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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方云凯这几天几乎都呆在这里，公司也没有去。
遇见有急事的时候，方云凯会开电脑通过视频会议去处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公寓里面陪着容音音。
晚上，容音音身上裹着毯子瑟缩在他的大腿上，手里拿着手机在看股票。
而方云凯则是拿着平板电脑在处理公事，他放下平板电脑之后瞧着容音音脸上很认真的表情，将她手里的手机夺走。
容音音急忙去抢手机，看到是他，嘴角处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
“别闹，最近股票行情不错，我准备入手。”她说，反正谁会嫌弃钱多呢？
“股票会比我更加重要？”方云凯伸手将她捞起来，欺身压过去，吻住容音音的小脸蛋，专注的吻着她。
虽然已经这样亲密过了，但是容音音还是有些不适应，尤其是他在靠近自己的时候，她的脸色不由自主的开始变红，肌肤上面都泛着淡淡的粉色，一双清亮的眼瞳里都渐渐地浮现出涣散。
方云凯只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样满足过，几乎都溺死在这方寸之间的幸福中。
就在浓情蜜意的时候，耳边的手机突然间震动起来。
是方云凯的手机。
容音音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噘着嘴缠着他：“不许接电话，你说过这几天会陪我的，不会搭理公事，现在是我重要。”
“好。”
方云凯讲电话挂断，重新投入进刚刚的事情之中。
手机却是在不依不饶的响着，容音音顿时都没有了什么耐心，将被子一拉裹住自己白皙的身体，翻过身去不再看方云凯。
他只好伸手拿过手机，容音音一眼就看到了手机屏幕上面的电话。
纪清如的。
她心里忽然间一阵哽塞。
纪清如。
“喂。”方云凯回头看了一眼裹得紧紧地容音音，一手捞过睡袍穿在身上，走到了窗户边才接电话。
电话里，纪清如的声音有些沙哑，哽咽：“云凯……”
“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对劲。”他低声关切的询问。
容音音手指掐着被子，紧紧地闭着眼睛，刚刚还热腾腾的心在此时此刻忽然间一寸寸变凉，她知道，方云凯和纪清如的关系，早就应该知道的，可是在听到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心里面还是那样难过，难过的不能够呼吸。
“云凯……我知道你最近在休息，我也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我现在不知道应该给谁打电话了，又应该跟你说话了。”纪清如的语气有些混乱，隐约能够听出来一些害怕恐惧。
“发生什么事情了，慢慢说？”
黑夜里。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神奇的蛊惑力量，低低的，那样好听。
容音音没有看方云凯此时的脸，但是她想，此时他的神情必定也是十分温柔。
他的温柔……并不是只给自己一个人。
心，瞬间又被撕裂成许许多多块。
“爷爷……”纪清如哽咽道：“爷爷做完手术之后一直都恢复的不是很好，这几天反反复复，抢救过好几次，医生今天跟我说爷爷的时间或许不多了，我已经想了很多办法来挽救爷爷，可是……我没用，我没用办法，云凯，我真的好害怕，怎么办？”
她抖动着肩膀哽咽着声音跟方云凯痛哭的说：“小时候妈妈去世，爸爸一直都忙着公司，就是爷爷带着我长大，他对我好重要，要是爷爷有时候我应该怎么办？”
方云凯没有体验过那种生死离别。
可，失去亲人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也能够感同身受，隔着电话，纪清如那种担忧与害怕让他也有些担忧。
“清如……”
“云凯！”纪清如的声音破破碎碎，一下拔高叫了方云凯的名字：“你来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我怕爷爷……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语无伦次的说道。
“清如……”方云凯舔了舔唇瓣，有一些为难。
“云凯……”纪清如的声音一顿，忽然间笑了笑：“算了，我……我没权利要求你这样做，是我失言了，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纪清如便挂断了电话。
耳边又恢复了宁静。
方云凯抬手捏着自己高挺的鼻梁骨，他眼神微暗，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的容音音。
听到他挂断电话，但是迟迟没有过来，容音音转过身，撑着手臂半靠在床上，她的一双大眼睛看着方云凯站立的地方，容音音淡淡的笑着，问：“纪清如给你打来的电话？”
思来想去，方云凯还是决定跟她坦白，走过去，伸手抚摸着容音音白嫩的小脸：“嗯，是清如打来的。”
清如。
叫的真是亲切。
容音音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方云凯继续说：“现在她爷爷生病了，一个人在医院里面，她不知道怎么处理，音音，我过去看一看，很快就回来。你在家里乖乖的等我？”
“……”
容音音仰头，一双清亮亮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他，朗声问：“我要是不想让你去呢？”
“音音，听话。”方云凯的眸光沉了沉，语气也严厉了一些，他的这些细小变化，容音音都是看在眼底中的。但是方云凯当然不清楚，他低垂着眼皮望着容音音，在她脸上亲了亲：“我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我也不会忘记自己跟你说的话，不过，清如家里出事情我不能放任不管，明白吗？”
说完，松开了容音音，方云凯起身走到了衣帽间里找衣服。
一分钟后，他一边抬手扣着衬衫纽扣，将衬衫扎进挺阔的西裤中，一手提着外套，拉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脚步声渐渐地消失。
容音音抱着被子在床上坐着。
随后容音音自己也换好衣服跳下床，深夜，她在路边拦了车子之后就跟着上了车。
深夜，医院里，长长的走廊里空荡荡的，瓷白的灯光照在地上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方云凯推开门走到病房的时候，只看到纪清如握着方老的手，他的手干枯，如同枯草一般，毫无生气可言。
纪清如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嘴角处挑着一个冷笑，回头，她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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