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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蛇的事情皇上早该见怪不怪了,好歹爱惜邓长源除却运河一事懈怠,旁的错儿也挑不出,落锁下狱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动些筋骨,伤不着根本,只要他记得疼便是了。
星宇摇摇头,试图晃散一脑袋剪不断的乱麻,转而问道:“去了那么久,都安排好了?”
李鬼手朝她一翻白眼,哼了一声,算作是回答。
“那便好,歇着去吧。”星宇抬头看了他一眼。
“好。”李鬼手应着,往里屋走了几步,“夜里风凉,多带件披风,再扑着了,要我医治,药费可是很贵的。”
“知道了。”星宇低下头去,专注着刀刃上闪耀的寒光,随口应着。
吃过晚饭,星宇就要出门,这回还破天荒的套了辆马车。正在李鬼手扶着她往车上上呢,红俏赶出来,看了他们俩一眼,星宇同李鬼手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各自朝后退一步,互相指着对方异口同声地说道:“不是我,她/他出的主意。”
红俏谁也没理,推开星宇,提起裙子一个箭步就跨上了马车,车外的二人怔了片刻,很快便妥协,李鬼手留下看院子,星宇灰溜溜地钻进车里。
星宇的这辆马车有点古怪,车身倒是平常,却说前头套着的马奇也怪哉,不仅是歪着头的还是蒙着眼的,大晚上黑灯瞎火的,真不怕被带沟里去?
原来这匹马便是星宇用那匹西北烈马换来的的“斜眼马”,本来以为一无用处只能杀了吃肉,后来发现此马目力不及别的马,耳力却出众,只要是蒙上了眼睛,不但认路认得比一般的马好,套了车也不用人坐前边儿拿鞭子赶,说声去哪儿,自个儿抄着近路就去了,听见星宇吹了声口哨,蒙眼马便自发地掉个头,提提踏踏地朝前而去。
马车行至一处山门前,蒙眼马住了蹄,仰天发出一声长嘶,这便是在告诉车上的人目的地到了。
星宇先从车内出来去,抬头看着长阶尽头的那处庙宇。
“甘远寺?”红俏撑着星宇的肩膀也跳下来,“来此处做什么?”
“你不知道来做什么还敢跟来,真不怕我是来跟人拼命来的,溅你一身血?”星宇笑着扶住她。
红俏定定地看向她的眼睛,莞尔一笑道:“你不会。”
“走吧,我去见一个人。”星宇跟红俏并肩上了石阶。
红俏跟着星宇来到一处禅房外,星宇轻轻扣响木门,出家人慈悲为怀,不会轻易行杀生之孽,但是佛门讲究清净,此处禅房的木门结满了蛛网,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样子,红俏瞟着星宇沾了满手背的灰尘,想象着门那头会关着什么样的人。
正出神时,吱呀一声,“李鬼手”那张脸冷漠的出现在开着的门内,身体前倾着,探头探脑地朝外面看。
红俏愣了一会儿,很快便反应过来,对星宇道:“你让他从江南赶来了?”
“是,昨夜到的。”李桑榆开口道,怀里怀抱着药箱,朝着红俏深施一礼,“嫂子安好。”
“好…好。”红俏退到星宇身后,竟有些怯懦。
星宇拍拍红俏,便进了屋子,留李桑榆同她在外面一左一右地守门。
屋内灯火幽暗,星宇的脸上自跨进门便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冷冷的笑意。外面虽是黑夜,月色清冷,笼罩着一切朦胧又凄美。
屋内的暗却不同,一点儿蜡烛的微光在角落里摇着,拖曳出比火光巨大百倍的黑影,说不清它给这屋中带来的更明亮还是更黑暗。
星宇眯着眼睛适应着,随后朝着那张拉着帘子的简陋架子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