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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爷,他还是没办法,还是不习惯,奇怪的是他第一眼见她就差不多是最潦倒的模样,按道理来讲,并不存在有过大的落差感。
可是没有,他从不习惯。一个人不能没有往事旧情,可是往日旧情太多了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人要朝前走,朝以后走,旧伤却会在阴雨天复发,让你见不着下一次红火的朝阳。
“班兄来了。”星宇仰起面孔,屋内的蜡烛已在方才并不激烈的打斗中尽数熄灭,此时从开着的门外漏进来两盏灯笼光的是唯一的光源。
但是这样的打斗中还是有人受伤,星宇执起衣袖慢慢擦着银满身上的血污。
“银满,圆圆满满,名字被写上家谱的那一天,他特别高兴。”星宇说道,“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那样的高兴了,你知道吗,再也不会有了。”
班长生看着她,没有做声,现在他能够接住星宇这样连哀伤也没有,空洞洞望向过往的目光。
李鬼手没花费多长时间便说服了自己,再次踱进来,做他的分内之事,忍着翻涌的恶心和头晕,像以往每一次一样。他没有星宇那样的经历,对于生命中无法躲避的暴击,却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用麻木不仁来对待。
银三儿蹭进来的时候,严太师的书房里已经恢复原样,也打断了星宇的飘忽的思绪。
“幸好没有打坏什么东西,真要是失了手太师府的物件儿我那点儿散碎银两的俸禄可是赔不起。”星宇笑道。
“咱们回去吧。”李鬼手说道。
“你先带他俩走吧,我跟班兄还有些善后之事。”星宇说道,“阿满的伤尚需时日精力,丧门星你自己也要保重。”
另一件李鬼手从星宇哪里学来的事情便是刻薄,越是紧要关头,越是该正经煽情的时刻,越是止不住刻薄,“我李鬼手的没想到有一天能得董没良心一句好话,算是没白活。”说着,扬起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指挥着银三儿帮着一起将银满抬出去。
“你似乎不觉得银三儿在太师府待了这么久还毫发无伤是件稀奇事。”班长生看着两竖一横的三条人影,跌跌撞撞出了门口,没走几步稳当路,变做了三道横着的人影,却没有生出上前帮把手的心思。
“眼下要紧的不是银三儿的事儿。”星宇也只是站着,同班长生一人站一边,端的好一副袖手旁观的驾势。
“哦?”班长生佯装不懂。
星宇转身对着书房里摆了满墙的书架子,最要紧的不就是这满墙架子上面满满当当的书文信件吗?
“班兄可听说,朝堂之争也好两军对垒也好,最高明之处在于不战而屈人之兵。”
“怎么讲?”
“捕蛇人有三步之内必有解毒之草的说法,咱们既是福大命大受了一击只是伤动些筋骨,保住了命,此时身在蛇窝里,见着了藏匿的珍宝无数,见财起意的心思有一点儿也无妨。”星宇笑道。
“他这儿的好东西可是不少,怎的你偏偏财迷心窍,看不见更好的?”班长生走过去随意捡起一本册子翻动起来,越往后看,脸上的笑意越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