧摆摆手,巧会意,转身带严房门走了。
楚啸天走到帐前,低声说:“九儿,给你赔罪了,千不该万不该在这好日子里惹你生这么大的气。”这招儿即使巧不教他,他也会。
姬明瑶毫无反应。
楚啸天又说:“楚啸天也真不是个东西,像姬明瑶这样的美女天下打灯笼都难寻,你不借两条腿跑回洞房来守着人家,反倒惹她生气,该不该打?实在该打。”说着真的左右开弓打起自己的嘴巴来。
听见打嘴巴的噼啪声,姬明瑶呼地翻身坐起来,见楚啸天跪在床头,正在自己惩罚自己,她心软了,一把扯住他的手:“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在女人面前这么低三下四,你不怕丢人。”
楚啸天说丢人丢在自己老婆面前,也就不算丢人了,男子汉大丈夫在外头顶天立地,在家里本应比夫人矮半头。
姬明瑶撑不住笑了:“快起来吧,大男人跪在那儿多难为情。”
楚啸天说声“谢夫人恩典”。起来坐在床沿上。
姬明瑶说:“谁是夫人?我可不配,你夫人在楼上呢。”
楚啸天说:“你这人也是,人家马李珂把夫人的正位让给你,你又不要,又说这种酸话。”
“我是酸啊!”姬明瑶下床来,给楚啸天倒了一盏茶,说:“我若是会甜哥哥蜜姐姐的,你也不能在大喜日子里跑到她房里去,难分难舍地哭啊。”
楚啸天啜了一口茶,说他的哭,与儿女情长一点都挨不上。
“那你为什么哭?”姬明瑶问。
楚啸天迟疑着不想说。
“你怎么不说?难以启齿?还是信不过我?”姬明瑶说。
楚啸天长叹了一口气,说:“你我既为夫妻,告诉你也无妨。我受主上怀疑,尽收我兵权,将那些投奔我来的文士武将全都带走,我能不伤心吗?我难过的不在于受屈辱、受猜忌,而是这猜忌的人……”
姬明瑶快速抢接说:“这不容你的人是你的老泰山,对不对?”
楚啸天说:“夫人真是一点就透啊。”
姬明瑶叹息着说:“怪不得你找李珂去倒苦水呢,做人真不易呀。但是你不必灰心,宜用韬晦之计,日后曲直自然分明。”
楚啸天说:“说得是。你不生我气了?”
姬明瑶说:“我生气也不过夜的。”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这人,从小跟两个哥哥耍枪弄棒,不像别的女孩子那么温柔,她问朱元璋会不会怪她?
楚啸天说他喜欢她的快人快语率真个性。
姬明瑶说:“我有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