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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没影儿了,才回过神来问霍艳。
“说是这孩子得先取个小名儿叫着,公公婆婆今日去庙中问大师去了。”霍艳笑着,很有些如释重负的样子。
“你可好?”星宇问道。
“我很好,晚晚,给我讲个故事吧。”
“好,表姐要听哪一个?还是咱们接着讲猴子的故事。”
“不听猴子,说起来天都敢捅个窟窿的本事人,最后还不是蒙眼蒙心地赔上自己一身的本领,就为了得道之后能于昆仑镜中再看一眼自己的师父,再看一眼又能多什么?”霍艳仍是淡淡的,初为人母的稳重感已显露无疑。
“表姐是在说我?”星宇笑笑。
“说的是你,也是我自己,我们这样的人只有这样的的活法儿,从来不能按自己的心活一回。”霍艳叹道,想年少时节,她也曾跟着星宇为害四方,逼得南山村家家高筑墙篱,为的就是防她们两个祸害。她们一起坐在村口的大树上,吃着西瓜,大太阳被树冠子遮去了威风,半点儿晒不着她俩,凉风悠悠吹着,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日子。
“心既不安分,就堵上自己的耳朵,不听不想便是了。”星宇试探着劝道。
“猴子也是那样想的吧。”霍艳叹一口气,“我要听张生的故事,他离了以后,留在山中的女子怎么样了,你一直没给我讲。”
“好,我说。”
星宇后来明白了,霍艳私奔,不是为情爱,她想念被关进绣楼之前的日子,话本子不论是从星宇口中听来的,还是从宋青书口中听来的,重要的不是讲故事的人,而是她一直以来向往的自由自在的日子,是从星宇第一次带她飞上村口那棵大树上时就开始的向往,是连鞋子都不用穿的恣意妄为,也是现在她被困在锦衣玉食里的可望不可及。
故事说完,天色已晚,星宇从霍艳房中出来时,隐隐还可听见模模糊糊的婴啼,星宇立在窗下听了会儿,便觉得这怕是天底下最动听的声音。
星宇去书房寻赵琪,他正咬着笔杆子坐在桌前发呆,手里端着本书。
“用功呢,预备着赶考呢?”星宇吊儿郎当地走过去,抽过来一看,赫然是一本“京西儿女十八年苦难记”,看清名儿,星宇就笑了,“要是考这本书,您怕是能中个三甲头名。”
“本王爷都当王爷了,还费那个劲做什么,就是上回雨冲了,有几页字儿看不清了,想着给补一补。”赵琪两手一摊,一脸为难。
“怎么?几年不拿笔了,字儿不会写了呗?”
“不至于不至于。”赵琪直摆手,“我纳闷的是我这媳妇,你这表姐,说起来也是高门贵女,霍家的家教也是正派之风,怎么就爱这个?”
“您自个不都说出来了,您媳妇可是我表姐呢,不看看跟谁一起长大的。”星宇半点没有带坏人家女儿的自觉,眉宇间还颇有些得意之色。
“嗯,有理。”赵琪看看星宇,点点头。
“还有啊,霍家可不是什么正派之家,我表姐就罢了,其余的嘛……”星宇摸着下巴,“啧啧啧”了半天,意味深长地看了赵琪一眼,突然说道:“天色已晚,我回去了。”
“说呀,怎么了?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