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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宁城位于景朝西北道,北靠地黄山,其余三面皆是丘陵平谷,一条运河自西而东从城中缓缓流过,又在东城融入帝国第一大河-山海河交叉口
自数百年前,怀宁城就已经是繁华之地,更兼其气候宜人,四季如春,已经成为王侯将相的避暑胜地之一。
这是一个黄昏,一如既往的一个黄昏,劳作了一天的农户佃夫,满载而归的富家子弟,郊游尽兴的官宦家眷,熙熙攘攘的在城门下排队回城。
嘈杂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开心的笑着,怅惘的愁着,人间百态,在这里一一演绎着。
执勤的兵丁抱着长枪,敷衍地检查着一个个的行人,王老六是这十多个守门兵的小头目,此时他刚刚恭敬送走了一位知事大人的家眷,那美艳的风韵少妇看他的心里长草,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着一会儿下了值该去哪里找个相好的姑娘切磋切磋了。
怀宁城似乎又要送走日复一日的一天了。
但也只是似乎,因为此时城门不远的官道上,十余匹异常矫健的骏马,正带着肃杀之气径直扑来。
"来者何人!立刻下马接受检查!"
当那十多个一身黑色披风的骑士,携卷着风雷之声奔涌而至时,城门口顿时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一众兵丁见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策马冲关,惊的张大了嘴巴,几个年长一些的已经反应过来,长枪齐举,就要试图阻止这些来历不明的骑士。
"滚开!"
领头的骑士冷哼一声,马势不减,对着几名兵士一挥手中长鞭,劲风呼啸而过,长鞭在他手掌中如长蛇吐信而出,鞭影纵横交错,只是一个照面,兵士都是虎口一震,长枪脱手而飞。
更有不堪的被鞭风刮到,顿时皮开肉绽,惨叫不停。
就这一瞬间,十几匹骏马已经飞驰入城,扬长而去了。
剩下的士兵连忙上前扶起受伤的同僚,还有几名士兵就要上城头吹响警戒号角。
王老六猛地从呆愣中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那名就要跑向城头的士兵,大吼道
"二愣子,回来!你要干什么!疯了么!"
那名叫二狗子的年轻士兵被王老六抓了一个踉跄,青雉的脸孔上满是怒火,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回头喊道
"王头,你没看到刚才那些人闯关么!他们是反贼!他们是反贼!我爹差点被他们打死!我要通知府兵!通知府兵!关闭所有城门,缉杀这些反贼!"
王老六闻言神色一黯,回头看向了几名正在哀嚎的手下,其中有一名身材瘦削的中年汉子,他的卫所兵服已经碎裂了,胸口一片狼藉,血流不止,显然是被奔马撞到,受了极重的伤,汉子虽然紧咬钢牙,却也忍不住痛苦低声**着,几个年轻点的士兵都在手忙脚乱的给他止血包扎
他脑海中忽的闪过那些武士披风下若隐若现的玄黑衣甲,猛地一脚揣向了身旁的年轻士兵二狗子,强压心头的憋屈和怒火,低声嘶吼道
"你他妈的知道个屁,赶紧给你爹去找个大夫去,那些人,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今天你要真吹了警戒,咱们这群人都得跟着陪葬!"
二狗子一脸愕然的盯着自己的头儿,嘴角抽动。
"头儿,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那王老六对那年轻士兵说了些什么,那名士兵的身子竟然一下委顿下来,满脸惶恐的跑着去找大夫了,一路上竟然跌了好几个跟头
乱哄哄的人群时更乱了。
人们都大惑不解着看着这惊奇的一幕,那些嚣张跋扈的骑士肆无忌惮的冲关入城,这些当兵的被打伤了好几个,但是看这情形,这些平时睚眦必报的兵丁竟然打碎了牙要往肚子里咽,不去找回这个场子了。
"我说,这当兵的是不是被打傻了呀?"。
"你懂个屁呀,那几个人肯定是咱们这侯府的人,不然谁敢这么嚣张呀,啧啧啧,真是威风呀!"
"是呀,我觉得也是,你看这些当兵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是知府大人的手下恐怕也不敢这样呀,多少也要给昌指挥使点面子呀,也就咱们怀宁的二皇帝的人敢这么横了!"
"禁声!你想死不成,这话私下说说就算了,你也敢在这儿说!"
"嘿嘿,这不一时口快么,嘿嘿嘿嘿!"
人群中的最后面,几个纨绔打扮的青年正在交头接耳,兴奋着讨论着刚才的事情。
那个花哨锦衣的青年被同伴警告后,干笑着连连挥手,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丝惧意。
.....
怀宁城东城,有一座极为宽广的园林,是六年前刚刚登基的景文帝要来怀宁城时耗费巨资建成的,后来因为边疆战事吃紧,景文帝便也无暇南下,就一直空闲起来。
直到两年前,帝国硕果仅存的几位异姓侯爷之一的定远侯昌博文致仕归乡,景文帝感其为两代帝王鞠躬尽瘁一生,便把这皇家园林赐予了他。
定远侯本就是怀宁城人氏,在此根基深厚,朝中又有威望,归乡不久便成了这怀宁城说一不二的大人物,就算是府君大人也得看其脸色行事
这个傍晚,正在酒楼饮酒的指挥使,定远侯的亲侄子昌正浩接到了一个让他万分震惊的消息,有十多个身份不明的高手突然闯入了侯府,还杀了不少侯府的护院。
心忧老侯爷安危,焦急万分的昌正浩连衣服都没换,策马直奔军营,点齐了三千府兵,浩浩荡荡的开向侯府,刀光霍霍,残阳如血,一时间杀气冲天。
当他赶到侯府的时候,往昔威严雄伟的朱漆大门,已经轰然倒塌,空洞洞的府门前,只有一名身着披风的汉子,冷冷的看着这数千兵马缓缓行来,魏然不惧。
定远侯府内
年过六旬的老人,正一脸平静的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面色有些阴沉。
"阁下是从何处而来,又是因何硬闯本侯府邸?"
黑色的披风刷的一声,犹如一块乌云划过,被那名领头的骑士随手扔出。
那人赫然露出一身玄黑的飞云服,交领右衽,阔袖束腰,前袖后背、两肩通袖及膝澜处彩织飞鱼、飞云、海浪、红崖,在夕阳下金光闪闪,一眼望去,极似蟒袍。腰佩青钢刀,挂铁衣卫镇抚使腰牌,头上一顶藏黑乌纱帽,威风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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