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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眼神很不同。
想来,可能是他刚醒,脑子还没完全打开,他那些复杂的心思,也还没来得及都冒出来的缘故。
见许若瞳醒了,他习惯性地说了句:“醒了?”
许若瞳朝他微微一笑,闭上眼,嘴角弯出了一抹笑,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今天正好也没什么事。生理期,又不大想出门。凌默宸就陪着她,哪也没去,就猫在了家里。
“我好不容易才有点空,你一个人拿本书看,算怎么回事啊?”
一男一女坐在家里,不能看书,不能各上各网,又不能**,电视也不好看,那做什么呢?
拉琴、弹琴,先是独奏,后来就合奏。
先是凌默宸弹钢琴,许若瞳拉小提琴。后来,许若瞳想听凌默宸拉小提琴。于是,两人换过来,许若瞳弹钢琴,凌默宸拉小提琴。
许若瞳继情人节那天第一次听到了凌默宸的钢琴声之后,又第一次听到了凌默宸所拉的小提琴。
她真心地觉得,如果这世界上有什么人,会比凌默宸弹钢琴时的样子更好看的,那就非得是凌默宸拉小提琴时的样子了。
今天的他,没有穿什么衬衫和西裤,而是穿了许若瞳给他买的那件奶白色的棉线毛衣,还有裸色的休闲棉裤。
那样的他,完全不是平日里的那个酷冷总裁了,简直是秒变成了一位童话里的王子,一位邪魅而个性十足的艺术家。
还有,一位忧郁的情人!
“你这不可能是很久不拉的。平时,你也一定会拉一拉琴的吧?”
凌默宸不置可否,只是看着许若瞳,微微一笑,那样子,简直就是地地道道倾国而倾城的妖男!
两人还一起盘着腿,并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起玩游戏。
那游戏机还是当初刘燕在时买的,偶尔有空时,许若瞳会和她一起玩。今天,她拿出来和凌默宸一起玩。结果,被凌默宸一边倒地狂殴。
她阴着脸地把游戏控制板一扔:“不玩了,没意思。”
谁被这么一边倒地狂殴上半个多小时,再好玩的游戏,也不想玩了。
凌默宸遇上许若瞳这么个超弱的对手,扁人扁得再狠,那也是挺没劲的。于是,两人都扔下了游戏板。
可是,一天才过了一半,还有什么事是可以两人一起干的呢?
看电影。
看什么电影呢,凌默宸提出,他想和许若瞳一起看看她演的《无路可退》。
于是,两人一起坐在了影音室的红色丝绒沙发上,和昨晚一样,凌默宸让许若瞳靠在了她的怀里,他一只手焐着她的小腹,一只手搂着她的肩。
除了在威尼斯首映礼上看了一遍英文版的《无路可退》,许若瞳还真没好好地看过中文版的。
毕竟是主演的片子,又是古装,英文版的味道,总觉得差了不是那么一点半点。所以,许若瞳自己也想重温一遍这部电影。
两个人都看得很是认真,直到影片最后,结尾字幕出现,两人一直都没怎么说话。
只是在看到许若瞳所饰演的夜昙,因为第二次刺杀肖遥失败,按杀手组织的规矩,要承受三刀六洞的酷刑时,凌默宸搂着许若瞳的手臂,不自觉地就紧了紧。
虽然是演戏,但是,柳青力求逼真,所以,这场戏的场面,很揪人的心。
用主动放弃生命的方式,艰难地保存住心中那最后的一片净土。本为泥土,归于尘土,化身为大地的那一部分。
或许,在这许多事都不可两全的尘世中,这是保持高洁的唯一方式。
不能执子之手与子携老,那就执子之手与子永眠。或许,这才是真正最浪漫、最纯粹的永远!
许若瞳的双眼有些迷蒙了,轻轻地道:“其实,我觉得夜昙和肖遥,算不上是爱情。”
凌默宸微低下头,看了她一眼:“不是爱情,那你认为是什么?”
许若瞳双眼失焦地看着某处。
“他们只是两个……有着同样迷茫,又同时可以给予对方感动的人。这个世界,,要谈爱情实在是太奢侈了。
人是很脆弱的动物,谈不起沉重的爱情。人又是很顽强的动物,很多时候只是需要一点感动,就可以支撑着活下去。如果连最后的感动都消失了,人也就活不下去了。
所以,夜昙宁愿逃避灭族的大仇,放肖遥一条生路,宁愿自己喝下那杯毒酒,以死求得解脱。而肖遥,也宁愿把毒酒换了,以自己的命,换得夜昙心的安宁。
因为,这是他们各自生命中,最令他们感动和珍惜的一部分。如果没有了,他们即使身体活着,心也死了。心死了,人活着和行尸走肉,又有何区别呢?”
凌默宸目不转睛、眼神复杂地看着许若瞳。
许若瞳也扭头看着凌默宸,问:“你干嘛要这么看着我?”
“你才多大点年纪,居然就说出了这种话。”
许若瞳把头扭回去,垂着头,没回话。
如果尊严沦落为仅仅因为金钱,而必须任人践踏时,那么,生命的意义究竟在哪里呢?
那个时候,若非因为心中还存留着一份简单的、盼望着父亲不久后就可以醒来的希望,她很可能就无法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了。
凌默宸收紧了拥着她的胳膊,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又看着她,轻轻地道:“只要有我在,你永远都不会需要面对夜昙面对的问题。”
许若瞳只觉得这话就像是一记重锤,敲击着她的心,又像是一道清泉,润泽着她疲惫的心。
可是,她更觉得这话像是一张结实的网,要将她囚禁。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看待和回应凌默宸的这句话。
想当初,若非凌默宸对她提出那个“让他满意”的要求,她怎么会知道,人的尊严真的是可以被金钱压制的?那个时候的她,实际上与夜昙相差不多,都是被现实逼至了绝路。
是他,活生生地将曾经那个单纯的她,给杀死了。而且,不是一刀刺死,而是用刀一片一片地零剐着她的灵魂。
可是现在,他又以他那强大的金钱帝国,为她树起了一道又高又结实的保护墙,也为她提供了一道上升至高处的天梯。
在她的面前,仿佛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