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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玉自从接到彻查鲁王中毒一案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已经过去了三天,距离皇上给的期限只剩七天,所有人都在看他这个新上任的大理寺卿能否处理好这个棘手的案子。
但是墨清玉没有想这么多,他一心扑在了调查案子上。墨清玉深知查明事实、还被害人一个公道是身为大理寺卿的职责,这几日他检验了鲁王府的食材来源和伙食,搜查了鲁王府的下人住所,还询问了鲁王府里每个人最近是否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人,但是却一无所获,所有人看上去都很正常,甚至连鲁王也不知到谁和他有这么深的仇,两次下毒害他,哪怕怀疑的对象都没有。
案子似乎进入到一个死胡同里,墨清玉怎么都想不明白,这鲁王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呢?
他为了尽快查破此案,连续三天白天待在大理寺,晚上还睡在大理寺,导致老婆儿子对她都有意见了,整天不见他人。
墨清玉这三天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他查到上一次鲁王中毒,也就是江映雪和齐景盛还有婚约时两人成亲的那天,齐景盛所中之毒和这次是一样的。
这种毒原产于西域,是从西域极寒之地的一种毒虫的卵上提取出来的液体,该毒虫每隔十年才会在春天产卵。它会选择雪最厚的地方产卵,所以想要得到毒虫的卵,不仅要靠财力,运气也是十分重要的。
墨清玉能知道这种只有西域王族最里最尊贵的人才会拥有的毒药,是因为去年西域向齐朝进贡的贡品里好像就有这种此物。
他当时还是大礼少卿,自是没有资格一睹此等异宝,是当时的大理寺卿参加晚宴后第二日对他们讲的。
他说哪个国家进贡的不是当地特有的土特产、手工艺品,还有美女,这西域倒是奇怪,进贡的是一种毒,这不是不把齐国放在眼里嘛!
然后有人问西域进贡的是什么毒,原大理寺卿回答说中了这种毒的人开始只是浑身无力,逐渐会头晕目眩,当感觉到自己脑子似乎有虫子蠕动的时候离死就不远了。
墨清玉问过齐景盛的症状,正好与中这种毒一模一样。
因为此毒太过邪门,皇上派人把它放在一般人接触不到的地方,一般人很难接触到。
墨清玉专门查了这种毒,此毒名叫碧落黄泉,无色无味、极易粘在皮肤上渗透进血管、而且只有碰到水才会显示出毒性。
它真正厉害的地方在于中毒者不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毒的,一旦中毒,等待他的不仅是肉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尤其毒发后期,中毒者都会选择自杀,这就是生不如死的正解吧。
那么,能接触到碧落黄泉的人?难道是皇宫里的人?可是鲁王是皇后娘娘的儿子,兄长又是当朝太子,还与厉王交好,况且鲁王性格洒脱,与世无争,在皇宫几乎没有和他有矛盾到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可是几次三番的下毒,明显是冲着鲁王去的,到底是谁呢?
墨清玉越来越好奇这个幕后的人,他与鲁王是有怎样的故事。
虽然墨清玉知道给齐景盛下毒的人很有可能就在皇宫里,但是那里住的都是什么人,加上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一旦他说出来自己的猜想,还没来得及查案,应该就会被皇上以污蔑皇家的罪名为由将他投入大牢。
没有人会相信他的,但是现在查不到其他的线索,他只能从皇宫入手了。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第四天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他就一个人去查皇宫,哪怕搭上这条命。
齐景盛被江映雪救活后就让管家去查了鲁王府的下人和迎春楼,管家因为担心齐景盛告诉皇后有人要毒害鲁王,但是他没说齐景盛怀疑迎春楼的事情。
毕竟迎春楼不是什么光彩的地方,说鲁王去那里,有损皇家威严,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引起皇上的反感。
但是管家还是按照齐景盛说的查了迎春楼的春儿,经过跟踪监视暗探,他派出去的人发现迎春楼和太子齐永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迎春楼幕后老板叫姜潮,是太子帐下的一枚幕僚,因为懂得揣测人心,常常对太子投其所好,深得太子赏识,现在是太子身边的大红人。
管家查到这里的时候冷汗直冒,难道是太子要害他家王爷,可是没道理呀,太子和鲁王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而且鲁王对太子一点威胁也没有,这没有道理呀!
齐景盛问管家查的怎么样的时候,管家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话,齐景盛直觉管家对他隐瞒了一些事情,在他的再三逼问下,管家只好把自己查到的如实告诉齐景盛。
齐景盛听到之后满脸的不可思议,“不可能!管家你没查错吗?”
“不会有错的,老奴起初也不敢相信,特地派了好几处人去查,都是一样的结果。”管家低着头,这对他家王爷来说是不小的打击,按他家王爷原来的性子,一定会去找太子去理论。
出乎意料的是,齐景盛说,“按照你查出来的,姜潮是迎春楼的老板,也是皇兄的幕僚,但是这也不能说明姜潮所做之事是皇兄指示的。
皇兄虽然平时对我严厉,看不惯父皇母后宠溺我,但他是一个极其注重礼节的人,杀弟的事情他做不出来的。而且,我们现在也不确定本王是在迎春楼中的毒。”
管家有点不相信,这番话是从他家那个只知道享乐的王爷的嘴里说出来的?这还是他家王爷吗?
齐景盛看到了管家眼里的惊讶,解释道,“管家,我要是还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管,就算这次被皇嫂救活,下次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被下毒还不自知。就像我上次说的,我不能再躲在厉王府的后面了。”
管家欣慰的抹了抹眼睛,他家王爷长大了,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男子汉,他应该相信他家王爷的。
“王爷,那现在……”管家想问齐景盛接下俩应该怎么做。
“大理寺那边查的怎么样了你可知道?”齐景盛想起来父皇把这件事交给了大理寺,听说这个墨清玉是前几天新上任的大理寺卿,痴迷于破解奇案,也许他会有特别的发现。
“回王爷,老奴今天打听到大理寺那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他们对我们王府进行了仔细的排查,什么都没查出来。”
“管家,明天早上备好马车,本王要去大理寺走一遭,会会这个新上任的大理寺卿。”齐景盛直觉这个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不简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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