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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中午,烈日炎炎,却如此美丽。宋元第一次发现故乡的一切景色生的如此美丽,他也是第一次如此用心的去欣赏这座他曾拥有的故乡。
失去以后才会珍惜,正是因为失去以后人才会开始用心。
宋元一步步缓慢的走向即将载着他远赴天涯的列车。
一步,一步,下一步,下一秒,最后一秒,永别!
临到检票处的时候,从来开始走不回头的他,也忍不住破例回头。
这一回头,本是因为舍不得的回眸,却不想回眸的一瞬间,他竟巧合的看到了一个朋友的身影自人海中匆匆而过。
这个匆匆而过的朋友,身着一套黑衣,他的皮肤也是黑黝黝的,然硬朗的面上五官坚毅如石,一双亮眼似雄鹰锐眼有神。
刑堂孝无名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无名步履如风,人群中一晃而过,面色略带慌张之色,仿佛正急着去办什么重要的事似的。
今天的无名,明显与徐志飞印象中那个沉稳的刑堂孝大相庭径。
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宋元心说奇怪,刚想要叫住无名问个明白,却突然间发现在无名的身后正有几个鬼祟之人悄悄的尾随着无名,而一向行事谨慎的无名,也好像没有半点察觉。
整件事似乎有趣了许多,随之宋元心头的疑问也加重了许多。
人人走了太匆忙,说话就要消失在宋元的视线内。疑问,好奇,朋友,还是离去,宋元现在必须做出选择。
宋元没有考虑,他根本就没有考虑的时间,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将手中待检的车票塞入了衣兜,尾随几人而去。
原来,宋元的本能就是朋友,他是一个寻找答案的人。原来,他苦苦寻觅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答案,他有时也替自己的朋友寻找答案。
这就是宋元,最纯粹的宋元,不论是长大还是没长大,也改变不了重情重义的宋元!
人言人会变,可万变不离其宗,人再变也改变不了他天生的本质。
若言复杂的问题迷雾重重,可就算烟云密布,也不能抹去,真正的答案只有一个。
掩盖不去的真相只有一个!
无名的路越走越窄,脚下的路越走越窄,越走越无路可走。这其间,无名去了一趟花店,买了一束鲜花,又拐去了一家果蔬超市,买了一篮水果。
他到底要去哪?
四名鬼祟的汉子伴随着无名行进的步伐走走停停,也不管前方将要去向何处,只管自顾自的跟着。
不知一二的尾随,这种跟踪方式绝对是最愚蠢的跟踪方式。
宋元匿在暗处追随,不动声色却已凭借自己对如昔市的了解与无名买花买果篮的细节,将无名要去的地方大致猜出了许多。
在他的印象里,他记得再往前走,好像就到了……
墓园,是了,西山墓园的四个大字赫然映入众人眼中。无名停在了墓园的入口前,再也不往前走一步。
四名鬼祟的汉子见势急忙散开,各自窜入了小路旁的草地里躲藏。
宋元动作最快,最轻巧,他倚靠着身旁的一棵桑树,如狸猫一般攀到了树梢头,蹲身凝视,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脚步声静了,周围彻底静了下来,过大年的喜庆,在这里只有清明时节的死寂。
远处,树头,几只老鸦嘶哑鸣叫,啼声如孩童的泣声,声声惊人心脾。无名在悲声中似听出了什么,默然,他很小心的将果篮放在地上,脚旁。又将那束鲜花靠在果篮上,然后缓缓的转过身来。
四名鬼祟汉子唯恐暴露目标,顺势屏住了呼吸,压低了身子伏在地上。
宋元动也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呼吸吐纳依然自在。
无风,草头却微微颤动,逃不过无名坚定的目光。
无名瞟了一眼道路两旁的草丛,又瞄了一眼前方的桑树头,而后之前握花的手一点点探入了怀中。
老鸦忽然不叫了,宋元淡淡笑了。
无名要做什么?
几名鬼祟的汉子妄自猜测,心跳加速,不断提速。猛然间,无名探入怀中的手一瞬间提速,由慢变快,这节奏变的可真快。
快手探出,手中稳稳的握着一只手枪,稳定的手,漆黑的枪,漆黑的枪未响,树头的老鸦已被杀意惊得振翅逃窜。枪声响起之时,杀意更浓,暴增。枪声响了四下,听来却只有一声,四声连成一声,黑洞的枪口仿佛也喷射出的是一道拉长的火舌。然后就听到草丛中传来四声闷哼,然后枪口上一缕青烟消散,然后无名握着枪的右手再次探入怀中,最后四周连老鸦的啼叫声都静了,草头终于不动了。
这下彻底安静了!
枪入怀,探出手空空,置于身侧,无名冲着枪响前瞄过的那棵桑树喊道:“朋友,谢谢你的关心,如果不是急着要走的话,出来叙叙旧吧!”
宋元正藏匿在这颗不起眼的桑树上,很明显,无名这番话是说给徐志飞的。
宋元也没什么好藏的了,于是,在暗赞无名洞察力的同时,他脚蹬树干腰胯使力,以一记漂亮的侧翻潇洒落地,并在落地后以自己习惯的缓慢步伐向着无名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大概是四十来米。
无名耐心的等待,直等待到宋元走到了自己面前时,方才开口说了一句:“既然来了,就不妨和我一起进去吧!”
“去哪里?”宋元平静的问。
无名转过身提起鲜花和果篮,大步朝着墓园中走去。
“去看看我心底的秘密!”
“好!”宋元冷应一声,默默跟上,还是自己以往那种缓缓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