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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无名答。
宋元相信。
“你是哪种人?”宋元又问。
“和你是同一人!”无名答。
“哪种人?”宋元不解。
直至今日宋元确还不知自己是那种人,他一直没有找到自我。或许说自异界归来后,他就迷失了自我。
自己是谁?
两年间,宋元不断自问,苦苦寻觅答案始终没有答案,但眼前,无名似乎已经帮他找到了答案。
答案是什么?
你是谁?你的答案有是什么?
是男人?完全意义上的男人?
是女人?完全意义上的女人?
答案无名并没有言辞说明,他仅仅是伸出了一根手指,遥指远方。
远方是天边,天边是东江水流的方向,是流水与天际交接的黑暗,混沌难以分辨。
顺着无名手指的方向了望,望到天,望到水,望到黑暗,宋元仿佛明白了无名的意思,他的一颗心逐渐的沉了下去。
“我既不是天,也不是水,仅仅是难以分辨的黑白。”喃喃细语,反反复复,宋元口中不断辗转着这一句话。每道一遍,恰就一阵劲风吹过他的脸颊,吹乱他的头发,吹疼他的心窝。
风越吹,心越疼。风越吹,发越乱。
黑?白?
黑白相近,谁能分清,谁又能说清?
黑即是白,白亦是黑。无黑,岂生白?无白,岂存黑?
或许黑白本就相同,只是人的思想不相同。或许黑白同样可爱,只是人们非要把它区分开来。
无名眼瞅消极的宋元,本应留,不再留,转身就走。
走时,无名稍停,向宋元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否定了宋元之前的认定,是徐志飞重新打起了精神。
无名说:“手指的地方,并不是答案。我只是想告诉你,在手指的地方,你可以找到答案!”
手指的地方,水流将去的方向。水流将去的方向是如昔市,如昔市就是宋元的家。
家,答案在家里!
恍然,宋元明白了无名临行前的话。他将无名临行前的那番话与家串联在一起,只觉一阵隐隐不安。
回家!
不安涌上宋元的心头,宋元不得怠慢,当即做出了回家的决定。
不再留,无名走后,宋元飞奔至东江市火车站,连夜踏上了家的归程。
家,人生永恒不变的码头。无论家是贫穷还是窄破,当人疲惫的时候回家,总会有一张温暖的大床,有一夜安心的好梦默默等待。受伤的时候回家,总会有一句关切的问候,总会有一份贴心的呵护耐心守护。
现今社会,时代进步,世界多姿多彩,不想回家的人不少。但当岁月变迁,将其摧残到不成人形的时候,含着泪,人第一个必然想到的是家。
家是根,人是茎,事业是叶。根生茎,茎生叶,无根即无叶。当叶落茎残任风凋零任雨水耻笑时,唯有根包容永恒不变,随时接纳它已知回归的好孩子。
家就是人的依赖。
多少年前,确切的说在宋元还未去到异界之前,家也是宋元的依赖。那时的宋元活泼,开朗,除了遇事有些懦弱之外,绝对算的上是个阳光男孩。现在,有了那段不为人知的异界经历后,变了,一切都变了。宋元变得沉默寡言,变得不愿与人亲近,现在他不再惧怕任何危险,家也不再是他的依赖。
现在,他只依赖他自己,他只依赖他手中的剑,剑在人在,人在那家呢?家当然也在,家不在,人又何在?家可以变成不再是人的依赖,但绝不能改变,它永远是宋元的根。
回到家,如昔市的时候,已近凌晨五点。
如昔市距东江市不远,仅仅只需四个小时的车程,而这一段路,宋元却整整担心了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共一万两千四百秒钟。对于已在香窝中享受甜梦的人来说,这四个小时也许只是刹那一梦。但对于宋元这个担心家的孩子来说,这四个小时绝对算的上是他人生最久的等待。
宋元懂得等待,擅长等待。在身处异界时,他曾为了杀死一个强劲的敌手,忍饥挨冻,三天四夜也等了下去。
但那种等待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家和家人的等待。
为了家的等待,宋元等不下去,一秒钟都等不下去。
下了火车,宋元没有闲工夫等,他用尽生平最快的速度,迈开双腿向着家豁命飞奔。
冲过了一条街,宋元狂奔如猎豹,观的中尉穿梭于街道上的的哥啧啧称奇。
冲过了两条巷,宋元加速如急电,引得无数游离于城市间的夜猫儿叹为观止。
终于冲过了最后一个街角,终于踏上了熟悉的台阶。
宋元不喘息,不减速,一口气冲上了三楼,他的家,掏出钥匙戳开了熟悉的家门。
宋元的家装有两道门,第一道是自配防盗门,第二道是楼房建成时的原装门。
打开家的第一道门,防盗门,宋元猛然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心中顿时惊慌。
急急打开家的第二道门,门大开,宋元看到眼前的情景,完全惊住,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