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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早点休息。”
鉴初得了回应,这才放心地缩回帐中,如下面具,缓缓地躺了下去。
鉴初还未躺稳,就觉脖子似乎碰触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十分硌得慌,她伸手去取,却发现与那东西隔着一层薄薄的锦布,似乎是被藏在了枕套之中。
鉴初一时心下疑窦顿起,复起了身,抓过枕头,待寻到接缝处便要将它拉开。很快寻到接缝处,她一眼看过去,只觉得那针脚歪歪扭扭,说是孩童所为,却似乎显得成熟,说是绣娘所作,这走线却显得古怪。
她环顾四周,却寻不到可以拆线的东西,便索性张了嘴去咬,细线勒得她刚有些长好的肌肤生疼,甚至渗出了一颗颗的小血珠,她也顾不得,直觉告诉她,这里面的东西对她至关重要。
针脚被拆开时发出“呲呲”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显得格外响亮。她紧张地将锦帐撩开一条缝,却见烛火依旧亮着,那边萧祁盘腿坐着,半倾着身子倚靠在一边的墙上,呼吸声均匀,已然是进入睡眠的样子,她又大着胆子又将锦帐拉开了些,见萧祁依然闭着眼睛,方才放下心来,又缩回帐中,继续拆着针脚。
殊不知,萧祁在她缩回帐中之后便张开了眼,眸色复杂——他看见了她的脸——那是怎样一张脸啊,尽管依然依稀可以看见她精致的五官,可是那些血红色深褐色疤痕像蜈蚣像蚊蝇一般布满了她的额头脸颊,显得狰狞而恐怖。
萧祁弄不清心中此刻有着什么情绪,再看时,只见到帐中那曼妙的身影晃动,不知做着些什么。
打更的声音响了一次又一次,天光微曦,景容捧着手中的黑木盒不住地颤抖。
虽然她只看懂了一些,看不懂另一些。但是有一些事情,在她心里已经有了眉目。
听得外头萧祁打哈欠的声音,景容慌忙将黑木盒收好,放在一边,匆忙地开始收拾自己。
待穿好衣服,匆匆戴上了逍遥巾,捧着黑木盒出去时,已见萧祁一身皂袍玉树临风了。
萧祁见她戴上了面具出来,再次想起昨夜见到的那张脸,心中霎时溢满了痛惜之情,良久不能开口。
景容注意到萧祁的表情,微微有些疑惑,却也顾不及多想,只将黑木盒递给萧祁:“阿兄,帮我看看。”
萧祁的脸色在看到黑木盒时一下僵住,随后变得非常古怪。待打开了里面的宣纸细细阅读时,神色由凝重转为愤怒,随后他将宣纸仔细叠好,原样放入黑木盒,又将黑木盒扣好,对鉴初道:“阿初,我知道了。你现在便原样放回去,或许我们能守株待兔。”
鉴初闻言,淡淡应道:“是。”却又为难道:“可是我,并没有带针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