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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经典永流传(背景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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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醒来后又可能在欢快地逐围打猎。正当他在做梦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睡梦中还会卜问所做之梦的吉凶,醒来以后方知是在做梦。人在最为清醒的时候方才知道他自身也是一场大梦,而愚昧的人则自以为清醒,好像什么都知晓什么都明了。君尊牧卑,这种看法实在是浅薄鄙陋呀!孔丘和你都是在做梦,我说你们在做梦,其实我也在做梦。上面讲的这番话,它的名字可以叫作奇特和怪异。万世之后假若一朝遇上一位大圣人,悟出上述一番话的道理,这恐怕也是偶而遇上的吧!

“倘使我和你展开辩论,你胜了我,我没有胜你,那么,你果真对,我果真错吗?我胜了你,你没有胜我,我果真对,你果真错吗?难道我们两人有谁是正确的,有谁是不正确的吗?难道我们两人都是正确的,或都是不正确的吗?我和你都无从知道,而世人原本也都承受着蒙昧与晦暗,我们又能让谁作出正确的裁定?让观点跟你相同的人来判定吗?既然看法跟你相同,怎么能作出公正的评判!让观点跟我相同的人来判定吗?既然看法跟我相同,怎么能作出公正的评判!让观点不同于我和你的人来判定吗?既然看法不同于我和你,怎么能作出公正的评判!让观点跟我和你都相同的人来判定吗?既然看法跟我和你都相同,又怎么能作出公正的评判!如此,那么我和你跟大家都无从知道这一点,还等待别的什么人呢?辩论中的不同言辞跟变化中的不同声音一样相互对立,就像没有相互对立一样,都不能相互作出公正的评判。用自然的分际来调和它,用无尽的变化来顺应它,还是用这样的办法来了此一生吧。

“什么叫调和自然的分际呢?对的也就像是不对的,正确的也就像是不正确的。对的假如果真是对的,那么对的不同于不对的,这就不须去争辩;正确的假如果真是正确的,那么正确的不同于不正确的,这也不须去争辩。忘掉死生忘掉是非,到达无穷无尽的境界,因此圣人总把自己寄托于无穷无尽的境域之中。”

影子之外的微阴问影子:“先前你行走,现在又停下;以往你坐着,如今又站了起来。你怎么没有自己独立的操守呢?”影子回答说:“我是有所依凭才这样的吗?我所依凭的东西又有所依凭才这样的吗?我所依凭的东西难道像蛇的蚹鳞和鸣蝉的翅膀吗?我怎么知道因为什么缘故会是这样?我又怎么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而不会是这样?”

过去庄周梦见自己变成蝴蝶,欣然自得地飞舞着的一只蝴蝶,感到多么愉快和惬意啊!不知道自己原本是庄周。突然间醒起来,惊惶不定之间方知原来是我庄周。不知是庄周梦中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庄周呢?庄周与蝴蝶那必定是有区别的。这就可叫做物、我的交合与变化。

子游说:“‘地籁’就是众多窍孔发出的声音;‘人籁’说是竹萧之类乐器吹奏出的音乐;请问‘天籁’是什么?”子綦说:“所谓‘天籁’,乃是风吹万种窍孔发出了各种不同的声音,之所以声音千差万别,都是由于这些窍孔的自然形态不同所致,使它们发出声音的还有能谁呢?”大智者广博,小智者精细;大言者盛气凌人,小言者唠叨不休。他们睡着的时候精神交错,醒来时形体不宁,与外界纠缠不清,整天勾心斗角。有的出语迟缓,有的出言就给别人设圈套,有的用辞机警严密。小恐惧则垂头丧气,大恐惧则失魂落魄。

译文:

他们讲话就像射出利箭一般,专门窥伺别人的是非来攻击,有话闷住不言时,就像发过誓一样,其实是默待致胜的机会;衰则如秋冬生物凋零,这是说他们日渐消亡;当他们沉溺在所作所为之中时,已无法使他们恢复生机。其心灵闭锁如受束缚,说明他们已老朽枯竭了。走向死亡之路的心灵,再也没有办法使之恢复活泼生机。

译文:

他们时而欢喜、时而愤怒、时而悲哀、时而快乐、时而忧虑、时而嗟叹、时而反复、时而恐惧、时而浮躁、时而放纵、时而颠狂、时而轻狂,好像音乐从虚器中发出来,又像菌类由地气蒸发而成一样(变幻莫测),这种种情态日夜在其心中交侵不已,简直不知它们是怎么冒出来的。罢了罢了!一旦明白了这些情态发生的道理,就可以了解它们是怎么来的了吧!

译文:

没有他(人、物),也就无所谓我;没有我,他也无从呈现。我和他是近似的,但不知道是由什么东西指使而然的,仿佛有个“真宰”在主宰着,只是我们无缘一窥其端倪,但又可以从它的作用上得到验证,虽然见不到它的形体,但它却是真实存在而无形无体的。百骸、九窍、六脏,这些我身上都有。它们哪一个与我最亲近?你都能一样地喜欢他们吗?或者偏爱其中某一个?如果是同等看待,那么是把它们都当成奴妾吗?既然都是奴妾,他们之间就谁也不能支配谁吗?还是他们轮流做君臣呢?或者有“真君”存在吗?无论是否求得了“真君”的真实情况,对它本身是不能有所增减的。

原文

一受其成形,不忘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é)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译文:

人一旦受天地之气而成形体,不参与世界变化而空待身体耗尽;与外物接触便冲突磨擦,追驰竞逐于其间又不能自止。这是多么可悲的呀!终生劳劳碌碌又不见其有什么成就,疲劳困苦又不知他到底为了什么,能不为这种人感到悲哀吗?这样的人虽然大家都承认他还活着,但又有啥意思!他们的形体在逐渐衰竭,其灵魂也束缚于形骸中不得解脱,这能不说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吗?人生在世,难道本该如此昏昧吗?或者只有我一个人昏昧而别人并不昏味呢?

原文: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心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译文:

如果把自己的“成心”(先入为主之见)奉为标准,那么谁没有一个标准呢?何必一定要通晓自然变化嬗代之理的智者才有呢?愚人也有。如果说还没有“成心”就已有了是非,那就好比说“今天去越国而昨天到达”一样不通。这说法是把没有当成有。把没有当成有,即使是神明的大禹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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