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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画鹿睁开眼时，有些迷茫。
她揉了揉眼角，迷蒙的双眼明亮了一些，房间里很黑，但她能感受到有道视线落到自己的脸上，她问：“清画，你醒了啊？”
“嗯。”刚睡醒的男人嗓音有些沙哑，性感到了极点。
她往他怀里紧了紧，抱着他的腰身，“是我一动你就醒了吗？”
“嗯。”
她的头在他的脖子前蹭了几下，柔软的发丝贴在他的脖子上，有些痒，他低笑，“别乱动。”
她紧紧的抱着他，小声的说：“清画……我昨晚做了个梦……”
蔚清画放在她背脊上的手僵了一下，问：“什么梦？”
她摇头，闷闷的道：“我不记得了。”
只记得，不是一个很美好的梦。她好像是梦到了什么人，又好像不是，梦做得迷迷糊糊的，醒来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不记得。”蔚清画说。
她咬唇，暗自轻点了一下头。
*
吃早饭的时候，蔚清画和她说下周就是演出的时间，这中间的几天都不用去z1会馆，她笑着问了一句，“那你不要我继续陪你排演了吗？万一我到时候搞砸了怎么办？”
蔚清画给她碗里的黑米粥里放了半勺糖，轻轻搅匀推到她面前，语气并不怎么在意，“搞砸了就搞砸了。”
“噗嗤。”她手握拳捂在唇边，抖着肩膀在那笑。
“笑什么？”蔚清画挑眉看着她。
“我在想……”她趴在桌边盯着对面的他，“我同你第一次见面时便是差点毁了你的演出，你那时对我的态度真是和现在完全不同！我看你那时候看我的眼神就跟恨不得剥了我的皮似的！”
蔚清画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嘴角勾起一抹颇为无奈的弧度。
她笑着：“清画你知道吗？在你将我赶出会馆后，我就在想啊……我一定要让你做我的驸马！”
蔚清画掀起眼皮，随口问了句：“就见了一面你就要嫁给我？”
这话里有些笑意。
“唔……”她稍稍沉吟，“谁让你长得俊呢！”
更重要的是，被他抱着时，她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几乎令她沉溺着迷的安心。
那种感觉，是连她的父皇与皇兄们都无法给她的。
那是一种……像是沉淀了很多年的气息。
听到她的答案，蔚清画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她轻抿着唇，笑得羞涩，低头拿着勺子往嘴里喂粥。
汤离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
慕容画鹿放下勺子，飞快的跑到客厅里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接起，看了眼来显，她笑眯眯的甜甜开口：“汤小姐，这大清早给我打电话可是想我了？”
汤离：“……”
妈的这女人有毒啊！这么亲昵的语气是想怎样？!总让她有一种会给蔚清画戴帽子的错觉……
“没有。”汤离冷漠的说，“我给你打电话是想给你说那个姓沈的。”
“哦，那你说呗。真是遗憾……我这般思念你，你对我竟是没有半点想念……”
汤离自动忽略慕容画鹿后面的那句话，看着电脑上的一列名单，说：“是有那么一个人，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我怕是要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