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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红俏的指甲陷进她的肉里她也没作声。
“不要我们插手?”红俏又问道。
“不是不要你们插手,这件事上你们能帮上的才是真的有限。”星宇耐心解释着,“眼下丧门星忙着陈叔,白羽姐姐两大病秧子,还加我一个不省心的,怀王府还三日去诊一次脉,哪儿有功夫,你们帮我把这些事儿打理好就是帮我天大的忙了。”
红俏哪里是不知道这些,但还是放心不下,“自家的弟弟是个什么德行,我最清楚,他哪里是个值得托付的,自己到如今还是任性妄为,不知轻重,又加一个你,两棵长歪了的藤非得扭到一处,结的出好果子来?能有什么好下场?”
李鬼手在一旁差点儿笑歪了嘴,星宇白他一眼,苦笑道:“听听,您这话非得是亲生的才说得出来。”又加一句,“您真是我亲随中的亲随。”
“你由她吧,哪一回听过人劝了,要真是个听得进人言的主儿,咱俩也不至于混到这份儿上。”李鬼手半真半假劝着,说完了就进屋自去寻药给自己治伤。
“说你主子句好话会死是不是?”星宇笑骂道,“红俏你进去看看吧,他那个包扎伤口的技术还是打我这儿学的,给自己闷死可怎么好?”
“别败我医名啊,砸了招牌讹你一辈子。”里面传来含糊的恨恨之声,红俏依依看了星宇几眼,像有一万个忧心忡忡盛放在这短短的几眼中要星宇知晓。
星宇当然知道,她拿不准的事儿是现在的自己是否还有这个能力承担起这份沉重。
班长生的说的不错,人的心力总还是有限的,长久的自我消耗之下,剩下的那些,是否还能支撑着她走下去,完成一件件摆在面前的事?
答案还是不知道,她从前从来不信天命,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像是一场仗,在还没打起来之前,没人知道哪一方最后会赢,只能打起来再看,战神偏爱的永远是野兽的灵魂。
星宇看着里面一双天地初开就仿佛已经在一起的剪影,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十六岁的那个漫长的看不见光的夜晚过后,从井里被救上来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感受到这种安定。
董慎带着她马不停蹄地奔赴西北,不止为了战事,还为了被柒远道人暗中作梗逼去西北的鬼手神医李桑榆。他能治星宇的伤,而失了一条左手与星宇而言也不算什么,他师父笃信她会咬着牙活下去,像是小时候她从每一场大病中逃出来,就会长大一点。
这样的成长标志便是痊愈之后留在身上不肯消失的一个个的疤痕,种上了身,就像是种子在沃土里生根发芽,拼命地长出一个喜人的势头来,最后还要开花结果。
她痊愈了,又一次重挫了蛮族,朝廷的嘉奖连同祖母的死讯一起传来,父亲回京奔丧,便再也没有回来,风沙中她一个人站了许久许久,随后在酒中妥协。
她便是在那时明白祖母的话,晚晚,你真的从此以后便是孤身在这世间了。
若遇上忘忧山的山神,她刚好醉着的话,也许会拿十六岁的每一个日夜换一晚上的无梦好眠。
她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而现在,她又获得了许多个日子,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没道理连续清醒如此之久,不免生出些做了贼般的心虚。
可是出现了那样一个人,扬言要推翻掉她所有的过往,扬言要对她未知的以后负责,押上的赌注也是他自己未知的未来。
她要去见这个人,也许不问他诺言的真假,但要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