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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叶酒儿也捏了捏莲降的手,“就是担心你嘛,毕竟那个人是你的父皇。”
“我的父皇杀了我的母后。”莲降语气很淡,听不出怨恨。“虽然所有人都说我的母后是自己吃下毒药的,逼她那么做的人也不是我的父皇,但我知道是他。”
莲降从小被人说是冷情的孝,从来不会像一般的孩子一样开心地大笑,或是在受了委屈以后哭鼻子。
但了解他的人就会知道,他并不是冷清,只是过于聪明,小小年纪就能和大人,甚至比经历过风雨沧桑的大人更理智冷静,他能把感情和要处理的事情分得很清楚,轻易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判断。
那一日在龙盛殿,应该是他平生情绪波动最大的一天,他清楚地体会着他的至亲近在咫尺,却已经天人两隔的痛苦,几乎要发狂。
但他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不只是冷静,他的本能替他记录了当时龙盛殿的情形,分析着那时候每个人流露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他记得莲子姮的表情,虽然当时他的眼睛已经临近失明,但他仍能清楚地回忆起莲子姮的眼睛,回忆起他看向他和母后尸身的眼神。
那个眼神里的深意都不需要他思考,就能理解。
那是上位者为了更有利的东西而做出舍弃的眼神。
有一点不舍,真心的不舍,更多的是惋惜。
惋惜被他舍弃的不肯乖乖按着他的想法去做,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在他母后下葬的那天,他就已经知道真正想要她死的人是谁。
“我……本该杀了他,为我的母后报仇。”莲降微微虚起眼,勾唇笑了一下,“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果别人听见他用这样的语气说着计划要弑父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必定会心里打怵,觉得他是个相当可怕的人。
叶酒儿自然不会害怕这样的莲降。
事实上,从高台下来,莲子姮对她的态度,还有一些事情,很不起眼的事情都让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虽然说不清楚这种奇怪感觉的根本是什么,但是她很肯定一点,莲子姮绝对不像看着那般多病软弱,他更像是会被祁公公那种角色的人压制的皇上。
所以,他为什么要伪装成那个样子?
还有,突然出现在莲降身边,所谓的莲降的暗卫,她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那可是皇宫,是帝王盘踞百年的地方,他们培植的力量怎么可能轻易落到别人手里,就算莲降有那样的能力,但她知道他无心争权,一定也不会抢夺那份势力。
那份势力好比是一张瘸腿桌子的垫脚木,莲降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破坏桌子的平衡,因为那张桌子代表的是整个大沥的稳定。
莲降是在乎百姓的生死的,不然,他完全可以在得知自己母后有难的时候,带着他带出来的兵打进帝京,打进皇宫。
正因为在乎,所以,他不会染指政权背后的力量,因为在乎,所以,他隐忍不发。
这些,叶酒儿都能想通。
所以,她心疼他。
什么都看透了,看透了世态炎凉,看透了人情冷暖,知道唯一的至亲枉顾亲情,知道他拼命护着的百姓痛恨他,但他只能忍。
莲降察觉不对,低下头,观察了一会,轻笑出声:“你哭什么?”
叶酒儿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当然是替你难受。”
“我不难……”莲降没说完便被叶酒儿冷飕飕的小兔眼止住了,笑意有些无奈,“好吧,我难受,好难受,谢谢娘子愿意为为夫分忧,可是娘子难受,为夫会更难受,所以……”
他抬手擦了擦叶酒儿的眼角,然后挑起长眉:“原来是光积云不下雨啊?”
叶酒儿凶巴巴地皱起鼻子,作势要咬他,其实心里轻松了一些,就算他打趣她,那也是有心情才笑话她的,她多多少少都宽慰到他一点了吧?
诶?
怎么咬到了?
叶酒儿懵懵地咬着那只皓白的腕,惊讶地看向莲降,她明明故意咬偏了的呀,他怎么还主动对正了,把手腕塞到她嘴里了?
“好吃么?”莲降笑意盈盈地歪头看她,另一只手还空闲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叶酒儿皱眉,她怎么感觉他把她当成小狗,还是没长牙的小奶狗逗?
呸呸呸!吐出去!吐出去!
她才不媳吃他的肉咧!
没想到这个无赖把她后脑勺扣住,手腕随着她动,一副要把他胳膊塞到她嘴里的架势。
干什么?
叶酒儿有点害怕了。
妖子别是有什么怪癖,她接受不了这个,真的接受不了……
莲降笑眯眯的,声音诱惑:“来,给你的夫君盖个戳。以后如果为夫变了模样,你也能按着这个找到为夫。”
叶酒儿拨弄脑袋,好不容易把他推开,面目“狰狞”地喘着气:“你……要是……变模样了……我就……看不上你了!”
莲降微微瞪大眼,第一次接收这个信息:“你就为了我这张脸才看上我的?”
“那还能为了什么?”叶酒儿故意道,“你一直对我凶巴巴的,好像我欠了你银子似滴,要不是你好看,我早就被你吓跑了。”
莲降更吃惊了:“我对你还叫凶巴巴?你在高台上那么捉弄我,我没揍你不错了。”
叶酒儿无语,这位爷好像对凶巴巴有什么误解。
冷暴力也是暴力好不好?C吧,她承认在高台上她是有点烦人,但是后来也没见他对她有多和蔼,动不动就冷眉冷眼地怼她,要不是她心智强大,早就自尊心碎了一地,马不停蹄地溜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捉弄你么?”叶酒儿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莲降认清自己。
莲降想了想:“天性驱使?”
叶酒儿吸了口气,轻轻拍了他一下:“你才天性驱使呢!”要是天性驱使她没事去撩闲,那她岂不是天生讨人嫌?“因为你太高傲了,让人看着就觉得想抽你,我要是抽你,你肯定要还手的,我又打不过你,只能用别的方法收拾你了。”
这回轮到莲降无语,高傲?他就是懒得搭理别人的性子,这样也不行?而且那时候他刚穿了琵琶骨,疼得要死,哪有心情对别人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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