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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白眼：装什么大尾巴狼，谁不知道你柳如月是个什么东西，也就老爷傻不拉几的，真把你看成个白莲花！
两人相携着进了月栀院。
已到未时，日光不若正午，照在身上舒服得刚刚好。
林芸正等着，有些不安，却见进来的不止柳姨娘，春姨娘竟也来了，便更加慌张了。一旁的秋水赶忙扯了扯她的袖子，这才回过神来。两人对视一眼，秋水点了点头，扶着芸姨娘。
秋水是江夫人差使过来伺候芸姨娘的，行事倒是比新叶稳妥不少。
芸姨娘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扶着腰，上前去将人迎进了屋中。
“柳姐姐可算是来了，只是不知，春姐姐今日怎么也有心思来我这院子？”声音轻柔，极低，好似说话的人十分虚弱。
柳姨娘和春姨娘的心俱是颤了颤。
“恐是柳姨娘担心两个人说话没意思，硬是把我也给叫来作陪呢。”春姨娘抢先说道，语气腔调有些怪异，倒让人觉得她是被强迫来的。
柳姨娘皱皱眉头，却不好说什么，便转了话题。“这不是看芸妹妹月份大了吗，一直呆在屋子里无聊，多个人来更热闹些。也不知还要多久，芸妹妹就能给老爷生下个大胖小子了。”
“说起来，这生产一事极其危险，我当年生雅儿时，可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妹妹可得注意些。”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柳姨娘接着说，“夫人倒是应该有些经验吧，芸妹妹何不去向夫人请教请教？”
“还有些日子，到时候再麻烦夫人吧。”芸姨娘随口应付道，又扯些其他事情。
三人就这样东扯西拉，中途换了几盏茶水，加了些果盘糕点，一直聊到了黄昏。
秋水端了碟红枣糕，放在芸姨娘身侧的小桌上。
“咦，倒是不知已到这时辰了，”芸姨娘状似惊讶，转而一脸笑意，“今日真是辛苦两位姐姐来陪妹妹说会儿话了，妹妹现在宽心多了。”
“能帮着妹妹，倒是姐姐们的福气了。”柳姨娘温柔道。“今日确是聊了蛮久了，姐姐们那便告辞，免扰着妹妹休息。”
说着，便起身准备出去。
芸姨娘倒也没说什么，只也让新叶扶她起来，想送送柳姨娘和春姨娘。
柳姨娘未拦着，春姨娘在她旁边就也没说什么。
慢步走着，将要出院子了，芸姨娘远远瞥见那边竹林隐约有人走来，就叫住了柳姨娘。
“柳姐姐，等等，”说着，上前迈了一大步。
柳如月只觉得有人绊了她一脚，中心不稳，便要朝着芸姨娘倒去，顿时心里猛地一跳：糟了，她莫不是，被这贱人给算计了，从前见着是个没胆的，如今看来，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焦急着，一手扯住春姨娘衣角拉过来。她死，也要有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