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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罗云门彻查本部与吏部,老臣愿与本部臣工全力配合罗云门,老臣不怕被查,只求陛下应允,若罗云门查后,有臣工确为清正之人,还请陛下为其主持公道,让罗云门还其清名,而不是矫枉过正,枉负忠臣良将之心。”
他吞吞吐吐啰里啰嗦的话说完,很多年轻官员都在心里笑,怀疑他根本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南帝厌憎地看了眼秦默升,没什么耐心了,敷衍道:“好,朕应允了,若罗云门辜负忠臣之心,扰得朝堂公正有失,朕同样不会轻饶!”
早朝就此散了,百官退出颐天殿,就跟方才见了鬼一样,觉得天色都不同了,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吏部人围着崔言之,窃窃地指责苏景宁,商量应对之法。
而御史台的人都围着秦默升,怨他方才没有站出来为自己部里说话,似乎还有支持罗云门调查的意思,秦默升无措地走在他们之间,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吵着,像个做错了事被家里晚辈埋怨的小老头,愣愣傻傻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还弄不明白自己是哪里错了。
出宫后他们终于散去,上自己的马车往官署赶了,秦默然总算可以喘口气了,要上马车时,却见旁边的官车前站着长孙青云,正望着自己,抚须而笑。
长孙青云向他走来,环顾四周没什么人了,引他走远了些单独说话。
长孙青云笑道:“秦大夫今日立了好大的功啊。”
秦默升与他对视一眼,微笑摇首,“丞相大人取笑老夫了,老夫哪有什么功?糊涂之人,徒惹人笑话而已。”
长孙青云靠近他一些,“给陛下递了那么大个‘台阶’还不算功?瞧瞧那时候的群臣,大气不敢出一下,简直都想在颐天殿挖个地缝钻进去,只有大夫你敢说话,不愧是为官五十载的老臣啊,一番话,听似糊涂,却周到圆滑,帮陛下找回不少面子啊,‘胸襟宽广’‘英谋圣断’都能说得出?不愧为御史台长官!”
既然长孙青云都看破自己了,他也不伪装了,难得在知己面前显出片刻本色,那双枯老的眸中流露出的深邃而睿智的光彩,笑笑:“丞相大人就别抬举老夫了,老夫哪有那么多心思,老夫可不是想赶着溜须拍马,讨好陛下,只是……”
“只是什么?”
他用玉笏往地上比划了下,又与长孙青云目光相接:“只是心疼颐天殿的地,要真被百官们一人掘开一条地缝那可怎么好呀!”
他说罢,两人都开朗地大笑起来。笑完,长孙青云恭敬服气地对他拘了一礼,“一直以为大夫年过七旬已然无心于朝堂,多闻旁人言大夫年迈糊涂,谁想真正糊涂的竟然是我等,而大夫才是真正的明白人。只是在下不明白,为何大夫这么多年都要‘装糊涂’?”
“因为‘难得糊涂’这四个字啊……”秦默升还礼,与他一起往前走,返回各自的马车,抬起双眼望向那金顶宫殿,仍是笑着,摇头道:“丞相大人其实你也是懂得这四个字的,不是吗?而且这朝堂上最会装糊涂的不是老夫,而是丞相大人你……”
深思他的话,长孙丞相一时难言,又觉终有人知自己的心了,哽滞一会儿,不掩颓唐地点点头:“长孙青云有愧啊……”
“不,你只是无奈……如今南晋,不装糊涂,何以延续?”
秦默升一下说出最真的话,尔后,他的目光流转,停留在不远处罗云门鉴天阁的红顶上,黑色的双眸似被朝阳之色层层照亮,比任何青年人的眼睛都更有神采,透出一种冉冉升起灿若朝阳的锋芒,“今日,丞相与老夫交心,老夫也坦白吧,糊涂了半世,枉活了半世,老夫今后不想再‘糊涂’下去了……”
长孙青云其实明白他今日的话虽是给南帝找了台阶下,但同时从另一个层面看也是帮忙推了一把,让昭明公主的作为可以继续下去,毕竟那时如果南帝暴怒还是可以斥责苏景宁收回‘成命’的。他明明是被苏景宁针对的一方,却帮忙促成了此事,长孙青云有些不解他的用意,所以才想向他问个明白。
“为何?”长孙青云顺着他的话问。
他笑了,且是骄傲满意的笑,好像在绝境中看到了某种希冀一般。
“因为公主殿下开始装糊涂了。”
早朝未散之时。
清源长老在鉴天阁带为新入门的弟子做早课,包括顾长安和秦凤歌在内,他们每个人倒立于地,一边默诵心法,一边听清源长老讲授细作之道,往往早课都会持续一个时辰,他们始终都得保持这个姿势,顾长安因为之前酗酒弄糟了身体,加上他的这个新身体实在不如旧身体素质好,所以他不得不费劲适应这种强度的训练,一开始很艰难,早课就是个问题,后来,也就大概吐了几十次,他终于可以在早课后直立行走了。
罗云门对细作的调训确实比不上特种兵训练的强度,但是,比之‘变态’十倍,从上早课的姿势就能看得出来,他都后悔自己脑子一热就把自己坑进罗云门了,还认为是清源长老给他下了套,对清源长老的怨气透着那遮住他大半张脸的面具都能看得出。
别人在默诵心法,他在心里吐槽清源长老,看着清源长老一尘不染晃来晃去的布鞋,简直头晕目眩,他还不能抗议一句,不然清源长老手里的拂尘就会敲到他头上,他就想不明白了那一个软踏踏的东西怎么就可以当教鞭用?打人比教鞭还疼……
“银狼……”清源长老中止了教学,突然叫他,“你对早课有什么不满吗?”
“卧槽,我没出声啊!”顾长安震惊了,“难不成这老头连别人心里的话都能听见?”
拂尘似是无意地甩了下来,刚好打到他脸上,顾长安受不了了,“靠!”他吃疼一声竟泄了原音,人也从桩上滑了下来,直立在地,摁着头瞪着清源长老。
仍然倒立着的秦凤歌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有些似曾相识。
“你做什么?早课结束了吗?”清源长老斥道。
“没有……”顾长安认命,垂下头,用伪音回道,“弟子知错……”
此时,麻雀声鸣几下,清源长老忽然抬起了手,拂尘又是一甩,顾长安条件反射地抱住自己的头,然而这次清源长老不是要打他,而是伸手接住不知从哪飞出来的一个纸团。
清源长老竟没有继续追究,示意他归位,去旁边打开纸团来看,一下脸色就变了,手一合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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