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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凤把眼泪咽下去，用力眨了几下才抬头，“二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幸亏我来了，我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就听见小宝在里边哭，还好我身手好，把门踹开了，不然......”想想就后怕。
“你怎么回事，我进屋就看见你躺在地上。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气色很差，眼底下都是青的。”
“没事，就是没休息好。”
“你可别瞒着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你那老不死的婆婆？”
“二哥.......让小宝听见.......”四凤扭头看了看一个人玩的小宝，孝子早忘了今天发生的事。
“哼，他听见怎么了，就得让他知道他奶奶欺负他阿娘，我倒要看看他跟谁一心。”二秃子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把声音压低了。“算了，不说那老不死的了，你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里？”
“回娘家啊！咱们家老太君说了，让我把你们娘俩接回去。”
老太君指的是四凤的姥姥，本来就是从小就宠着的大小姐，常常是说一不二的人，四凤姥姥那一辈就剩下她一个了，现在更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姥姥说让二哥来接她应该没人能反对吧，但四凤还是不放心。
“......那我阿娘呢？还有我阿爹，他们让我回去？”四凤始终记得当年她阿娘是以死相逼的。
“这还用问，再说了，你们家不一直是你姥姥说了算的么。赶快吃，吃完去收拾，咱们走。”
四凤有点犹豫，“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阿肆蹲在里边，家里就你们娘俩，万一出事怎么办？”二秃子把菜给四凤夹进碗里，接着说：“我知道你的性情，要强。你是不是怕别人说什么，你也不用怕，他阿肆已经进去了，五年呢，你这么年轻.......”
四凤抬头要说话，二秃子没让她说，啧了一声接着说：“你愿意等他就等，你愿意改嫁就嫁，反正我是早不想你跟他过了，那种手脚不干净的人，你跟他过才抬不起头，我一直就看不上他，当年要是知道他是三只手，我说什么也不让你嫁给他。”
当年就不该让四凤嫁给贺肆，不管他是不是个贼，二秃子气哼哼好一会儿又说：“都怨我表姑。”
“不光是这样，小宝的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他们就阿肆一个儿子，阿肆出事对他们打击不小，要是我再带着小宝离开，我怕他们受不了。”
“啧，你就是傻，他们有什么受不了的，还年纪大了，是七老八十还是缺胳膊断腿啊，我看你就是傻。”二秃子把四凤手里的空碗拿过来，“赶紧收拾去，快点。”
“二哥。”
“别叫我，你要是听话叫我二秃子我也不会生气。”二秃子把四凤从凳子上拉起来，“不管怎么样，你这趟都不能让我空着手一个人回去。”
“我给你装东西，不让你空手。”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我是来要东西的么，我是来拿人的。”