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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车停在稍远的僻静角落,从后备箱拿出一辆事先准备好的自行车。时间刚刚好,凌晨两点整。从这里骑车去到刘美琴每天回家的必经之路,大约要花费五分钟的时间。刘美琴两点整下班,路经我事先选择好的观察地点,时间应该是两点一刻左右。一切都是严丝合缝的周密,我承认,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
杀人很简单,我已经熟练的如同穿衣吃饭一般的简单。但始终如一的单调,难免会影响我的热情。我始终认为,杀人应如初恋般的充满激情和美好。简单的暴力重复,已不能使我得到满足,也不能拯救那些堕落的灵魂!所以,即便像今天这般简单的结束一个卑微的生命,我也尽量的使它变成艺术,变得完美!
这是一条乡镇间常见的柏油马路,曾经也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如今随着居民的搬迁,已经变的坑坑洼洼的破败不堪。我躲在一棵已经枯死的老槐树后面,耐心的等待着。两点十八分,路的一端出现了刘美琴的身影,佝偻着的姿态即便是披着雨衣也依旧很好辨认。只是她今天回来的时间,比平时稍晚了几分钟。
我又朝她居住的那个小院望去,黑漆漆的很是寂静。这一段的路灯早就损毁了,为这雨夜中的黑暗凭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刘美琴居住的地方在这片平房的最外侧,紧靠着路口。院墙已经被拆的只剩下半截,从这里望过去,只要有光亮闪现便可一目了然。我在这雨幕的阴影下,等待着乐章的*!
刘美琴越来越近了,步伐的频率也在逐渐加快。难道她也直觉到了危险的存在?我的心跳也逐渐加快,这不是紧张,这是我一直追求的愉悦!我绷直了身体,如同即将投掷而出的标枪一般竖直了身躯,注视着那即将消失的卑微。
突然,雨幕下的黑暗中冲出了一辆卡车,如同怪兽一般的扑向了那佝偻的身影!车灯几乎也在瞬间亮起!将我的双眼突刺的失去了焦距,我的身影也在那一刻暴露无遗!
等我再睁开双眼,那辆卡车已经熄灭了车灯,没有丝毫减速的飞驰而过,又瞬间消失在了雨夜的黑暗之中。这是蓄意的谋杀!是谁?是谁破坏了我即将演绎的完美!?
我低下头,那佝偻的身躯已匍匐在我脚前三米之外,怪异的扭曲着,一抖一抖的,仿佛正在和这个黑暗的世界作最后的告别!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那空洞的眼神中,有一片晶莹闪动!
还有谁会在意一个已经腐朽如斯的灵魂?这个卑微的人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难道当年夏红妆的死还有更多的牵涉?
我笑了,故事变的更加有意思了,不是吗?我再次抬起头,目视那漆黑的远方。
雨越来越大,天地已然一色。
清晨的时候雨还在下着,缠绵不绝的令人多了几分慵懒。罗醒了坐在贾思珍的小门脸里,双手捧着大茶缸子,看着门外愣愣的出神。门可罗雀,这在罗醒了的印象中好像绝无仅有。贾思珍靠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易经》,悠然的喝着茶。
这场景安逸的,让罗醒了似乎感觉到时间的脚步正在缓缓的蠕动。半晌,贾思珍开口了,“风雨客来迟,我这里既不是什么百年老店,做的也不是什么车水马龙的生意,这种情况很正常。倘若是这光景还有人来那就可劲的忽悠,开张绝对能顶三天!”
贾思珍话音刚落,帘外的地上便水花四溅,有人快步的走来。贾思珍尴尬的嗖了嗖嗓子,又开始低头看书。罗醒了也是笑着摇了摇头,“你们怎么今天这么早就收工了?革命形势已然一片大好?”
章小岭掀开门帘,笑嘻嘻的抖落着身上的雨水。“革命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目前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忻,是大好!”
身后的冯国栋则是一脸的郁闷,“人都没有多少,贼也休息了。看样子今天这雨是停不了了!?”
“呵呵~我早就说了,你们今天会一无所获。”罗醒了起身将茶水重新蓄满,“今天这么大的雨,散客肯定少。这里又是批发市场,此时无论是买的还是卖的都是批发商。他们为了干活方便肯定是穿雨衣,又基本都是熟人,所以贼也不好下手,自然也就休息了。”
“批发商和贼还能是熟人?”冯国栋甩着湿漉漉的破草帽,仍是有些不解。
“说你笨你还敢犟嘴?罗罗说的熟人是彼此都认识。像咱们两个一天到晚的不买东西还瞎逛,谁不认识?贼也一样!”章胖子一脸“我都替你丢人”的哀叹着。
“你不买东西是因为你兜里没钱!”冯国栋梗着脖子,也是一副“我也替你丢人”的模样。
罗醒了低头不语,也是一副羞与为伍的无奈模样。
“哈哈~这位冯小哥是个通透的有福之人,将来必有一番成就!比你们两个不差,也许你们将来还要依仗他的这份福气呢!?”贾思珍放下书,笑得很是放肆。“即使不下雨也没贼了,起码近期是不会有了!”
“哦?此话怎讲?”
“那您怎么不早说?”章胖子和冯国栋几乎同时开口问到。
“郭爷说你脑子里是水,我看真是差不多?已经可以游泳了。师兄昨天刚说过,明年奥运会,这里肯定也被突击整顿过了!是吧,贾老师?”
贾思珍微笑点头,“你们这两天没来,没赶上热闹。不光市场里,周围的几个团伙也都被收拾了。大家也是拍手称快的很呢!”
“既然早就知道有那么几个团伙存在,那又何必等到今天?早干嘛去了?”章小岭翻着白眼,一脸的不满。
“你把抓贼想得太简单了吧?不能因为人家曾经是贼就一直作贼是吧?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都要讲证据不是?”罗醒了心里也有点儿想法,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是啊!既然是讲证据,那这次又怎么全给收拾了?难道那些贼这次是集体一起偷东西?而且还当时就人赃俱获的被抓住了?”章小岭还在不依不饶。
“是啊!?”冯国栋也附和着,这次反应不慢。
“是啊,所以嘛,,”罗醒了有些词穷,难道把师傅的“嫌疑人理论”拿出来讲一讲?“所以嘛,我们还是讲一讲过江之后的事情吧?”
“百万啊那个大军,怎么能够过大江?切!没词儿了吧?”章小岭还在撇嘴,“我就是看不惯,假如平时都抓的严一点,又何必搞什么一刀切的突击整顿?不是都讲证据了吗?你敢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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