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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那一次，也是在自习课上的时候，也是在做数学题的时候，顾胜男又忍不住转起了自己手中的那支笔，突然，顾胜男手中的笔脱离了她的控制飞了出去。
顾胜男懊恼地垂下双睑，转过脸，准备寻找那支飞出去的笔的去向，却无意中发现郑然正在盯着自己看——当然，也有可能只是盯着自己的那个方向看。
“你是笔掉了吗？”郑然迅速把脸转了过去，过了好几秒后，郑然才问出这句话。
“是。”顾胜男轻声回答说，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郑然这个样子了——自从她和郑然熟悉了以后，郑然就很少再像以前或是现在这样的正经了。
“那你先用我的笔吧，我帮你找。”郑然回答说，说完便从自己的笔袋里拿出一只黑笔，放到了顾胜男的课桌上。
“他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呢？为什么要突然转过头去？难道是怕被我发现什么吗？”想到这一点，顾胜男突然笑了起来，郑然那个时候的性格还蛮可爱的。
“你笑什么？”杨征问，看到顾胜男这么突然地笑了出来，他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了一句。
“没什么。”顾胜男收住笑，摇摇头回答说，若是自己和郑然是在现在遇见，或是在大学的时候遇见，那该多好呢？那样的话，自己和他的关系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吧。
“你很喜欢笑？”杨征问。
“你真的好喜欢笑呀。”顾胜男没有回答杨征的问题，很多年以前，郑然也跟她说过一句差不多的话，那一次，自己也没有回答他，只是冷漠地把脸转了过去，其实也并不是冷漠吧，只是顾胜男那个时候并不善于言辞，嘴笨到连遇到别人夸奖时，都不知道该什么回答别人，只会脸红、低头，或是冷漠地转过脸去。
“是吧，以前也有一个人这么对我说过。”顾胜男抬起头来回答说，若是那时她也能够对郑然像现在这样的坦诚，那该有多好啊？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会一味地躲闪。
“谁呀？”杨征问。
“很久之前的同学了。”顾胜男说完，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