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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嘴一向很甜，“奶奶。”
“哎呦，乖孙。吃什么呢。”
“芝麻酥，奶奶也吃。”
“奶奶不吃，你吃吧。”扭着头瞅里屋，恨不得能把眼神拐个弯。
四凤心里一阵恶寒，婆婆的眼神实在让人无法心生好感，她分明是来抓人的。
“阿娘，你来有事？”
“嗯，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孙子了。”
“......”四凤实在无话可说，“我去给你倒水。”
“不用了，我来看看你们娘俩就走。”说着站起来往里屋走，四凤后边跟着，眼看着婆婆打开了大衣柜的门，四凤气的直哆嗦，“阿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婆一看柜子里也没人算是放了心，随手拿了几件阿肆的衣服，讪讪地说：“你阿爹没衣裳穿，我过来拿几件。”
四凤过去扯出一床被单铺开，把阿肆的衣服都往单子上放，说是放，实际跟扔差不多，等柜子里的阿肆的衣服差不多空了，她才说：“是了，这些衣服放着也是放着，都给阿爹拿去吧。”
老太太自然知道四凤是看出来她的来意了，也不怕，反而笑呵呵地说：“你说的也是，衣服放着也是喂虫子，不如我都带走。”自己把衣服用被单包上打了结。
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落了下风，想着找补回来说：“四凤，你自己带着小宝就不要乱花钱了，你看看你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宝还小，零嘴不能少，我就不说了，你看看那些，你都多大的人了，只能也......”
小宝人小但也知道奶奶是在埋怨他阿娘，不能让阿娘受了委屈，“奶奶，这都是我干爸爸给我买的，不花钱。”
这话本来是为四凤开脱的，只不知大人听了会怎么想，老太太瞪了一样四凤，提着大包袱出了屋。后边小宝举着芝麻酥让她吃也不理了，气呼呼的往外走。
“阿娘，你别乱想。”
“我乱想，小宝那么小，他胡说了吗？”
“......”小宝自然也没有胡说，四凤只能无力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今天单珊他们来找我做衣服......”
“来找你做衣服，不给钱给这些东西？”
“给钱了。”
“给钱了还给这些东西，他阿枫还真够大方的。”老太太拜拜手：“你也不用费劲编瞎话框我，你别把伤风败俗地事弄的人尽皆知就行，你不要脸，我们还得做人呢。”
“我没有。”
“有没有无所谓，你别倒贴就行。”走了两步扭头又说：“别当着我孙子的面，免得脏了我孙子的眼睛。”
说话难听，嗓门不小，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四凤解释，人已经出了远门自顾自走了。
直到老太太没了影，四凤都没想明白她说的。
直到公鸡打鸣，四凤才知道自己一夜没睡，这一夜她算是想明白了，那老太太哪里是不听她解释她，分明是压根用不着她解释。不管说什么她心里早就有了认定的答案。
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