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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白浪的家实在平凡,绝没有人能想得到这位已经在道上被传的神乎其神,仅用了三天时间就使长兴会全员归顺的天龙帮少年帮主,私下里竟是租住在这农村某家小院的民房里。
当然,这一点也是雷均万万没有想到的。
从黑色奔驰车上走下来,眼前的这间农家小院盖的简直难入他眼,院外不远处的那一大堆生活垃圾所散发出得那一股令人恶心的臭味,简直令雷均差点没将今早的饭菜连黄胆水一并呕吐出来。
“他娘的,你有没有带错地方?你确定帮主就住在这儿?”
“回雷堂主的话,帮主确实住在这儿。”回话的小弟已经显的有些战战兢兢。
雷均狠狠瞪了一眼这个小弟,然后吐了一口唾沫在路边,捏着鼻子朝院内走去。
“娘的,是这儿就是这儿吧,真是想不通帮主为什么会住在这鬼地方。”
话音落时,雷均的人已经来到了农家小院之内。走进院内,我靠,院内比院外更加恶心。
院内的各处杂物堆积如山,一条晾衣绳上挂满了不知是何人的内衣内裤臭袜子。院内青树一棵,树干上沾满了哪位脏手抹鼻涕的污垢,院内的花花草草早被无良的人践踏成了残花败叶。
雷均是个生活上比较讲究的人,最看不惯的就是乱七八糟,眼见的此情此景,他心有莫名火,脸上也不自觉得生出了三分怒气。
跟随他的小弟弟很了解老大的脾气,见势心生不妙,赶忙跑上前来插话道:“老大!”
小弟边说边伸指头指向一个房间。所指的这间房房门半开,门上挂着天蓝色的窗帘,房间的窗台上斜放着一双洗净的白色滑板鞋。
雷均捏紧鼻子登上了曲里拐弯的楼梯,来到了这间房的门外,正要掀开窗帘推门而入,却忽听房内传来了一阵泼妇骂街的声音。
“你是怎么搞的?都欠了两个月的房租了,这个月又不想交了?”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听这番话的语气就知道是一个刁妇。
“对不起房东阿姨,最近老家出了点事,家里人还打钱给我。请您在宽限我几天时间,等这两天家里人把钱汇过来了,我一定把欠您的房租还上。”这是一个少年的声音,这少年说话不紧不慢,文质彬彬,他的声音雷均听着很耳熟,好像是……
“不行,不行,不行,上个月你就这样说,这个月你又这样说,不行,这次绝对不行,我给你说,今天要么你把钱还上,要么你就给我搬走。”
“这次真的不会了,房东阿姨,请您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不行,你这人太没诚信了,这一次我怎么都不会相信你了,你赶快把钱拿来。”
“我……”
听清了,绝对不会错,这声音一定是白浪的!
雷均掀帘而入,果然,一个身材臃肿的丑女人正在指着白浪的鼻子叫嚣,而此时白浪也一反常态的乖乖任这胖女人肆意指着自己的鼻子咆哮,竟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这实在与前些日子单刀赴会依旧从容不迫的白浪有天壤之别。
莫非神也有两面?
可不论白浪怎样,雷均却是决不能容许别人侮辱白浪的,经过了东江第一楼的一役后,在雷均眼里,白浪早已不单单只是帮主那么简单了,在雷均眼里,白浪现在就是神,是他心中永远膜拜的对象,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侵犯神,他决不能看着着条猪一样的丑八怪这样侮辱自己的偶像!
任何人,都不能!
于是,雷均二话不说大步上前,一把揪住胖女人的衣领大骂一句:“他娘的,哪里来的臭婆娘,还反了你了,竟敢在这里给我狂吠。”话毕,便一用劲将胖女人扔了出去。
雷均身高马大,力大无边,这一抛抛的相当给力,就像扔了个枕头一般,直把胖女人重重的嗑在了墙上,摔了个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胖女人落地屁股疼,头更疼,刚刚缓过神来,还来不及回神,雷均依然是不依不饶,叫喝着:“王八蛋,老子废了你!”脚下已大步迈向了胖女人,欲再次施暴。
胖女人头晕晕眼蒙蒙,小鸟还在眼前乱飞的眼睛无意间瞅见正在朝自己走来的雷均,那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和那对砂锅样的拳头,当即吓的大小便失禁,腿肚子转筋,直接“嗷”的一声怪叫,连滚带爬夺门而逃。
雷均火已窜上头,哪肯轻易放过,迈开大步要追,谁知道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怒喝。
“站住!”喊话的人是白浪,在这种情况下也就只有白浪才有能力一语叫止发了怒的雷均。
雷均闻言止步,怒气顿消一半,缓缓的转过头来,才发现此时白浪的脸色阴沉的可怕,那种阴沉很可怕,仿佛是要杀人。
雷均从来未见过白浪脸上出现过这样可怕的表情,他对上白浪充满神怒的眼睛,心中不由的在想白浪接下来会做什么,只奈何想来思去却始终无法猜透白浪内心的真实想法。
神的想法又有谁能够猜透?
神的想法又有谁敢去猜?
白浪始终盯着雷均的眼睛,只是盯着,什么话也没有说,这双眼睛闪烁出来的光芒就如一千把一万把小刀划过雷均的脸庞一样,划出了一千道一万道看不见的伤痕,使得雷均的脸一时间僵硬无比,周身顿生一阵说不出的寒意。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体验相当难受,甚至比真正的被人砍一千刀一万刀还要难受。因为此时的伤痕生在人的心里,看不见,却极疼无比。
良久,也并不是过了很久,白浪终于开口问道:“请问,是谁让你不请自入的?”
雷均想要辩解,他刚要张口辩解,哪知白浪根本不听他的话,接着问了第二句话:“请问,我说过要多管闲事了吗?
这一次,雷均彻底说不出话了,他也知道就算现在他说一万万句,白浪也不会听,所以他只好默默的低下了头,听着。
当说了与没说没有区别之时,沉默往往正是最好的选择。
白浪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向雷均走去,每走一步,雷均的心中都不免增加了一分压力。当白浪完全与雷均四目相对站在雷均身前咫尺的瞬间,压力到了极限,雷均差点就要崩溃。
这岂非正是神震慑人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