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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北省代表团阵容强大。
由特事办驻本省办事处副主任张扬带队,除了王君是筑基修士外,还有一位耄耋之龄的老道士有筑基修为。张扬不知何时已经进阶为武道宗师,随团的还有一位叫做毛峻的的武道宗师。剩余十几人中尽是炼气修士。
排除修为和等级的因素,这些炼气修士中有好几个都是名高望重之辈、常于权贵门庭走动之人,个个仙风道骨、鹤形松貌,让人一看便知不凡。
反倒是那位叫做毛峻的武道宗师不修边幅,背着大大的牛仔背包穿着棉绒的解放鞋,妥妥的工地60后民工风范。
毛峻刚一到,便引起了众人的哄笑,一个人大声问道:“毛峻,听人说去年你又被抓进黑砖窑做苦力去了!”
“哪有的事?不是我,不可能。”毛峻连连摆手否定三连。
“新闻上都放出来过:你因为不肯干活,当时都被打得吐血了!”另外一个人大声笑道。
“听说抓你做奴工的那些人最多才判六年,要不要兄弟们过去帮你出出气?”有人问,
毛峻一脸苦笑:“算了,俗话说神仙不过陈塘关。神仙出关都会吃亏,我怎么还敢再去?罢了罢了。”
王君问坐在边上的一个形容猥琐的道士:“他们说这位毛道友居然被抓去当奴工,怎么有这种可能?”
那个猥琐的道士嘿嘿一笑:“怎么不可能?前些年毛峻为了寻找突破的机缘,把自己一身修为都封了,走遍天下感悟疾苦,第一次在满省被抓去当了半年苦工,跑出来后在察省被抓进砖窑……”
“纵然修为被封,也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吧?这这……太不讲逻辑了。”王君有点怀疑真实性。
“小说需要逻辑,现实则不需要。”猥琐哥道,“更何况巴图鲁抓农奴、豪门多隐户这些事情,太常见了。”
“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不堪目睹之事!”王君叹息一声,“我是王君,不知道道兄怎么称呼?”
“我叫范队……啊!原来你就是斩杀齐正愈的那个王君?”猥琐哥大惊失色。
范队一声惊呼引起了众人注意,一时之间十几道目光一齐投注过来。
“呵呵,原来这就是王君?我真不明白,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到底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把我齐大哥给弄没了的?”一个人阴恻恻地说道。
王君听闻对方毫不客气,当即也就回怼过去:“我还以为齐家绝种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只余孽在狂吠!”
“找死!”那人脸色一青,当即手一招,“……雷来!”
只见其头上隐隐有雷光滚滚,就要向王君砸来。
“拦住他!”
“云真兄住手!”
“冷静!”
飞机突然颠簸起来,吃瓜众人大惊失色,惊呼起来。
“收!”
王君轻拍葫芦,只见一道黄光从葫芦中飞出,照那人头上一刷,雷光化为虚无。
飞机重新恢复平稳。
众人身上冷汗这时候才来得及冒出,这要是在飞机上大打出手,非得坠机不可!
飞机上唯一的筑基修士,那个老得不行的老头一直在昏昏欲睡,只有王君出手时候,才倏然睁开那一双眼睛,然后又继续闭上,仿佛这一切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众人七手八脚上前拦住冲突的二人,分头将王君与那人拦住劝解,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劝来坐下。
“那只疯狗是什么来历?”王君传音问旁边的范队。
范队也小心传音道:“南木县回龙观卿云真,跟齐正愈是多年老友。卿云真精擅雷法,一手五方神雷赫赫有名,曾经轰杀过筑基阶的修士过。”
“谢了!”
王君目光一肃:这个卿云真刚才施展的雷法威势并不算大,莫非只是故意试探?他主动出言、出手挑衅,定然是别有目的。
就这样,一行人各怀心事,直到来到粤海时候,气氛方才缓和下来。
粤海琼真宫,隆冬寒月的天气里,居然青翠环绕、花丛簇开,宫中人群往来,热闹非凡。
到处都是佛道高真、奇人异士,王君一行人就如同一汪泉水汇进大河一般不起眼。
官方的会议总是大同小异,第一天无非是领导讲话、传达精神,然后就是各方代表发言表态。台上的人讲得慷慨激昂,下面的人听得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等到休会,众人呼朋唤友涌入斋堂大吃大嚼。
第二天以后的活动有意思的多,一群分别来自京师和各大洞天福地的高真请神临坛,各家分设坛场打醮庆贺、演法交流。王君等散修众人则到处闲逛扯淡,聚众吹牛切磋。连着这么几日热闹下来,甚至有人以琼真宫法物流通处为中心,摆摊叫卖起来。
“外面在吵什么?”一日,王君突然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出门拉住匆匆的范队问道。
范队面色激动:“大喜事!大喜事啊!十三里外霜痷峰有宝光冲天,一定是有异宝现世了!别拉我!再晚就来不及了!”
王君沉吟道:“宝光冲天?如此盛事怎么能够缺少我,我也看看去。”
当下披衣出门,一身真元狂转,两个纵跃便凌空飞掠而去,将用脚狂奔的一众人甩在身后。
“该死!能肉身飞掠的是筑基修士!”
“太不要面皮了!大修士也来跟我们这些苦哈哈抢机缘么?”
“到底是谁这么不顾吃相!”
底下一众人等愤愤不平,便跑边骂出声来。
范队眼尖,看到王君从头上掠过便大呼:“王君兄弟!带带我!”
“原来那人叫王君!”众人纷纷大骂。
王君隐约听得下面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原来是范队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想到这厮交游广阔信息灵通,这些日子到处窜熟悉情况,于是冲到他面前将其一把裹了带走。
不到一刻钟,二人便抵达了霜痷峰。因为中途有范队耽搁了一阵子,所以到达时候,霜痷峰上已经好几道各异的气息。
“晚了!”范队一脸沮丧,“都怪我耽误了王兄弟,现在这座山恐怕都被人翻了三遍了!”
王君看了眼脚下的山谷,淡淡道:“呵呵,来得早不如来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