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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弯月弯弯笼罩着的一层淡云,是一种与女孩眼中的那一抹忧伤近似的朦胧。
难道女孩的心伤与月亮有关?
宋元将目光从弯月上收回,投向女孩的眼睛,进行比对。此刻女孩已在弯弯的月影下变的朦胧,变的飘忽,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仙鹤般舞动的毫无规则,连说话都更加奇怪:“我记的我和他相遇的那天,月亮是圆的。
我记的他每一次出现时,月亮都是圆的。我记得我和他共许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那天,月亮是圆的。我记得他走的那天,对我说月亮圆的那一天他就会回来。可惜自他走后,月亮就没有再圆过。我在这里苦苦等了她五年,月亮再也没有圆过。可是我依旧每天夜晚傻傻的守在月下,等待着月圆那一天,等待着他再次出现,也许我很傻,真的很傻……!”
月亮岂会五年不圆?是月亮碎了?还是心碎了?
他,又是他,女孩口中现在仿佛已经离不开他。
宋元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他是谁?”
女孩再度深深叹息,她口中的叹息在月下仿佛就如她眼中的忧伤一般,永远没有尽头,永远无法倾尽。
“我的他是谁不重要,你只要铭记你的她是谁就好!”
宋元口中和心中的她,永远只有一个人,宋元不禁想起了同样在等待他的她。
女孩接着说道:“我记的你的她,好像叫子萱吧!”
没错,宋元口中和心中,永远都唯是子萱。
听言,宋元道:“你知道?”
女孩淡笑着站起了身背对宋元,道:“在你昏迷的三天里,你一共喊了这个名字十万八千三百次。”
宋元静静的听着。
女孩问道:“她也在等你吗?”
她已经等了他很久,她说过无论多久她都会等他,可是他……
宋元心里渐渐苦涩。
女孩忽然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问了宋元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宋元不知道,他当然不知道,开始也许知道,但女孩这一问,将他问的完全不知道了。
女孩的理由只有三个字:“因为她!”
“她?”宋元不懂了,但他没有追问,因为他知道该说的,女孩一定会自己说出口。
女孩如他所愿,进行诠释:“因为我救你的时候,你的口中喊着她的名字,我想现在她一定在某个地方痴痴的等你。等待是很痛苦的事情,我不希望每个女孩都等不到他的爱郎,所以我当时才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
宋元不懂女孩的意思。
女孩眼中他忽然闪过一丝浮现出一丝隐光,这隐光掩盖了女孩眼中的忧伤,就仿佛从深邃的大海中经震荡之变冒出的一块山峰一般,坚定,强势。
“我所说的机会是,我会清了你身体里的毒,然后和你公平一战!”
“为何要战?”现在的宋元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女孩默默的拉开袖子。袖子拉开,月光下,女孩的手臂上,一条金色的云龙栩栩如生。
这条金龙宋元不陌生,他已经见的太多了,好几次他几乎因为这条天龙送命,这是天龙帮的标志。
宋元想不到,他绝对想不到,救她的人又将是要杀他的人,这简直是天大讽刺,天大的矛盾。
人生岂非正是由一个又一个的矛盾组成?
仙鹤在舞,赤虎在哭,莫非当赤虎与仙鹤相遇之时,早注定了将会是一曲断肠悲歌?
宋元的眼泪不再脸上,男儿无泪,他的泪流进了心里,痛苦,酸楚。他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手,手苍白,比他的脸更加苍白,白如纸,白的只剩下了痛苦,痛苦已经到了极限。
他张开口,艰难的问了一句:“能否不战?”
女孩的手紧纂,指甲已经刺入了手心里,手心在滴血。她摇头,她叹息,她的眼中只剩了空灵中的寂寞。她最后道:“不能!”
“为什么?”宋元的眼中没有寂寞,只有痛苦,他没有抬头看女孩,他已经不忍再看。
女孩的回答只有两个字:“宿命!”
宿命无法更改,又何必苦苦更改?天意已是注定,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篡天改命?
宋元忽然懂了,他问:“我还有几天时间?”
女孩背过身去,再度望着天上的弯月,也许这只是她逃避宋元目光的办法,也许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现在的表情。
也许这一刻,鹤也哭了,也许仙鹤的眼泪本就不允许任何人发现!
“当天上的这轮弯月被太阳所取代的时候,你身上被封住的穴道就会自己解开。”
明天!一切就会发生在明天!一切发生的太快,相聚的太快,离别的也太快,就像时间匆匆的流过,谁也无法更改。
既然无法更改,又何必去更改?
宋元不再说话,转过身缓缓的朝着小屋中走去,一步一步,脚下的步伐沉重而缓慢。
当他开始走的时候,女孩也在这一刻开始冲着天上的明月翩翩起舞,那样优美的舞姿,却在那样漆白的月光下舞动的那样凄凉,凄美。
鹤舞天涯,舞动沧海桑田空寂寞,舞动天涯断肠人伤悲,悲伤寂寞犹有歌,一曲断肠悲歌调低沉,却道出了算不尽的无可奈何!
鹤舞天涯,宋元在天涯,女孩在天涯,与女孩一样每日在黑夜里盼爱郎早归的子萱也在天涯。
天涯远不远?
人在天涯,天涯岂能远?
何处是天涯?
鹤舞天涯,处处是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