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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陈天年问了一下这小胖子的姓名，叫钱佳多，陈天年暗暗记在心里，钱家啊。
余下的陈天年好奇的问：“你们不再拿点，真的不拿。”
众人有的尴尬笑笑，有的连忙摆手。
陈天年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大部分一说到这都口沫横飞，一套一套的理论见解说出口。
“你们可认得当年的李狂人。”陈天年敲了敲桌子。
众人摇摇头，有的问到，那是不是某位先学，或者某位德高望重的大儒。
陈天年笑着摇摇头，那个被称为岩叔好像想起了什么，“是不是大约七八年前那个让帝都高层震怒，口出狂言的书生。”
“你认得。”陈天年笑着问。
“见过。”岩叔点点头：“当年我也去赶考，他属于寒门，俗话说寒门出贵子，我还特意想和他交谈一番，四公子猜他说什么？”
“他说了什么？”陈天年笑着问到，既然被称为李狂人，所说话肯定有意思。
“刚开始含蓄一番还很好，还觉得他为人不错，可是我们就说到了学问，我说一句他就反驳一句，言称我说的不对。”
说到这岩叔回忆起来还有点愤然，然后缓了缓继续说：“我当时特别不服气，就问他怎么说对，他居然说，他居然说……”
说到这岩叔开始胸口起伏，显然现在想起来还气愤不已。
“他居然说我听不懂，不与俗人语。”岩叔后来嘲讽似的嘴角上扬：“当时我不与他计较，可是天道好轮回，听说他后来居然抨击上面，就被免了考试资格，然后流落乞丐。”
岩叔皱眉想了想继续说：“后来听说有个殿下对他动了恻隐之心，就要封了他个小吏，但那个太监殿下不敢得罪，当朝权贵也不敢得罪，就让他扫大街了。”
“什么？”陈天年惊呼到：“扫大街？”
官府办公的人叫官吏，官和吏是两个概念，官是正式的，吏是为官或者为基层服务的，最拉风的吏就是捕快，做的好还可以有品。
还有类似于城官查户口那种，扫大街的其实就是昱国恩民，给那些孤寡老人养老的地方。
“对啊。”岩叔说到这还有点得意：“里面大部分人都没有念过书，让他对牛弹琴去吧。”
这样的结果出乎了陈天年的预料，本以为一个小吏李昊可以糊口，不像当初那么落魄，谁知道被人这样排挤。
“后来听说他连扫大街都扫不了，他以前得罪人太狠了，每天跟在他后面扔垃圾，有的甚至高头大马走过，专门给马吃巴豆，在他面前拉一地。还笑着问他，这扫垃圾有什么大学问啊，能不能治国，平天下啊。”
“甚至有的还买通了其他老人，欺负李狂人，最后就是李狂人拿着一推马屎扔了出去，被扔的那些可是官，就要抓他。李狂人拿屎往自己身上涂，没人敢靠近，也有人以为他被逼疯了，后来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岩叔嘘吁不已。
陈天年愕然，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和张薛在一起，张薛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书生，而李昊更像个粗鲁的庄稼汉子。
岁月啊，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