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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母仪四海天下的中宫么?
而诸人震懵楞之余,东厢院落外的管家却已仓促过来请示:“二姑娘,入宫的轿子已预备妥当,还请二姑娘即刻入宫。”
上官莞莞丹唇紧抿,不理睬身边的几个沉醉当中的丫环,径自踏出了屋子,在管家呆楞的视线跟僵直的搀抚中上了软轿,出了越府前往紫禁城。
这一回入宫,和先前探望越文澜的低调所有不同,起码在轿子才进神武门之际,隐约中,上官莞莞就看着几个舍人装扮样子的人快速的飞奔离开,向后宫方位跑去,应当是后宫诸多嫔御的眼线,此时正去通风报信。
慈宁宫的红漆宫门慢慢打开,里侧一名年龄约四十来岁,姑姑装扮的女人带着两名清秀标志的宫女迎了向前,见到上官莞莞的轿子,便委身道:“婢子参见主子娘娘”,而后便令背后的两名宫女搀抚上官莞莞下轿。
“有劳”上官莞莞从轿中步下,满身艳红的金丝绣凤长袍在阳光下闪烁着威严无比的荣耀,几近羡煞了旁人的眼目,可唯独那老姑姑仍然面色不改,温吞带笑仍然的道:“这是婢子应当作的,主子娘娘请……。”
看起来,皇太后已等了非常久了,她知道自个会先一步她的召见而来拜访。
上官莞莞伴随着老姑姑步伐踏上了层层青石叠阶,踏进了古拙幽静的慈宁宫,可见四壁红漆石柱竖立,梁画栋顶除却最初建造的彩绘以外并无任何装饰,行下二十米,已入了正殿朝阳宫。
上官莞莞随着那老姑姑一句中宫来了,便跪拜在地,请安道:“妾女参见老祖宗,娘娘福寿安泰。”,可未等她叩首,两旁的宫女便已向前来搀抚住她,只闻上方传来一下温蔼的声响:“快请中宫到哀家边上来坐”
皇太后的话非常的体跟煦,听的殿宇中的其它宫女全都笑起来,捧着金线绣孔雀图腾羊皮颠走过来的老姑姑也笑说:“是呀,是呀,近来常听宫女们说,孝蕙中宫的小妹小莞姑娘才貌出众,有倾国之姿,今日一见,果真是我见犹怜,绝色佳人呀。”
上官莞莞淡微微一笑,顺着老姑姑刻意摆放的羊皮垫,捱着皇太后慢慢跪坐,她垂眼遮蔽眼中的凌厉之色,轻柔的道:“老祖宗跟姑姑谬赞了,妾女愚拙之色,无才无德,只承望不会污了老祖宗的眼才好。”
上官莞莞瞧了一眼皇太后笑容婉跟,弯成细月的双眼,抬掌接过茶碗,慢慢的道:“妾女谢老祖宗赏赐。”
“全都快是自家人了,不要说这样生分的话,先前,文澜还是在时,她也常来慈宁宫陪我这老婆子吃茶聊天,现而今她便这样撒手去啦,我这儿,也一贯冷清下来了。”皇太后自己也端起了茶碗,捏着盖子缓慢的捋着茶叶,好像想到了啥忧伤事儿,石墨描绘的娥眉轻轻的拧起了。
上官莞莞没细看皇太后的哀思面颜,她内心掂量了一下此时的情境,随后抿了一口茶,浅笑说:“这茶香气清新,是雨前龙井的上品,老祖宗好眼色。”
皇太后笑了,她放下茶碗,对一边的老姑姑道:“这孩儿比她姐姐会讲话”
老姑姑笑着点头,可瞳孔深处却有着一贯的冷沉,她柔跟的道:“是呀,只是依老奴看,娘娘挺稳妥的,在这紫禁城中,明白的品尝老祖宗的茶的人,可不多。”
“这反倒是”皇太后点了下头,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精光,可面上仍然挂着慈跟的笑容。
皇太后端详了几眼上官莞莞这身装扮,好像极为满意,随即,她抬起手,一边的老姑姑赶忙向前来搀抚她从凤椅上起身。
上官莞莞见状,也赶忙放下茶碗,起身搀抚。
“小莞,哀家听闻你才十三岁,是么?”皇太后笑瞧着上官莞莞,对她的谨慎跟迅捷非常满意,她一边儿向青玉石阶下走,一边儿问说。
“回老祖宗的话,妾女今年确实才十三”上官莞莞刻意摆出一副无害的样子,轻柔的讲道。
“十三岁,正直妙龄,哀家在你这年龄时,也跟你一般,每日所思无多,满身清闲,开心时,出去赏花逗鸟,陪着丫环们踹毽子,不开心时,便一人坐在闺房中绣花,瞧书,一整日全都不出门。”皇太后口气儿非常清淡的讲道,可是这话却令人一惊,由于这一些全都是上官莞莞在越府时的生活细节。
上官莞莞眉心一挑,瞳孔深处划过冷意,可随后装作非常惊异的瞧着皇太后,轻声道:“老祖宗,妾女……”
皇太后看着上官莞莞满脸惊异,面上的笑容更浓了,可是瞳孔深处却少了以前的慈祥,多了二分心机,她迈开步伐,走至慈宁宫偏殿外的一曲曲折回廊处,这处回廊雕画所有呈蓝底,图纹皆以奢贵牡丹跟象征权力之巅的金凤,雕刻煞是精美优美,可比慈宁宫的正殿更为冷清,周边除却各类树木以外,不要无它物。
“小莞,这一回入宫,不若在宫里多住几日,哀家这慈宁宫景致虽然不美,可这通往后宫御花苑的地儿却别有一通趣味儿,你不若在哀家这多留几日,也好熟悉熟悉宫中的环境”皇太后慢慢的讲道,并没延续以前的话题,好像那仅是随口提了一句,是闲扯家常罢了。
上官莞莞瞧了皇太后一眼,可见皇太后神色如常,似醉心于这一花一世界,一佛一菩提的境界,可她瞳孔深处的冷意却昭示了她别有用心。
忽然,一缕绚丽的紫红闯入她们的眼中,只闻诸人纷纷跪拜道:“妾身、婢子、奴才参见懿妃主儿,娘娘吉祥。”
懿妃肖氏带着两名宫女正往皇太后跟上官莞莞这儿来,可在她还没走近,皇太后背后的宫女便全都纷纷跪地跪拜,似唯怕迟了一点就会给怪罪一般。
“妾身参见老祖宗”懿妃步伐摇曳的走来,可却连看全都没看上官莞莞一眼,便向皇太后请安。
“起来吧”皇太后跟煦的讲道。
懿妃起身,至此才睨了一眼上官莞莞,随后笑说:“这不是莞娘子么,瞧第一眼时还真没认出来”
上官莞莞浅笑,向她福身请安,可她却先一步搀抚住了,青翠的声响娇笑说:“二姑娘虽然还未册立,可是也是算的上是自家姊妹,那儿便这样客气了。”
上官莞莞顺着她的搀抚起身,浅浅一笑,道:“多谢懿妃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